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忙了一段时间,既没有帮上家里的忙,也没有读成书,两头都落了空。
唯一算是有所收获的,便是查到了‘应天书局’的端倪。
而明年秋闱可不远了,姚若筠想到上次柳氏训斥,顿时心中暗叫不妙,十分阴暗的猜测:莫非守宁看娘亲心情不好,有意想拿自己作借口,引柳氏来骂,好出一出气?
“我,我没有……”
姚若筠心中悲慌,却又想到父亲平日的叮嘱,身为家中老大,有些黑锅是他当仁不让该背起来的。
他含泪道:
“我昨夜只是没有睡好……”
昨天发生了那么多事,听到了妖怪的存在,不止对柳氏是极大的冲击,姚若筠也受刺激不轻。
他原本以为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夜里必定会梦到形怪状的妖怪吃人——哪知他真的是做梦了,却一晚都在梦到姚婉宁、姚守宁两姐妹一直不停的背着他说悄悄话,无论他怎么竖直耳朵听都听不到,真的急死个人!
姚守宁见他面色僵硬,一副纠结着不知怎么说话的样子,当即不再为难他,换了个话题:
“算了大哥,我有事找你帮忙。”
姚若筠松了口气:
“你说。”
“我想请大哥替我跑一趟将军府……”
她与陆执之间的交往,经过昨天程辅云一番审问之后,也算过了明路。
而且她这一发烧昏迷,柳氏还以为她是患了相思病,已经说过不管她与世子往来,姚守宁索性直接将自己的打算当众说出来:
“帮我探一探世子的病,同时告诉他,昨夜陈太微过来,可能刺了我一针……”
她总觉得陈太微昨夜替她把脉时,刺痛了她的手,兴许是对她做了什么手脚。
姚守宁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甚至手腕又觉得隐隐刺疼,正抚着腕间,心中思索着要怎么让姚若筠带话时,接着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众人被这脚步声吸引,不约而同的抬头去看。
“郑叔怎么来了?”
来者是郑士。
只见此时的他满脸欣喜,因跑得急,头上见了汗,额头有些反光,直喘着粗气。
跑进院中之后,见到屋里姚家众人,他不由眼睛一亮,伸手唤了一声:
“太太,太太,大喜!大喜!”
他一句喊话,令得姚守宁心中一动,似是意有所觉。
若是以往,以她能力,此时应该已经‘看’到发生了什么事。
但力量耗尽之后,她预知之力褪化,对于未来之事,昨天并没有任何感知。
姚守宁本来还有些恐慌要如何恢复力量,没料到随着自己病好,又好像是有所感应,这对她来说无异于一件天大喜事。
“大喜?”
柳氏反应都像是有些迟钝,听闻这话,茫然的抬起了头来:
“有什么喜的?”
家里发生了这些事,从西城案件沾染官司后,便没一天太平日子。
大女儿因她的举动而沾染邪祟,侄女苏妙真也似是中了邪,而镇魔司也盯住了姚家——
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什么大喜?
“老爷来了,老爷来了!”
郑士提了衣摆,一面大喊,一面进了院子:
“太太,老爷来了!”
他一连重复了好几声,一开始的时候,柳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但姚守宁的脑子转得快,迅速想起郑士出身。
他出身南昭,曾是跟在自己父亲身边的一个军士,后才在姚家为仆,跟着姚家人进入都生活的。
细想之下,柳氏前些日子寄往南昭的书信约摸有一个月了。
再一联想到自己先前心中那一丝妙之感,她顿时大胆猜测:
“是不是外祖父来了?”
她喊得大声,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柳氏失态之下仓皇起身,衣袖带倒了桌旁的茶杯,声音都变了:
“我爹来了吗?”
“是,是!”
郑士十分欢喜,声音洪亮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