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他终究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即便已经有了臆测,依然执着我亲自说出口,我的推拒。
才不相信是我做得很明显,肯定是他太敏感小心眼。
嘛、被眾星拱月惯了呀。
努努嘴,歛下眼里一闪即逝的残忍冷光,我要是真犯傻、犯贱,就是利用这份与眾不同赢得他的注意,相信很多人是这样隐性或是明目张胆的认为。
可是,我不是。
可是,没有多少人会相信,然而,我又何必对谁解释。
我不懂自己为什么独独对允修司学长冷言冷语,js面对seven明明都是笑顏逐开,偶尔得寸进尺耍赖。
压下心中的纷乱思绪,我凉凉的语气,说:「传说中的、退避三舍。」
良久良久,声音沉如深海,寂寂而平稳。「……你为什么习惯推开人的关心?」男生抿了薄唇。
你为什么习惯推开人的关心?
……你为什么习惯推开人的关心?
在心里反覆咀嚼这句话,狠狠扎在胸口,四肢百骸都不可抑制刺骨痛起来,冷凉的笑意在清丽的面容蔓开。
瞇起眼睛,悉心隐藏眸光中晕满的脆弱与倔强。
他用着近乎责备的口吻,直指他所见的、所感受的,我性格里的荆棘,延伸进他的瞳仁,无非是看成不成熟的彆扭幼稚。
我知道他不是适合谈心的人,我们之间不存在这样的关係。
同时,这时候更不是剖析我自己的良好时机,可是呀,他就站在这里,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直抝得索求一个答案。
眼光微凝,彼此视线彷彿相互锁住,他没有多馀动作,我率先耐不住空气中的尷尬异样,深深长长吸吐一口无声的气息。
太过认真的心,我清楚看见自己映在他黑色的瞳中。
「一个人不好吗?」
轻浅简单的问句莫名像亙古难解的问题。
飘盪在空间、敲在心尖,漫起更大更大的波澜,无比寂寥。
仰首且毫不避讳地,对上他深沉的眸子,清澈的眼光里迅速垫上一层凉寒,彷彿是从骨子处透出来的别样深刻。
「不用牵就也不用顾忌别人、不用烦恼着虚实、不用被背叛后还必须自怨自艾,当人还在争执妥协午餐要吃什么或是放学后和假日要去哪里玩,我可以多背几页单字、可以吃自己想吃的食物、可以逛自己想逛的店。」
「连至亲都会不屑你的心情和意见了,还有谁会将你的事情放在心上?」
我早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