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秉升见儿子这般出息,笑眯眯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扶起儿子就往室内去了。
入了陈府,待安顿好了圣上赏赐下来的一应物品,陈老爷就忍不住对陈镜嘘寒问暖了一番。
“阿镜啊,怎么一入京就径直去了会馆,若不是清丫头,我都不知道你小子到京城了呢。”说着便叫了侍女奉茶,招呼着一家人坐下。
瞧此时陈镜脸上也是一番喜气,今日皇上见陈镜如此年轻就有这般才华,刚出宫门便下旨让陈镜前去内阁观政。而后路上又得了夏澈有意结亲的准信,可谓双喜临门。
听父亲这么说,陈镜也不好推辞,笑着坐在了厅内的左下首。抬头一看才发现那桃姨娘也随着父亲一道坐在了上首,俨然是拿出了一副长辈样子。这春桃本是钱太太房里的丫鬟,因天生有几分颜色便被陈老爷要到了房内,如今见陈镜发达,是找准机会也想来做一回母亲了。
陈镜瞥了一眼桃姨娘,起身向陈秉升行礼道:“父亲,孩儿奉圣上旨意不日将入内阁奉差协助各位大人办公,恐不能常日侍奉父亲。且这家中大事没了主母恐怕不妥,孩儿已差人快马到滁州,接了母亲进京,也好叫一家人早日团聚。”显然是早做好了打算,当众打春桃的脸了。
这厢陈秉升也是有些尴尬,原本想着这春桃是钱夫人身边的丫鬟,在陈镜这里或许能得些青眼,今日才带了她出来相迎,却不料陈镜今日直接把话说得这般死。陈秉升想摆个父亲架子,但见这门口的大汉侍卫一脸凶恶煞,知道今日是恶了儿子,也不好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些什么,板着张脸同陈镜往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