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骠回过,捻了捻手指,情淡漠,带着不加掩饰的讥嘲,“你要是连躺着挨肏都受不住,我怎么放心让你出门,嗯?”
沉拂砚一听就炸毛了,骨碌的从他身上爬起,“你自己答应过不会再……”
“我现在强上你了?”霍骠不耐地啧了声,眉眼很冷。他最烦沉拂砚动不动拿他随口哄她的话较劲儿。又不是接案子出庭,怎么着,他在自己家里,跟心爱的女人在一块儿,还得斟字酌句,时时谨言慎行?况且他是沉拂砚的男人,干她怎的了?
沉拂砚气得浑身发抖,“霍骠,你混账。”他是没有直接用强,他要挟,威逼利诱。难道她不答应跟他上床,他就打算一直将自己关起来?
沉拂砚急于出门,一方面是基于自己的人身权利受到侵犯,更重要的,是想尽快去当地大学咨询,申请旁听资格。
虽然沉吞墨帮她申请了休学,沉拂砚不可能真的呆在家里虚度光阴。
美国大学,尤其是名校,常春藤学院,以课程难度高,作业量庞大和考试严格着称。美国高校的淘汰率相对较高,超过一半的学生不能按时毕业,退学率、转学率常年居高不下。
在全日制高强度上课温书的情况下,按部就班地修学分,都费尽了沉拂砚百分百的精力。倘若荒废学业一年,她完全没有信心修满学分。
对沉拂砚来说,不能顺利从学校毕业,仿佛是对自己前半生努力的全盘否定,十数年寒窗苦读的心血一朝化为乌有。
心里一急,气儿就哽,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被沉拂砚破口大骂,霍骠面子上也挂不住,皱着眉去瞧她,才注意到人情绪不对,“喂喂,不兴哭鼻子的啊。骂人的是不是你?”将她重新抱进怀内,“有话好好说。”
跟他根本说不通。而霍骠轻描淡写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沉拂砚抿唇一言不发,胸膛激烈地不断起伏。
她知道霍骠想要的是什么,不外乎让她乖乖服软听话,任凭他随意摆弄。
然而被迫中断学业,从兄长身边被强行带走,沉拂砚心中本就充满了愤怨与不甘,霍骠还罔顾她的意愿侵犯她,继而限制她的自由,沉拂砚做不到对他逆来顺受,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儿。
谁都不肯主动让步,俩人又冷战了好几天。
其实只是沉拂砚单方面沉默少言,郁郁寡欢。
霍骠就是个大老粗,气了一晚,第二日转头就忘了,照样对她嘘寒问暖,一见面就又亲又抱,宝贝儿长,宝贝儿短的,惯宠得不行。导致家里的佣人压根瞧不出男女主人间的眉眼官司。
沉拂砚记起中学时关系还算亲近的同学方幼蓉,她念的就是当地的大学。霍骠上班之后,她给方幼蓉打电话,拜托她有空的时候,帮自己查询如何申请课程旁听。
这日正好是周五,方幼蓉下午和晚间都没课。从学校取了相关资料,等上午的课上完,她就打了一辆出租车,吩咐司机先拐去浅水湾道,打算把资料交给沉拂砚,然后再回家。说实话,方幼蓉还怪想念沉拂砚的,迫不及待要见见她。食色,性也。从小到大,出现在她身边的漂亮女孩子,没有一个比得上沉拂砚。
浅水湾地价金贵,地理位置隐秘优越。港城狗仔盛行,霍骠极重私隐,买的是更为静谧的半山屋苑,独门独户的超级豪宅,离泳滩和交通干道有一段较远的距离。
要进入霍骠家所在的豪宅区,需经由私家车道,外人不允许擅入,普通市民顶多在爬山的时候远远看一眼。
方幼蓉怕麻烦,让出租车停在干道边儿上,给沉拂砚拨去电话,叫她出门来取一趟。横竖沉拂砚之前上学每日都有私人司机开车接送,她出来比自己上去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