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雅琪点了点头,彼时门口突然来了一个奴才,说是有要事禀告,娜木钟挥了挥手,“进来吧。”
那奴才匆匆上前,愁眉苦脸道:“福晋,大事不好了,皇上又去了永福宫,明早之前是不会出来了。”
娜木钟与茉雅琪对视一眼,“看来这贤妃能耐不错,能将海兰珠的宠爱夺走,只是不知她这份能耐能持续多久了。”
坦白来说,娜木钟心里是酸溜溜的,谁不盼着丈夫更宠爱自己啊,她安慰自己,只要自己生下孩子,看在孩子的情分上,皇上一定会过来看她的。
到时候得意的就不是所谓的西宫大福晋和次西宫大福晋了。
娜木钟暗自心安。
以往骄傲的气性在后宫中竟减了三四分,但后宫中,人人都是敌手,她能一直居高临下,想想都不太可能,不变就是死。
……
清宁宫内,哲哲听闻皇上去了贤妃宫里,脸上闪过满意,她确实该高兴的,贤妃在她掌控下折腾不起幺蛾子,只要贤妃为她所用,时不时在皇上面前进献一两句福临的好话,她就安心了。
海兰珠终究压不到她头上来,也别想自己亲生的阿哥压到福临头上。
想起福临,哲哲态度温和许多,“福临去找皇上了?这样也好,阿哥是得活泼些,跟皇上的父子情也不能落下。”
“是啊,国君福晋。”嬷嬷满意的笑了,眼下这局面对她们清宁宫来说确实是好极了,只要贤妃克制住宸妃,那福临阿哥就一直是皇上的首位继承人,就不怕皇上将位置传给海兰珠那还未出生的子嗣。
当然,现在唯一困扰哲哲的便是如何将福临的生母改成自己了,但这不着急,福临心是向着她的,又有一个行为举止不端的额娘,福临成为她孩子是迟早的事。
永福宫,贤妃笑盈盈将皇上迎接进门。
自从她成为皇上妃子来,她兄长的地位便水涨船高了,她堂伯伯那一脉的人再也欺压不到她家人身上了,她自然心安,对皇上越发用心伺候了。
只是伺候归伺候,她在面对皇上时,总有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正如此时,皇上紧紧盯着她,让她身子都僵住了。
“皇上,妾身给您捏捏胳膊吧,您都忙了一天了。”佟佳氏温声细语道。
“好。”皇太极闭上眼,任由佟佳氏接近自己。
说来还是布木布泰和海兰珠两姐妹最让他自在,一个默默无闻,不争不抢,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
不过这都是之前的事了,早在布木布泰果断离开他时,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就一分不值了。
皇太极现在能将佟佳氏当成半个布木布泰,不过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布木布泰只管看着吧,想要次西宫福晋身份的人不知多少,现在她想要回这个身份,想都别想了。
宴会时的不忿已经慢慢消散,皇太极又变回那个清醒之极的皇帝,看在贤妃伺候自己还算用心的情况下,便给了贤妃些许宠爱,左右越不到海兰珠身上,不会委屈了海兰珠的。
佟佳氏上手轻轻揉捏着,眸子里闪过不解,她不解皇上为何会初次见面就立她为贤妃,还是五大福晋的身份。
好在她很清楚自己在后宫的分量,一个满妃是斗不过蒙古福晋的,所以她没有被自己身份给刺激坏了,更没有将皇上的宠爱当成一回事,她只是想方设法将自己家族扶持起来罢了,且家族好了,她在宫里的处境就越好。
想罢,她眸子闪了闪,“皇上,妾身的兄长今后是安排到您手边做事吗?”
兄长没有本事,就只能看看皇上能不能提携了,不然依着她堂兄弟佟图赖那般聪明且狡猾的心思,她兄长是斗不过的,迟早落于堂兄弟那一脉。
家族里并非所有人都是偕同一心的,特别是他阿玛这一脉已经另作他姓了。
皇太极淡淡道:“佟普汉如今已袭二等昂邦章京,他领兵才能远远不足,朕让他在多铎手底下办事,正好让他快快熟悉这兵力编排。”
多铎在领兵作战方面还是极赋才能的,贤妃的阿玛好歹是为大清做过贡献之人,尽管人已经不在了,但像佟养性这样的人才确实少见了。
让其子受惠正好让旁人看他皇太极不会薄待功臣。
至于皇太极为何不提起多尔衮,自是因为这二等昂邦章京是个位高权重的职位,若是让多尔衮接触这佟普汉,那还得了。
皇太极满脸都是戾气,若不是现在还有用多尔衮的时候,他已经将多尔衮给削了。
“妾身多谢皇上!”佟佳氏几乎一瞬间就有落泪的冲动了,她阿玛去世早,她兄长又是个不长进的,能被皇上安排到豫亲王身边,已经是皇上开恩了。
只要她兄弟有长进,家族就有希望了。
佟佳氏一边念着皇上的好,一边默默想着自己是不是要与那豫亲王福晋有接触了。
毕竟兄长可以接触豫亲王,她作为女眷却是万万不能的,但是她可以接触豫亲王福晋啊。
想通后,佟佳氏在送走皇上之后,赶忙给豫亲王福晋寄去一封信。
她所谋不多,就是想让兄长守住自家门槛。
而且,从私心来说,她和豫亲王福晋相处好了,对稳固她宫里地位也有不少好处。
佟佳氏眸子闪了闪,只待豫亲王福晋给自己一个确切的答复了。
睿亲王府
三人斗地主不过玩了半个时辰,布木布泰就乏困了,李佳氏心思敏锐,尽管觉得此物有趣得很,还想玩下去,可布木布泰是孕妇,她总不能强求布木布泰继续玩下去吧。
她轻轻颔首,“布木布泰,瑚图里,我先回去了。”
今天玩得还算愉快,布木布泰这人还是能深交的,但愿别让她失望。
“好,二嫂我送送你。”布木布泰点头,亲自目送李佳氏上了马车,瑚图里在她身边抱胸,“李佳氏还真是扫兴啊,我们这才玩多久。”
“这可怪不得二嫂。”布木布泰边走边说,“她大概是看到我累了,且天色黑了,她也该回去了。”
李佳氏观察力敏锐,不比瑚图里性子的大大咧咧,看出她已经累了并不难。
“行吧。”瑚图里勉强接受这个解释,“既然你已经累了,那我就不叫安嬷嬷过来了。”
她原本还打算安排奴才配合她们打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