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一把攥住清清的手,嗓音低哑地唤着:“清清师妹,我是特意来寻你的,你跟我回去吧。”
他的眼里沾染了欲色,话说得很克制,但话语里都是缠绵旖旎的味道。
一袭喜袍映着他绯色失控的面色,与昔日温和儒雅的形象截然不同。
要是云亭醒来得知他现在的模样,估计要气死。
清清甩了两下,没办法将云亭的手甩开,只好又问白朔:“他这又是什么情况?”
白朔眼中的忧色深了几许,“他应该是受媚毒刺激,再见到心仪之人,产生了一些幻觉。”
至于什么样的幻觉,白朔不好明说。但是看云亭开始解衣的动作,不难猜出是什么。
辛苑都替清清犯难,一个昔日恋人,一个现任夫君,都不知道该同情谁。
清清没想通她和云亭的心仪之人有什么关系。她不禁怀疑,再这样下去,云亭要是扑过来,可太尴尬了。
尤其是白泽还在现场。
白泽色不羁,轻飘飘地拿掉云亭的手,眸底却逐渐翻涌起两簇火焰,“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本来就该是你的侍。”
清清若是和云亭亲近,他不介意在两人接近前,先杀了云亭。至于清清,等日后解绑了,他再动手解决她。
“他是侍,我就该和他亲近吗?”清清气呼呼地看着白泽,怼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白泽敛眸,怔忡片刻。
清清倒抽凉气,转头询问白朔:“我该怎么做?”
白朔给出建议:“你可以给他一些刺激,这样,他或许可以从幻觉里走出来。”
清清当即对云亭大喊道:“云亭师兄,你清醒一点。我已经和夫君成亲了。”
云亭的汗水滚落,执着地摇头,“不,你们的婚约做不得数,你应该是我的未婚妻。”
“那你就看个清楚好了。”清清踮起脚尖,双手勾上白泽的脖颈,亲上了白泽的脸颊,啵了几下。
白泽只是平静地看了她一眼。
清清凑到他的唇边,朝他眨眨眼,“夫君,你配合一下。”
白泽将她分开一点,低下头,眸色幽寂,“遇到这种情况,是谁都可以吗?”
清清的眸子清润,如同被雨水洗涤过,“不,只有你可以。”
“夫人要记住你说过的话。”白泽轻勾唇角,扣住清清的腰肢,将她抵在墙上。
他的唇覆上清清的唇,舌滑了进去。
第40章
白泽的一只手穿入清清的发丝中, 持续着这个细密绵长的吻。
婚房的烛光中,清清纤细的身影完全被高大颀长的身躯笼罩,红色相间的曲裾与白袍交叠到一处, 被投映到地砖上,如暗夜里两团相互交缠至死不分的海藻。
“看清楚了吗?”不知过了多久,白泽才将清清放开。
清清似乎被吻晕过去, 身子软成一摊泥, 无力可支,只能依偎在白泽身上。
白泽挑起眉梢,对云亭挑衅道:“她已经是我夫人了,全身心都属于我的夫人。”
云亭绯色的脸上镀上一层盛怒, 冷汗点点滴滴往下坠, 逐渐洇湿他的喜服。
“这不可能, 她只是被迫嫁予你,她喜欢的人是我,曾日日都想与你解籍离契。”
“那又如何, 我不管她喜欢的是谁, 只要她从今往后都只属于我就行了。”白泽将清清横抱起来, 大步往门外而去。
云亭踉踉跄跄,扶住门框, 试图拦住他的去路, 痛心道:“不可能的, 她是女, 她从与我结下姻缘线开始,就注定只能和我成婚。”
云亭拉起一截衣袖, 本无杂物的手腕显出一圈红绳, 红绳上泛着淡淡的金光。
与此同时, 清清的皓腕上也显出一圈同样的红绳。
这是先夫妇当年给两人定下婚约时,特意牵的红绳。
白泽看到那圈红绳,眼阴鸷森凉,寒意骤增。
他施力将清清手腕上的红线隐去,“不管她是谁,也不管她的过往如何,她都是我的夫人。”
云亭的眸中现出几缕沉痛,脚步虚浮地靠在门槛边。
白泽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凉凉地添了一句:“倘若有人挡道,杀了也无妨。”
白泽路过倒地的蛇妖部下身边,叫醒装晕的清清,“该醒了。”
清清捂脸,不知道她在哪里,继续装死。
白泽吻得很温柔,引她与他的唇齿嬉戏。她沉溺在他的吻里,竟然真和他忘情地接吻,忘了旁边还有白朔和辛苑。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都想为自己掘条地缝。
白泽意犹未尽地说:“那我现在就再来一次。”
清清睁开眼,小声抱怨道:“你干嘛演得那么投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