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拂砚心情降到了冰点,再也维持不住强装出来的乖巧温顺。
霍骠眉骨一挑,“怎的,舍不得?”拍拍她的脸蛋,居高临下地审视她的情,“不是说只喜欢我吗?难道你打算脚踏两只船?”
“我没有。”沉拂砚拽下他的手,对他轻佻、傲慢,不尊重人的态度极为厌恶,“你能不能别这样?”虽然竭力按捺,脸上还是流露出些许隐忍的不耐。
霍骠轻易看穿她的心思,脸色铁青,“你他妈跟谁横呢?”坚硬指骨用力捏住她的下巴。
沉拂砚为了不激怒霍骠,更为了保护刘锡,上车之后一直在忍耐。霍骠是自从得知她的消息,就死死压制着心底那头咆哮着要脱笼而出的野兽。
一年多以来锥心刺骨的相思之苦,六百个日夜的转侧不安;没有沉拂砚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难以忍受。
而造成自己与沉拂砚分离的始作俑者和帮凶,沉吞墨、刘锡、叶光澜……霍骠恨不得将他们通通挫骨扬灰。
至于眼前这个,他则是又爱又恨。
霍骠不是没想过报复。
弄死那几个她在乎的男人。
折辱她,凌虐她,在她娇嫩动人的身子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把她双腿打断,锁起来像条狗一样调教,豢养,将她彻底驯服,这辈子都不敢再生出丁点儿逃离自己的念头。
当他真把人逮住,抱进怀里,对她深入骨髓的爱意与欲念再次占据上风,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霍骠还是想与沉拂砚好好过日子,不想闹到玉石俱焚,不可收拾的地步。
朝思暮想的女孩儿近在咫尺,活色生香,比起惩罚她,疼爱她、占有她的欲望显然要强烈得多。沉拂砚离开之后,霍骠就没发泄过。他有需要的话,自然有无数美人投怀送抱。但他深爱沉拂砚,只想要她一个,对其他女人压根生不出丁点儿兴趣。
他已经克制再克制。明明始乱终弃的人是沉拂砚,自己他妈跟孙子似的,还想着怎么讨好她,连眼前的刘锡都轻轻放过了。
然而沉拂砚显然不领情,她的不驯和抗拒重新勾起霍骠潜藏的不甘与恨意。
“好疼,你放开我。”沉拂砚颌骨都快被他捏碎了。
霍骠眸色阴沉,松开她的下巴,探手从右侧腰间拔出一把GLOCK7,朝刘锡的后脑勺抡过去。
刘锡猛地往前撞向方向盘,撞出一声巨响,随后被余力带得重重地斜栽在车门上。他显然痛极了,鼻息很重,喉头滚出含糊的嘶吼。
格洛克7型手枪配件广泛采用了塑料,质量只有20g,极为小巧轻便。
一斤多点儿的物件把个牛高马大的男人砸得东歪西倒,可见霍骠臂力惊人,且又在盛怒之下,下手毫不留情。
沉拂砚吓得尖叫,眼里滚出泪来,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死死扯住霍骠的胳膊,“别打,不要打他……”愤怒地瞪他,“霍骠你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霍骠龇着森白的牙齿冷笑,“心疼了,沉拂砚,啊?”一把甩开她的手,挑衅地扬了扬枪管,“老子舍不得动你,还不能弄死这孙子?”
他咬牙切齿,声音透出一股子瘆人的阴狠,“怎么着?你要为了你的锡哥跟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