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可真漂亮。他愿意服从她的一切命令。即使她叫他立刻去跳楼,他也会立即服从。
“好了,告诉我你的名字。”塞丽娜用诱惑的声音说。
吉恩双眼无,呢喃道:“吉恩·贝茨……”
“你的家乡呢?”
“首都罗伊尔市……”
“你为什么想来地城娱乐应聘?”
这个问题让吉恩本能地生出一种抵抗。他似乎不应该回答。
塞拉斯起身走到唱片机旁,将音量调大了一些。
在西伦小姐那天籁般的歌声中,吉恩的最后一道意志防线崩溃了。
“这是小弗莱迪·哈登先生的命令。”他咕哝,“他要我到地城娱乐当商业间谍,窃取魔力头盔的秘密……”
第章 魔物小镇欢迎您
洛林的办公室中。
一面悬浮的幻影屏幕正直播着面试的情形。
考虑到地城娱乐如今树敌众多,洛林担心面试者中混入间谍,特地将塞丽娜召了回来。她和塞拉斯可以用魅魔天生的魅惑能力催眠人类,从他们口中套取情报。
不过,魅惑能力也不是百分百成功的。即使是普通人类,对于魔法也存在一定的抗性,更不用说民间魔法艺人了。因此洛林专门在面试会议室的地板上画了一个降低精抗性的法阵,并铺上毯子掩饰,又在房间里播放海妖塞壬的歌声,进一步加强催眠的强度。
在三重精魔法的共同作用下,面试者终于陷入完全催眠状态,对塞丽娜姐弟的问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骨斯特和沃尔夫分别坐在洛林两侧。听见吉恩·贝茨的惊人自爆,骨斯特捂住嘴尖叫一声,沃尔夫则重重一砸桌子,差点儿把洛林最喜欢的办公桌砸出个洞来。
“洛林大人,请允许我把那个间谍的首级提来见您!”沃尔夫义愤填膺。
骨斯特按住狼人的爪子。“冷静啊沃尔夫,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不能随便杀人!尸体也不好处理呀!我们只需要把那个家伙赶回去就行了!”
“这样太便宜他了!”
洛林咳嗽了一声。声音虽轻,可在沃尔夫听来却犹如炸雷。他老老实实地坐下,如同小狗般乖巧地将双手放到膝盖上。
“你有没有听过这么一个笑话,沃尔夫?将军问士兵,如果你在战场上遇到一名狙击手,他连开三枪都没有打中你,你该怎么办?士兵说,我可以通过三枪的弹道找到他的位置,然后干掉他!将军说,然后呢?让敌军派一个更厉害的狙击手来?”
沃尔夫的嘴巴无力地开合了几下,然后他深深低下头。“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这个贝茨看上去就不大聪明的样子,对付他总比对付厉害的间谍要好!”
骨斯特搓揉着双手道:“您莫非是打算将计就计?”
洛林说:“上一次我们和童趣乐的官司虽然赢了,但那只是民事纠纷而已。商业间谍可不一样,窃取商业秘密是犯罪。如果这次能抓到童趣乐的把柄,或许就能给他们一记重创。”
可惜一个人被催眠时所说的话不能当作呈堂证供,就像屈打成招的口供也不能作为证据一样。洛林还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证据,比如童趣乐和吉恩·贝茨之间的资金往来,或者吉恩·贝茨偷窃商业机密并将其交给童趣乐的证据。
“告诉开发部的人,注意监视。”洛林吩咐,“我们要开始钓鱼了!”
***
“贝茨先生?吉恩·贝茨先生?快醒醒!”
吉恩一个激灵,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个跳进他脑海中的念头是:我在什么地方?
他打量四周,发现他正坐在一条笔直的走廊上。和他说话的正是那名为他领路的工作人员。他恍惚记得自己跟随对方上了楼,按照对方的要求在此稍作,等待面试官的召见。
然后呢……?他似乎打开了门,见到了一对容貌出美丽的男女,还听了一首悦耳的歌。可为什么一睁眼他还坐在走廊上?难道那是个梦?
“面试官在叫您呢,快进去吧。”
吉恩揉了揉眼睛。他一定是太累了。这几天他忧心忡忡、担惊受怕,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他冲工作人员抱歉地一笑,然后拧开了旁边那扇门的把手。
房间里坐着一对俊美到不可思议的男女,正是吉恩在梦中见过的那两人!
这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既视感吗?还是说他做了一个预知梦?他从不知道自己有梦行者的能力,但他的身体里流着魔法之血,什么时候觉醒新的魔法能力也不怪……
“请坐。”那美丽的女子说,“我是面试官塞丽娜,这位是塞拉斯。”
吉恩顺从地坐下。
“请你做一个五分钟左右的自我介绍吧。”塞拉斯说。
或许是因为迷惑占了上风,吉恩竟然不觉得紧张了。
“我叫吉恩·贝茨,来自首都罗伊尔市。今年2岁。”他说,“我读过公立小学和中学,毕业后就在一家公司担任打字员。”
这是事实,只不过他隐瞒了他从那家公司跳槽到童趣乐的曲折经过。
“我擅长变形魔法和草药学,这是跟我奶奶学的。奶奶年轻时是村里的女巫——不是法师塔的那种女巫,只是民间魔法艺人。”
他的家族里出过很多拥有魔法天赋的人,但天赋都没有高到能被法师塔一眼相中。或者说,他们更喜欢待在乡村,与庄稼和牛羊为伍,而不是在冰冷的高塔中研究深奥的学问。
“我奶奶会给人和牲畜看病,给妇女接生,用草药制作简单的魔药,还会看手相。我就是跟着她学习魔法的。”
吉恩说着,脑海中不由地回忆起了那位老妇人和善的面孔。他十岁时父母因事故去世,于是他带着年幼的妹妹离开城市,搬到乡下,和爷爷奶奶一起住。直到那时他才知道,奶奶竟然是一名女巫。
村里人对她又敬又畏,畏的成分更多一些。村里大人吓唬孩子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再调皮捣蛋就让贝茨奶奶把你丢进坩埚里变成乌鸦”。全天下或许只有爷爷和她的孙子孙女亲近她。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秘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温柔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