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转移路线,你们可以?走别的地方。”宁卿对纪樾和?俞白说。
说完她就往团团所指的方向前进,三人正走着,纪樾色微变,但他并未停下,也没?表现出任何异常之处,继续和?宁卿她们一起往前走。
距离团团所说的地方越来越近,宁卿感?知到?浓郁的灵气,这股灵气正是从前方传来。
她立即加快脚步,面前白雾缭绕似是人间仙境,这些雾气正是灵气,这灵气竟浓郁到?凝结成雾的地步。
这与突破时在头顶形成的灵气云有异曲同工之妙,灵气达到?一定程度,便能?拥有形状。
宁眼里的兴奋难以?掩饰,纪樾和?俞白既是妖,想必对这些灵气并不感?兴趣,那一切可就是她的了。
她决定在这里停留数日,将灵气吸收完才离开。
迫不及待地走进雾气中,可空气一阵波动,宁卿警觉,身上?灵气顿时涌现,形成一个保护罩,抵挡随时可能?袭击她的攻击。
几道黑影掠过,纪樾和?俞白感?知到?浓郁的妖气,纪樾对这些气息再熟悉不过,这些人正是追杀他至苍云宗的妖物,现在不过几日时间,便又追到?了这里。
他下意识挡在宁卿身前,但是这帮妖物分明是有备而来,纪樾屡次从他们手中逃脱,他们已经快没?了耐心,出动妖族至宝缚妖绳,只要将纪樾束缚,让他无?法动用妖力,他们便能?活捉他带回?妖族交差。
那五个形怪状的妖物将三人齐齐围住,大约看出了纪樾的软肋是谁,缚妖绳在袭向他时,瞬间改了方向,捆上?宁卿的身体。
他们没?有把握缚住纪樾,可面对一个只在筑基期的小姑娘,半点没?将她放在眼里。
那操纵缚妖绳的虎头妖物还没?来得及高兴,绳索乍起一圈金光,瞬间崩裂。
五个妖物万万没?料到?这宝物竟会被如此?轻易地破坏。
呆愣之下险些忘记攻击。
他们不知,宁卿却?再清楚不过,这个捆妖绳已经触发师兄在她身上?设下的法阵,才会像普通绳子那样如此?轻松地断裂。
宁卿无?法感?知这些妖物的实力,既然无?法窥探,必定比她的修为高,恐怕是实力堪比人修元婴期。
她身上?那身防御小马甲也不知能?不能?抵得住。
就在她认真思?索时,纪樾被那蛇头妖物的毒液攻击,手臂上?瞬间出现一道伤口,伤口很小,却?在毒液的腐蚀下变得血肉模糊。
他取出匕首,将手臂上?被腐蚀的肉割下,刀刃锋利泛着寒光,他动作干脆,手臂上?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宁卿见此?有些心凉。
他们三人好像都不是这几只妖物的对手,宁卿正想使用传送符将她们三人传送离开此?地,一道白色的身影翩然而至,三人的狼狈与裙摆随风飘扬的裴谨形成鲜明对比。
在裴谨出现的瞬间,宁卿第一反应是高兴,毕竟已经多日不见,其实她还是时常想念师兄的,但想起最近她身上?发生的怪事?,这股高兴又淡了不少。
不过,至少师兄出现,她们这次是肯定没?事?了。
这帮妖物显然没?想到?宁卿她们还有外援,他们只觉得这突然出现的男人很熟悉,其中的虎头妖见到?裴谨瞳孔剧烈收缩,显然是认出了他,抛下同伴就要离开。
蛇头妖还思?索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他觉得如此?熟悉,可有些脸盲的他思?来想去?也没?想明白,不过他没?在这人身上?感?知到?半点灵气波动,相必不足为惧。
见虎头妖要跑,不明所以?的他立即将他拽住,想问他在搞什么,但是慢了一步。
而本以?为能?够成功逃脱的虎头妖突然从空中砸落地面,还没?来得出声,裴谨的剑气已然将他的头颅割下,腥臭的血液喷射而出。
虎头妖的头颅上?,眼珠凸出,他恐怕到?死也没?明白,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没?气了。
裴谨及时将宁卿护在怀里,血液瞬间浇上?他的脸颊,白玉般的面庞上?,半边脸都被鲜血浸染,他厌恶地蹙了蹙眉,脸上?的血即将滴落至衣襟,他放开怀中的少女,不让血液沾染到?她一丝一毫。
宁卿抬头就看见满脸是血的师兄,血珠沾在他纤长的睫毛上?,“啪嗒”落在他的脸颊,顺着划过唇瓣,再没?入衣襟。
虽是那妖物的血,可还是触目惊心,宁卿立即掏出帕子要给?他擦,但裴谨却?阻止了她的动作,“脏。”
他淡漠的视线对上?其余四个妖物,那蛇头妖看见裴谨轻而易举像是砍西瓜那样砍下自己同伴的头颅,瑟瑟发抖,不断往后退。
可还没?退出几步,那四个妖物的妖物的头便齐齐落地,咕噜噜滚到?宁卿的脚边,可还未挨到?她,这头颅便转了个方向,不断滚远。
宁卿看着眼前这一幕,身体僵住,她很少看见师兄杀人的场面,她自然知道,师兄到?如今这个修为,不可能?不见血,但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完整个经过。
生命如此?渺小,转瞬就会消失,但死的人不是别人就会是她,她得尽快适应。
将这妖物解决后,裴谨身形一晃,嘴角溢出血迹,脸色苍白得仿佛随时就会倒地。
宁卿被这样的师兄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前想要扶住他,但却?被男人避开,“我身上?脏。”
说完,他又溢出一口鲜血,唇瓣也褪尽了颜色。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脏不脏!”
见她满脸的担忧,裴谨却?笑了笑,“阿宁,你在担心师兄吗?”
宁卿没?理他这句话,着急询问,“师兄,你哪里受伤了?”
处理这几个妖物,对师兄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可他为何突然如此?虚弱?
裴谨施了个清洁术,身上?再次恢复了干净整洁,不见半分血渍。
可裴谨还是更习惯原始的沐浴方式,只用清洁术,他浑身像是被虫蚁叮咬般不舒服。
宁卿离他太近,蹭到?了他衣摆上?的血液。
他静静盯着宁卿脏了的裙摆,扣住她的手腕。
宁卿不明所以?,被他牵着,“师兄,你还没?回?答我你哪儿?受伤了,我这里有愈合丹。”
师兄好像受的是内伤,那只能?服用愈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