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可以吗?」一脸的茫然,「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尤其夜晚,特别容易想起我哥哥……」哽咽起来。
「……」许源的死讯眾所皆知,两位保鑣自然不好继续质疑。
「韩先生呢?」
「他很早就睡了,看他睡得很沉,我就没叫他。」
韩澈在晚宴上喝成那样,这状况也是可想而知。
「既然韩先生睡了,」这时,另一位保鑣开口:「敢问小姐是怎么离开房间的?」
会这么问,看来是之前看守过她的保鑣之一。
「输入密码离开的。」不过许清清也是有备而来:「韩澈说希望我偶尔能出来走走,就把密码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到今晚才有那个兴致。」
睁着水汪汪的无辜大眼对那人说:「还是,需要我回去示范一遍吗?」
「……是不用。」
自三週前许清清在韩澈房里过夜之后,大家都看得出来韩澈对她的监禁有松动的跡象,许源死时,韩澈还带她去了趟医院,今晚更将她带出来与所有宾客见面,因此许清清说她知道解锁密码、表示她已能够自由进出房间,乍听之下还挺合理,只不过因为韩澈还没有让她单独行动的指示或前例,较谨慎的保鑣仍然不太放心。
见他们动摇了,许清清刻意面露无奈的说:「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帮我把韩澈叫起来吗?」
两人交换了眼,一位已然无所谓,另一位沉吟片刻后,问:「许小姐打算去哪里?」
「没什么打算,就附近随便走走。」
打从跟这两人交涉时起,她早就感觉到他们十分努力在忽视她那身惹火的穿着,为了打破僵局,她故意将焦点转移过去:「我也是临时起意才没特别换衣服,穿成这样,其实也没办法走太远。」
将披肩掀开一角,露出半边白皙浑圆的乳肉。
男士们眼微乱。
「那许小姐应该不介意我跟您走一段吧?」于是有了结论:「毕竟您穿成这样,一个人走也危险,不过我会跟您保持距离的。」
许清清笑笑说好。
时隔两个多月,她终于又一次用自己的双脚走出这片韩家私人土地。
不知是因为身后有人跟着,还是罗希琳不玩了,这次,没人开车来接她。
也好。
韩砚温柔的声音在脑海中浮现:
『如果你顺利逃出别墅,就立刻走右边这条小径,进入旁边这片树林,一遇岔路就走左边,大概走十分鐘你会看到用木头围篱围住的变电箱,我们就在那边会合。』
她往右看了看,确实隐约看到一个路口。
她往反方向转身,往左边更深的山林走去。
※
『你们看,那边有个女孩子。』
走在天桥上,十岁的许清清左右手各扯了一下。
『哪个?正吗?』左手边的许源打着呵欠,往她指的方向瞄一眼,『摆摊的那个?还好啊。』
『好像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右手边的韩砚说。
『这么小就出来摆摊,好厉害喔!不知道是卖什么东西?』
『不像是卖东西。』后头的韩澈悠悠道:『像是占卜之类的。』
『占卜?算命吗?』她一听立刻亮起眼来,就要上前,『去看看!』
被许源拉住,『你白痴吗?那种骗人的东西你也信?』
『我又没说我相信!只是去看看而已!』
『那就不要等下又哭哭啼啼的来问我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喔。』
许源无奈的对韩砚抱怨起来:『期中考前,她班上有个同学用扑克牌占卜说她考试会考砸,她为了这事烦了我一个礼拜,结果考砸的人是我,有够倒霉……』
笔直的天桥上没有其他路线,四人说着说着,便来到那位有着浓密黑发的女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