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知道,沈蓝这么晚还特意打视频过来,其实就是为了看看她的情况而已,现如今知道自己状态还好,她也就能放心了。
“嗯,我知道,你别担心蓝蓝,这些我都提前有了预感的,没什么。”
沈蓝:“你家那位这么有来头,想办法把这些消息压下来不就好了吗?”
江笙却觉得没必要,“压下一条还会有无数条顶上来,还会被指责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蓝:“说的也是。诶,对了,你俩都到一起上头条的地步了,其他方面怎么样啊?比如,他技巧如何?”
江笙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但沈蓝和她认识也不是一两年了,看她这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蓝:“看来技术不错啊,说说你就开始遐想脸红的。哦,对了,还是那句话,验验货啊,别硬件儿不行。”
江笙小声反驳:“行。”
沈蓝:“你说啥?你试用了?行?”
江笙:“什么啊,你听错了,我说的是行了,你别总想这些有的没的。”
沈蓝:“到底谁在胡乱想啊你给我说清楚!”
两个人好久不见,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反正就是沈蓝想要变着法子的逗江笙开心而已。
这一晚,甜甜蜜蜜又心心酸酸,临睡前,江笙睁着眼睛躺在床里,突然觉得自己对前路一无所知。
但她也扪心自问要不要后退,可是当这个想法一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被自我否定了。
这时,她的房门被轻轻敲了下,霍宴执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
“笙笙,睡了吗?”
江笙坐起身下床,拉开门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中拿着个医药箱。
“手上的伤还没处理。”
江笙垂眸看了下自己的手腕,就是擦破点皮,也没什么大事。
霍宴执拉过她的手腕,带着到了小客厅里,让她坐在沙发里,而自己则半蹲在江笙面前,打开医药箱,拿了碘伏和棉签替她处理伤口。
微凉的液体触碰到皮肤,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也不疼不痒的。
江笙看着和自己视线齐平的男人,心里有些感慨,谁会想到呢,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霍宴执,今天为了她,破例了一次又一次。
“霍宴执。”
男人头微抬,轻轻“嗯”了一声。
“你这样好像在向我求婚啊,你看,虔诚的捧着我的手,然后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男人笑了笑,“这么想嫁给我?”
江笙鼓了鼓嘴巴,认真思考起来。
擦过碘伏,霍宴执拿了创可贴将伤口保护起来,然后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发。
“需要考虑这么久的话,这个问题就容后再商议。去睡觉吧。”
江笙拉住霍宴执,很认真的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不是不想嫁给你,真的,我想这么久只是因为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你有想过会娶我吗?或者说,你对自己的新娘有什么幻想吗?”
霍宴执扯着唇角,“我每天忙着赚钱,没有时间考虑那些。”
“可是没有家人的话,赚再多的钱也没意义啊。我爸爸就说过的,他只是想给我和妈妈更好的生活,才会去努力赚钱。那您呢,想要赚钱,总得对未来生活有过规划吧。”
江笙的话,让霍宴执顿了一下,赚钱是为了什么?他没有考虑过,在他的刻板认知里,这都是他应该做的,没有为什么。
江笙知道他这个人,心太冷硬了,跟块儿石头似的。
“哼,我真得好好想想,到底喜欢您什么。”
霍宴执面容和缓下来,他俯下身,“好,你慢慢想,时间还长。现在该睡觉了,太晚了。”
“霍宴执,做人要有情趣。”江笙对他这反应有些生气,话题都聊到这里了,他居然拿睡觉来打发人。
男人缓缓呼出口气来,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
“晚安吻,算有情趣吗?”
“凑合吧。”
霍宴执一笑,将人拉起了,送回了卧室里。
“早些休息,明天家里会来客人。”霍宴执顿了下,又道:“手机里的消息,不用在意。”
江笙扬起个充满元气的笑容,“您看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会在乎这点东西吗?没事的。晚安。”
男人眉眼一动,点了点头。
江笙的房门关上,霍宴执在原地又站了片刻,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打开阳台的门,才按下了接听键。
“你爷爷的事情很快就瞒不住了,你大伯一家已经听到消息了,估摸着明天就要来医院里装模作样了。”霍维泽的声音带着些嘲讽。
“好,我知道了,您受累了。”
“我们父子荣辱与共,打拼下来的基业不可能拱手让他们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