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忍吻到他耳骨的地方,用温柔的语气逼问他:“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曾陆离迷迷糊糊地问:“什么当初是怎么想的?”
“当初,”他说,“当初我们分开的时候。”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还牢不可破的粘合在一起。曾陆离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在这种情况下,他想要唾弃自己都觉得有些口不从心。
这些年他因为演了几场武戏,一直在坚持锻炼,身材由原来的清瘦变得有型。何忍的手从他胸腹的地方滑到身后的测线,又从头压到他的身体上,势不可挡的问他:“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曾陆离想要挣脱开来再放一句狠话,但是当年残存在记忆里的痛苦重又翻江倒海而来,他只顾得上低低地□□一声,把双臂展开,用身体来不顺应何忍。
下午的时候曾陆离湿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额前的刘海垂下来至眼睛。曾母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楼梯走到二楼出来和他遇上,用眼睛示意他一下。
曾陆离想到刚刚曾母进房间时候的情,顺应地跟在她的身后下楼。曾母让他坐在餐桌旁边,很平静的问他:“陆离,你喜欢何忍吗?”
“喜欢过。”过了很久,曾陆离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出来,眼睛微红,“妈,你看出来了?”
“你喜欢男生吗?”曾母只顾握住他的手,说,“我以前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了。陆离,妈妈觉得很抱歉,当年何忍第一次来我们家的时候没明白过来,这么些年还在你的耳边唠叨你要赶紧找一个女朋友,你是不是觉得烦了?”
曾陆离一直摇头:“妈妈,当然没有。”他从生下来就好像缺少什么流眼泪的天赋,但是现在直接扑在他妈妈的怀里,打湿曾母围裙的除了头发上还未被擦去的水还有眼泪。
曾母怀抱住他,问:“何忍一定很喜欢你吧?不然好好的白城不待,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往青南跑。”
曾陆离用双手捂住眼睛,低声道:“他在折磨我,妈。”
“他让好我难过。”
他学生时代第一次看王尔德的《自深深处》,看的译本里“友谊”的词频繁出现。但他看的时候想,为什么要用友谊来描述这段关系?明明是相爱而已。王尔德在开头的地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