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乐的嘴巴都合不上了,笑眯眯夸道:“哥,你真有办法。”
张大军呵呵笑了,看着香菱屁颠屁颠的离开。
香菱回家以后就开始修鸡窝,她和好了泥,在堵那个被李秀林一脚踩塌的窟窿时,她就把张大军给她的兽夹支在了鸡窝上。
然后抱来一捆干草,将兽夹隐藏了起来,自己看不出破绽时,才高高兴兴离开。
接下来就是等待了,香菱每天夜里睡觉以后,开始注意墙头上的动静。
第一天过去了,李秀林没来。
第二天过去了,李秀林还是没来。
第三天的晚上,出事了……李秀林终于掉进张大军为他精心设计的圈套里。
半夜十点以后,李秀林又憋不住了,准备故技重施,找孙寡妇去偷欢。
他跟平常一样,趁着夜色来到了孙寡妇家的墙头外面,爬上了围墙,落脚点还是那顶鸡窝。
不过这次李秀林很小心,先试探了一下,发现鸡窝顶已经修补好了,这才踏实地迈下了另一条腿。
哪知道右脚刚刚落定,忽然啪嗒一声,李秀林听到一阵金属撞击的脆响,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从右脚上传来,他的右脚生生被兽夹子给夹住了。
李秀林知道上了当,香菱这丫头果然不简单,竟然会安装机关。
而且这副兽夹秀林一眼就认了出来,是张大军制造的,整个磨盘山,只有张大军会摆弄这东西。
他立刻明白了,中了张大军的埋伏。
剧烈的疼痛直贯大脑,他顿时尖叫了起来:“张大军,老子日你先人!”
李秀林爹啊娘啊地惨叫,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怎么挣也挣不开。
叫喊声终于惊动了磨盘山的村民,四周的邻居们醒来了,香菱醒来了,孙寡妇醒来了,就是李秀林的爹李大虎也被儿子给惊醒了。
大家推开各自的家门,呼呼啦啦往外赶,还以为谁家半夜杀猪呢。
大家跑出来看热闹,发现李秀林骑在孙寡妇家的墙头上,顿时什么都明白了,纷纷议论喋喋不休。
香菱一个箭步就窜出了屋子,来到李秀林面前,得意洋洋说:“秀林哥,这次还抓不住你?活该,看你还偷不偷俺家的鸡。”
李秀林一个劲的尖嚎:“香菱,死丫头!你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大家快来看啊,我抓住偷鸡贼了!”香菱不但不放他,还扯着嗓子喊开了。
孙寡妇也披着衣服打开了房门,女人吓了个半死,发现李秀林在墙头上嚎叫,闺女香菱在下面背着手嘲笑,她赶紧扑了过来。
“香菱,咋回事?秀林咋了?”
香菱说:“娘,我抓住偷鸡贼了,这次你信了吧,俺没有冤枉他。”
把孙寡妇惊得目瞪口呆,小姑奶奶,你抓住他不要紧,你娘的脸往哪儿搁啊。
孙寡妇一下抓住了香菱的手:“闺女,快放开他,那个兽夹子会夹断腿的。”
香菱哼了一声,胸脯一挺:“哼!才不呢,大军哥只教会俺支夹子,没教会俺怎么放开,俺不会。”
“你?”孙寡妇脸红脖子粗,简直被闺女打败了。
李秀林眼泪汪汪开始求饶::“香菱,好妹妹,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我放开吧,大不了哥给你买糖吃。”
“俺不,就不!!”香菱很倔强。
这时候,人群闪开,李大虎走了进来。
大虎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用问,儿子不争气,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中了张大军的圈套。
那个兽夹子他一眼就看出是张大军的杰作。
李大虎没说话,爬上了墙头,掀开儿子脚上的兽夹,两边指甲大的锯齿插进腿骨里三四寸深,鲜血顺着鸡窝滴滴答答往下淌,。
李大虎明白儿子这条右脚已经废掉了,皱紧了眉头问:“谁干的,咋这么不操心?”
秀林接着嚎叫:“张大军这个野种,我饶不了他!还有她,香菱!”
李秀林指了指香菱。
香菱白了他一眼,小嘴巴一厥怒道:“活该!这兽夹俺是用来逮黄鼠狼的,俺怕黄鼠狼偷鸡,你怎么会踩上去?一定没按好心。”
“你?”李大虎无语了,愤怒地瞪了香菱一眼。
香菱说得不无道理,人家支兽夹就是逮黄鼠狼的,你儿子三更半夜爬进来算怎么回事?老鼠给猫拜年,没安好心。
他只有打掉门牙肚子里咽,把儿子从墙头上拽下来,头也不回地抗回了家。
李秀林凄厉的惨叫在磨盘山的上空回荡了三四天,直到张大军跟李大壮第五天勘探回来,他还在惨叫。
第六天的时候就鸦雀无声了,因为疼得过了头,昏死过去了。
李大虎早就找来了邢先生。邢先生解开秀林的裤子,看了看他的伤口,一下皱紧了眉头。
那个地方有六个深深的血洞,每一个血洞两寸多深,里面的腿骨粉碎性骨折。
兽夹的巨大压力把李秀林的腿骨全部夹断,只有一点皮肉相连。
这是张大军手下留情,没有在兽夹上做手脚,如果他在锯齿上抹上点药,秀林的命都救不回来。
邢先生屡屡胡子摇摇头,表示毫无办法。
大白梨一下抓住了邢先生的手臂,哀求道:“先生,您倒是说话啊?俺儿子的脚有救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