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她问。
「你不是不想要吗?」他反问。
许清清愣了愣,别开眼,嘟噥:「……没差吧?反正我也生不出来。」
「我说过都是机率而已。」他声音沉了点:「你不要再吃些有的没的就好。」
「我不会了啦。」她不想谈论避孕药的话题,就要从他身上离开,「而且还不都是因为你不避孕……」
他将她捞回,让她坐上池畔,「所以我这不就从现在开始了吗?……腿张开。」他示意她半躺下来,接着手指伸进她阴道内,感觉她又紧绷起来,「只是要把精液弄出来,放松。」温声哄着,手指在她体内扩张几下,一股乳白色的浊液便缓缓流出。
「忍耐一下,里面还有……」
以往和他做完后如果还有馀力,为了不让时不时就会流出来的精液沾上内裤或床单,她都得在马桶上蹲好一阵子,或者每隔几分鐘就要处理一次,现在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服务,她撑着上半身,好地盯着韩澈从自己下体弄出一股股浓精,原本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接着视线慢慢移到了男人脸上。
此刻韩澈的表情专注而不带情慾,微湿的瀏海下,五官俊逸,脸庞上有着细密的水珠,其中一颗正沿着他立体的轮廓滑落,经过那对薄而性感的嘴唇来到下顎,要滴不滴的悬在那儿。
她抿起唇。
手指自她体内抽出时,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空虚。
「好了。」他拍拍她的大腿,提醒她合上,看着地上丰硕的成果,满意的说:「还真不少。」
「表示你欲求不满,都每天做了还这样。」她故作埋怨。
「表示我是个健康成熟的男人。」哗一声,他起身离开了浴池。「而且,哪有每天做?别忘了在上礼拜之前,我可是整整一个月没碰你。」
边说,边晃着劲瘦挺拔的裸体走向淋浴间。
许清清被銬在床上、毫无尊严的那阵子,也是他们关係的冰原期,当时韩澈给她唯一的尊重便是没再侵犯她,后来两人关係缓和下来恰好碰上她生理期,再次开始有肌肤之亲也不过这两三天的事,因此韩澈的反驳乍听不无道理。
「我等下会让人拿保险套进来。」
直到他说了这句话,许清清才回过,发现自己从刚才就一直盯着透明淋浴间里的人瞧,彆扭的别开眼,随口找话:「那种东西,你自己准备就好了吧?」
「我有别的东西要准备。」
「什么?」
一会儿,韩澈关上花洒,探出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我得去准备你明天开始要练的琴谱。」
「什么!」她果然大惊失色,「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当然是认真的。」拿过浴巾,边擦拭头发边说:「这样你才不会觉得无聊。」
许清清完全没料到那一句「无聊」的副作用这么强,小脸彻底垮了下来。
满心懊悔着自己稍早逞了口舌之快的许清清丝毫没察觉,韩澈的内心也正在为一件事感到懊悔不已。
他后悔和她做了那场交易。
如今,她已经如他们当初所约定的接受了他,但是,他却不想还她自由……
他只能暗自庆幸,她没有再向他提起那场交易。
并且祈祷着,她永远不要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