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某种恶趣味,他分明能一下就将门打开,却还是选择了细水长流,一点点拉开门扉,直到罗放退无可退,可怜巴巴地缩在墙角。
下身传来前所未有的火烫感,那些以为此生绝缘的欲望此刻翻涌着呼啸着,要将他的理智吞没,但幼年的经历赋予了他相当优越的自制力,因此十一几乎是面不改色地对罗放一字一句道:
“你骗了我。”
罗放赶忙用尽全身的力气摇头:“我……我……没有……”
“也对。”十一笑了笑:“从一开始就是我误解了你们的关系。”
在这一刻,那个好说话的温柔哥哥形象仿佛又回来了,然而罗放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见十一慢慢朝自己走来,隔着一条薄长裤,已然勃起性器的轮廓清晰可见:“不过没事,我们还有很漫长的时光可以纠正这个错误。”
逃是逃不掉了,熬了二十分钟,罗放只感觉浑身麻痒的同时,又是一大股热意直冲脑海,秘处空虚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十一才刚握上她的手,求操的句子就已至嘴边。
“罗放,我和他不同。”
被拦腰抱起来后,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以你对我的意义也不一样。”
十一的语气不带任何怨怼,就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抱着罗放走回舷窗旁,将她在椅子上安顿好,又调整高度到了合适的位置,随后才俯身,很郑重地吻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
他的吻技毫无疑问是生涩的,但发情期的性爱本就为信息素所支配,技巧只起微乎其微的作用。唇舌纠缠间进行的津液交换短暂缓解了饥渴,同时又勾人产生更深沉更厚重的欲望。
罗放已经迷糊得分不清眼前人的身份,那双在清醒时极具辨识度的鸳鸯眼被下意识忽略,熟悉的面容完美欺骗了感官,叫她毫无顾忌地吐露撒娇般的呻吟:
“哥哥……”
十一的眼顿时晦暗不明起来——如此发自真心的一声呼唤,他当然知道这个哥哥指的是哪位,方才被强压下的妒意和怒气再度开始作怪,原本是要去解罗放的扣子的手停了一下,最终探入裙摆,隔着内裤按在了她的腿心处。
“他这么弄过你么?”
这话问出来,反倒是十一先自嘲一笑:“是我傻了,你们名正言顺的好哥哥好妹妹,什么花样没玩过。”
“可你现在到我手里啦。”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我受了苦遭了罪,现在赔我一个妹妹,也算是理所应当。”
指下的布料已经湿到了能滴出水来的地步,十一于是不在前戏上过多费时,双手甚至无需用力,便轻易将罗放的内裤撕成了两半。
混迹黑道多年,他不是不通情事的毛头小子,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去做什么,去解自己腰带的同时再次俯身亲吻罗放,这次吻得更重更狠,随后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扶住性器,抵在了那处柔软湿滑的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