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上任後的第一个休息日。白天依然是干活,晚上放松了,陈三儿开了赌局。
这两天过去,基本上每个人除了花十块钱买了包烟,其他的都在裤兜里。
要知道三队这些人不是打工的就是欠债的,可不比一队二队的人老实,牌局一开,下注的观望的,围了陈三儿里三层外三层。
开始只有大果子和老许带着几个欠债帮的下注,炸金花,一毛两毛的底,但是各人也都没有那麽小的零钱,都记账。
别看是一毛两毛的帐,但是人一旦沾了赌那可是无底洞。牌局虽然只有晚上和休息日能开,不过没出三四天,就有人输光了一百块。输光了你就看着呗,看别人玩呗,可是烟瘾上来可就不那麽好支撑了。於是在之後的三五天内,三队出现了蹭烟不成打架的事件,也有公然质疑陈三儿出老千的,还有人指责我不该让陈三儿主持赌局的,还有偷钱的。
宿舍里的争吵惹来打手们几次训教,不过这宿舍里,我管的还是比较严的。熄灯後不允许玩牌,不允许带烟下井,不允许打架。我有罚钱和扣工分的权利,屋里人都怕我。
我是不允许小栾、刘海儿和小驴子他们几个迷糊帮的玩牌,所以他们的钱控制的很好,除了买点烟都存下来。
宿舍里有了贫富差距有什麽好处?有钱的就可以花钱买工分,不用出工,陈三儿利用牌技赢了两百多块钱了,五块钱买一个工分(一工分就是一吨煤),一天六分,也就是三十块钱,所以陈三儿只要出三十块钱,就能买自己一天不上工。对於这个设定,王哥是任由我管的,只要不耽误产量。而三队设牌局一事,其实王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没过几天就有抽光了烟,又没钱买,憋得难受的,於是就向陈三儿卖工分,每天就多辛苦一点,多挖两车煤,好歹能换包烟。
到了休息日,有大把票子在手的陈三儿开始挥霍,买啤酒,买小吃。这段时间有了钱,小二和大果子、老焦等人又围到了陈三儿周围「三哥」长「三哥」短的叫着。陈三儿买了小吃自然拿出来招待几个小弟。他这人就是喜欢显摆,故意在三队队友面前显示自己的本事,这几天已经有些看出门道但苦於没证据抓他老千的人也是对他咬牙切齿。
不过呢,这狗改不了吃屎,再输,他还进,三队的平衡就打破了。
这段时间,看欠债帮享受着香烟、啤酒和小吃(其实只有陈三儿在享受),有些迷糊帮的人也耐不住寂寞,守着手里有限的一盒烟,想要存点钱的念头逐渐松懈下来。於是有些人动摇了,加入了赌局,开始挥霍自己的钱,这其中就包括刘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