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焦点就这么被转移掉了,没有人想到韩砚那次去找许清清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给她送堕胎药。直到她失忆后的现在,韩砚为了给她送避孕药,如法炮製的上了她的床,韩澈才赫然明白许清清当时流產的真相。
那一句「原来都是你」隐含了多么深沉的悲愤,只有韩澈自己知道。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韩砚,但他选择不去怀疑的理由,是因为他相信,韩砚不可能会做出伤害许清清的事情。
只因为他又一次盲目的相信了人……
他觉得自己既可悲,又可笑。到底还要再被骗多少次,才会学乖?
「去看医生吧。」这是两週后,许清清再次开口对韩澈说的第一句话。
韩澈正在床边的小桌子旁,细心的将盘里已经分成块状的牛排切成更小块。
「得换个主厨了。」他恍若未闻,继续手边的动作,「我明明说过要半口的大小……来。」将食物送到靠坐在床头的许清清嘴边。
「韩澈,」她淡淡地说:「你生病了。」
「嘴巴张开。」
将食物送进她口中后,韩澈再次低头处理食物。
「我承认我最近有点经质。」不疾不徐地:「你应该知道原因。」
「难道你要一直这样下去?」
他没回应,许清清淡淡的看了看他,见他一脸平静的将已切丁的马铃薯一块块堆到汤匙上,又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几天后的晚上,韩澈在用过晚餐后出门了一会儿,大约快九点的时候回来,替两人洗漱过后,将她抱回床。
本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把她銬回床上,没想到这次他竟一反常态的没这么做,让她坐在床边后,逕自解开两人手腕上的手銬。
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由,许清清没有任何喜悦,只是狐疑的望着他。
「能下床走走吗?」他没有看她,只一手伸过她后背来到她另一侧腋下,帮助她站起来。
当双脚碰到地板时,她只感到一阵刺麻。经过两个多礼拜的卧床,她本就修长的双腿更加细瘦,肌肉几乎没有力量,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好不容易站稳,又花了不少时间,靠着韩澈的支撑才勉强绕着床走了两趟,他见她已气喘吁吁,便让她坐回床上。
接下来几天,她在韩澈的协助下过着復健般的生活。韩澈依然对她寸步不离,但已经不会无时无刻将她銬在床上,只有他出门时才会这么做,其他他在的时候,他会让她自由在房间内走动。就这样过了一个多礼拜,她的体力总算慢慢恢復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