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在亲她,这会儿是贴着她的耳廓在亲,缠绵至极的情,像是这样不断的亲吻就能缓解他身体的紧绷。
他问她:“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嗯?”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可是学美术的欸,人体结构什么的最清楚不过——画人体素描可是家常便饭,但画画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些旖旎心思,只会专注人体的肌肉走向,色调的明暗对比。
更何况,大多数人体模特也不会有他那么美型......
南佳年想避开他的亲吻,更想忽略那个顶着她的东西。
可驾驶座统共就那么点儿空间,她能避到哪里去。
“现在知道躲了?”他看出她的慌张,面上带了点得逞后的笑意,“知不知道这具身体有多渴望你?每次一靠近我就只想把你拉到怀里来,你知不知道?都跟你说了我没你想的那么绅士,你怎么不听呢?”
还傻呼呼的邀请他去她家呢,她到底知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
“我......”她苍白的辩解,“我只是想跟你多待会儿嘛......”
虽然没他想法那么多,但要不是想跟喜欢的人多待一阵,谁会那么殷勤的把异性往家里带嘛。
这么说起来,她也不无辜是不是?
聪明如纪斐这下却听懂她的言外之意,语气微讶:“想跟我多待会儿?”
南佳年乖巧点头:“嗯。”
“为什么?”他收紧搂她腰的手臂,声音里带着激动,“为什么,年年?你告诉我。”
他重重的在她耳边呼吸,头一回叫她小名却跟叫了一百次一样熟练又自然。
南佳年哪会想到一句话让他这么激动,明明听懂了还反问她不说,落在她身上的亲吻还更加密集。他顺着耳廓往下,一边闻着她脖颈间好闻的香味一边跟个小狗似的亲亲咬咬。
她招架不住这样的攻势,立马手软脚软,渐渐连整个身子都变软了。
“你,你停下......”她按住他肩膀,面红耳赤的把他脑袋推开几厘米。
纪斐怎么肯依,几厘米的距离对他来说算个屁,稍往前就能再次凑近。
“别这样,你好好听我讲话嘛......”南佳年不争气的感到身体产生异样的变化,几乎急得要哭。
她开口的语气也确实带了点货真价实的哭腔,这让某个快要失控的人找回两分理智。
纪斐停下亲吻,赤红着一双眼看她:“好,我不动,你讲就是。”
他确实把她吓到了。
可他也不好过,本来确实想吓唬她,想警告她不要那么没有警惕心。谁知道一触碰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他想要的太多,只有亲吻怎么会够。
南佳年身子往后靠了些,腰背抵在方向盘上。
她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里染着点儿水汽。他回视她,目光赤裸。
几秒钟后,还是她败阵似的移开视线,然后委屈巴巴的说着:“我让你去家里,就是想两人多独处一会儿。刚在餐厅都跟你说了我…喜欢你嘛,是你自己不信......”
还对她阴阳怪气摆臭脸,当她那么没眼力见吗,虽然后头他一直好好的在跟她讲话,但情分明就不一样。
南佳年说完了才又看向他,希望自己的老实交代能让他变得“正常”点儿。
目光相撞的那一刻纪斐却再次吻过来,带着完全无法克制的热情。
唇齿间的纠缠,在私密的空间里像是暧昧的低语,声响间夹杂着难以忽略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