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凝皱了眉,回头看向这个好看的男人,就连下颌线都是最流畅的,眉眼深邃的帅气,“为什么要这么问?”
按理说了呈言应该不会太知道自己和沈安知的过往,哪怕去打探,也不过两个人曾经是一段时间内的好友,就连seth都知道,他们从未交往过。
更何况,他们读书的那段事情远在海外,同期的同学回国的都是少数,能打听出什么故事。
“没事,”了呈言直起身来,向前一探,把头埋在了季声凝脖颈处,“不重要了。”
他没有告诉过她,在她毕业的那年,他曾经去过她的学校。
其实也没有走过很多的地方,他原本是想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以“意外”与她相逢,却不巧,季声凝提前回了国。
所以他按照提醒,走过了她的操场、教室以及图书馆,甚至在学院楼,还碰到了替她处理最后毕业资料的尚珊。
把电脑放在那里,传输着各类文件,电脑的封面,是芬兰夜空中,最亮的一抹极光。
了呈言在校园的很多地方,看到她跟沈安知的影子。
图书馆的咖啡馆内有非常多的拍立得,其中一张,肤色各异的男男女女凑在一起笑得好看,他们两个挨在一起,笑得灿烂。
校园舞厅的屏幕里,放着这些年舞会的精彩片段,其中有一张,是沈安知一身黑色燕尾服,牵着穿着湖蓝色礼服的季声凝,回旋转圈。
而那张极光照片,他在沈安知的社交平台的背景上,看到了一模一样的照片。
是他们一起旅行的记忆。
了呈言一直以为,季声凝是喜欢他的。
少年初恋,最是难以忘怀。
更何况异国他乡的时刻,有人时刻温柔妥帖的照顾,最是容易心动。
所以饶是现在人在他的怀里,他也总有几分不太确定。
她的回忆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季声凝不知道了呈言在想些什么,只感受到一个毛茸茸的大脑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落了一半的力,让她不至于担负不动。
她突然很想跟了呈言说点什么。
“我没有喜欢过他,如果真的要定义一下,那也只是感动。毕竟那段时间他对我真的太好了,但很不凑巧,我出国本来就是逃避,心里装了别人,自然就装不下他,后来知道他骗了我,更是没了任何感觉。”
不愧是了呈言,瞬间捕捉到了话语里的重点,头微微抬了几分,颇为不悦的问道:“你心里装了谁?”
“你先告诉我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我就告诉你。”季声凝看着他,一脸狡黠。
将军这种事情,是她从了呈言身上学到的。
果然,了呈言眸色一变,笑意变得无奈且宠溺。
“你知道了什么吗?”他牵过她的手指,摩挲着。
如果问一次可能是偶尔的好,但是问的次数多了,自然是知道了些什么。
季声凝故作听不懂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只是好,你以前都没有喜欢的人,都没谈过恋爱的吗?”
了呈言双臂揽过她,手指继续摆弄着她的指头,就听到他沉着声音,带着深情和温柔,“喜欢太廉价了,我学生时代爱过一个人,后来第一次亲吻是跟她,第一次恋爱也是跟她。”
季声凝的心开始悸动,慌乱的跳的飞快。
“再后来,我娶了她,夫人,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季声凝那一瞬间泛滥的情绪被落在唇畔那个温柔的吻所吞噬,她只能感受到他扑面而来的爱意和情/欲。
她回应着他,像是在回应,他们年少时,喜欢过的彼此。
陈煜时从季声凝答应他出席盛典的那一刻,就下了水军,打算逐步放出吟哑就是季声凝的消息。
一开始只是文创方面的营销号转发了豆子小组的帖子,发帖内容也以问句为主。
毫无疑问的,评论里大多都是在嘲笑,说季声凝自不量力,看着《思月》火了,竟然想立这样的人设。
可后来陆续放出了不少细微的线索。
比如传釉艺术馆开展时的祝词和艺术馆门厅内展示的那段关于艺术意义的内容,全都是季声凝亲子撰写,内容值得称道。
再比如,有人扒到了季声凝的毕业论文,竟然分了中英文两个版本,每一个版本的措辞都非常的地道精准,有着扎实的文字功底。
最后,季声凝曾经翻译过的那个藤校女学生撰写的自述文再次被人提及,虽然文风与现在早已不同,但足以见得,她在翻译这件事情上,是有能力的。
内容多了,也就看着更真了,陈煜时下了水军带节奏,一时间季声凝 吟哑竟然短暂的登上了热搜榜。
有人带头,评论的风气就好看很多。
——如果季声凝真的是吟哑,从今之后我绝对路转粉,怒买《思月》十本,豪门千金不惧家庭跌宕起伏,毅然坚守初心,牛
——原创有可能靠的是天分,但翻译这件事情,大多吃的是苦工。要去揣摩别人文字下的深意,然后转变成自己的,没想到这种豪门大小姐可以做这样的事情
——今年的最佳译文有吟哑,看看到底是谁去领奖不就知道了
——肯定是陈煜时去啊,还用想,吟哑都出道三四年了,以前也得过不少小众的奖项,都是陈煜时去替她领的,她从来没有出面过
——我如果是季声凝,吟哑的成绩这么好,我就认下,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靠自己本事吃饭,不偷不抢不利用父母关系的
——我感叹的是,听说译文集团把那本《bout grl》给吟哑翻了,如果真的是季声凝,面临着朝季酒店这么大的变故还能翻完,属实牛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