彆扭地揉了揉,再用力眨眼,似乎能将他的轮廓与细微表情都看得清晰。
我要是快步向前,肯定是要与允修司学长并肩而走,光是想像就极致如坐针毡,不可行。
他的光芒与其说是温暖耀眼,老实说,于我是有一种芒刺在背的灼痛,哪怕是私底下的他。也许还因为来自关于我欺骗他的良心作痛,人生很难,果然不能做坏事,心虚呀。
心底是百转千回,我低着头、踢着碎石子,走几步、再几步,忽然感到拔高的强烈气势,彷彿整个天空压下来的昏暗。
及时煞住身子,避免尷尬的身体接触。
「你干么突然停下来?」字里行间尽是忿忿的羞恼。
他轻巧侧开身,闻言,却是漫开笑意。「看你什么时候会跟上。」
我一噎放软了语气替自己没底气的反驳「又没有落后多少。」嘟囔着,竟然有几分小女孩作态。我怔然。
面为温和如许的人,再多刻意拧起的强势或冷漠,其实都像是全全砸落在棉花上,无可奈何的苍白无力,看来,他比认知中更懂得心理。
真是深不可测的男人呀。
在他数不清的探究与注视里头,我始终撑着面子矫情,非常胆怯,深怕一个楞会被看穿了。
害怕努力埋葬的脆弱都给他凌厉翻开来。
我对他怀抱猜忌,他却是温煦好听的嗓音诉说着关心。「一个女生走在所有人后面总是不安全。」
「哦……怕我暗杀你吗?」
他无语了。
别说他了,我都想掐死自己,说这什么话呀,生无可恋生无可恋了。
我不会不知道这些话有多幼稚无理,但是,如果不用这样天外飞来一笔的异想搪塞,人心的脆弱与柔软会让我成为他温暖关怀里的沦陷。
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能。
允修司对谁都是一样的,我无数次在心中告诉自己,谁都难以成为他眼里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