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看了看四周,没什么人,脚确实冻得不行,所以顺了沉自执的意,乖乖地趴上了他的肩头,揽住了他的脖子。
走了没几步,秦悦就眼尖地看见了前头的人,是季岚,她钻进了一辆轿车里,然后扬长而去。
“妈妈……”秦悦呢喃道。好像记忆里也有那么一场大雪,他们一家三口在院子里堆了雪人,不过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至于过年,在她家也过得稀烂。
沉自执也看到了,他有些沉默,有些事情初露端倪就已经让人震惊,虽然他接触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可毕竟发生在他在意的人的身上。
沉自执把秦悦往上托了托:“今年过年要不要把沉瑜喊过来?”
“嗯?”
“沉瑜还挺想你,说你讲得好又温柔,可惜后来不来了。”沉自执一想到告诉沉瑜秦悦不来后,他那副沮丧的样子就想笑。
“你和沉瑜关系很好吗?”秦悦有些不解,照理说豪门里的同父异母关系最难解也最棘手,但是看沉自执的样子,似乎和沉瑜关系不错。
沉自执嗯了一声:“上一辈的恩怨和我无关,沉瑜也是受害者。”
其实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沉自执对沉家所有人都带着敌意,包括沉瑜。
可是他却那么真,那么真,在这个暗无天日的豪门里显得那么可贵,沉清要他回来的目的太过明显了,那些虚情假意的言语和行为让他感到恶心。
得到一些必然会失去一些,沉瑜其实过得也不太好。父母联姻,生下他后各玩各的,所以虽然是沉家小少爷,却没有其他孩子的快乐。
所以当沉自执出现后,他对这个哥哥很是依赖。虽然碎嘴的仆人会说,沉自执是来抢家产的,可是他却从来都会反驳。
一想到刚开始沉瑜还因自己的冷漠掉眼泪,沉自执就想笑,多可爱。
秦悦想了想记忆里的沉瑜,是这样的,乖巧的一个好孩子。
“那过年,我们就把沉瑜接过来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