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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百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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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说,挂念你的紧,尤其挂念你那一触即流的水儿。”徐瑾瑜咯咯笑着。

“好哇小姐,你又取笑我。”秀贞看似与自家小姐关系匪浅,被小姐取笑後,竟伸出手去在三少奶奶胴体上一阵挠,两女咯咯笑着相互嬉戏着,阵阵水浪乳峰波涛摇曳,这闺中之戏,只看得郑鸢大饱眼福,让那黑衣劲装人也面红耳赤,正要呵斥於他,却见下面画风不知何故的变了。

不知何时,房顶下的汤桶里已安静下来,却是嬉闹中秀贞从後抓住了三少奶奶丰满的双乳,宛若抓住了她的七寸般,顿时消停下来。似乎明白自家小姐的不同,秀贞的双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一转。

“秀贞……”三少奶奶一声轻哼。

“小姐可是思念三爷的紧了?”秀贞的小唇紧贴着三少奶奶的耳垂,轻语道,说罢伸出小嫩舌尖来,顺着她的耳郭舔了一圈。

“嗯哼……”三少奶奶失声娇吟了一声,“你这浪蹄子……啊…竟敢戏弄自家小姐……啊……”最後一声“啊”却是秀贞握着她的双乳一阵前搓,双手食指在那乳尖的奶头上一阵快速的撩拨,撩得她浑身发颤,不能自已。

秀贞边爱抚着自家小姐的双峰,边在她耳边、脸颊、颈部亲吻厮磨着,两根手指头拈着她那弹力十足的小乳尖磨搓,只搓得三少奶奶娇喘吟吟,手都不知该如何去放了。

“小姐还骂人家是小浪蹄子。”秀贞娇笑道,“我敢打赌,此时小姐怕是比婢子滑得厉害呢。”

“你…你胡说……”徐瑾瑜喘息着说。

“那敢不敢让我摸摸?”秀贞嬉笑道。

“你这浪蹄子……哼……”後一声闷哼却是秀贞将那手臂探进了水里。

“还说我胡说。”秀贞笑道,脸上也是泛出一种异样的绯红,手在徐瑾瑜双腿间不知在做着什麽动作,只见她的身子随着秀贞手臂的起伏而晃动着,丰乳一摇一荡的,不时将那玫瑰红般的乳头荡出水面来,那忽隐忽现的光景更是诱惑无比,只看得顶上郑鸢大呼过瘾,直咽口水,几乎要忍不住现场脱了裤子自慰了。

“淫贼。”郑鸢正窥得起劲,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娇喝,只吓得差点毛都炸了,一擡头,不远处一身材娇俏的黑金劲装人持剑而立,若非黑纱蒙面,郑鸢定能看见劲装人一张俏脸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慌乱之间,郑鸢不愧为干了这许久的特务小头子,脑袋急转,并未失态,先是蹬蹬蹬的往外墙跑去,踩得屋瓦哗啦哗啦做响,黑衣人只道他要逃,冷哼一声,却不着急,正要不急不慢的跟上去戏弄一番,却见郑鸢停在了墙上,抽出腰刀大喝一声:“什麽人?!”这一声大喝一下惊醒了大半个院子。

“大胆狂徒,竟敢私闯郑宅,还不束手就擒!”郑鸢挥刀隔空喝到,端是大义凛然,倒让那黑衣人一楞,然後大怒,这厮竟是这般厚脸皮,偷窥了自家嫂嫂便罢了,竟这时间里还能想到倒打一耙。

“你这淫贼……”黑衣人话刚出口就被郑鸢给截住了——“你这淫贼,可是想对我家嫂嫂不轨?!还不束手就擒,看刀!”大喊完竟主动挥刀砍去。

黑衣人气得够呛,本就是来寻这郑鸢的,见他这般不知死活,冷笑一声,竟连剑也不伸,见那刀来,也不格挡,刀锋将至,微一侧身便已躲过,然後郑鸢就见一只黑夜里也白的耀眼的纤纤细手伸了过来,正要大喝一声去抓,谁知看去缓慢,实际飞快无比,只觉一股大力击在胸前,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狗日的,这娘们怎麽这麽大的力气!”半空里郑鸢目瞪口呆的想到,然後重重的摔到了院子里,饶是他有几分功底,也是摔得半死。此刻,院子里已响起了惊锣,陆续有家丁、护院吆喝着前来。

“淫贼,今日便放你一马,下次再取你狗头!”黑衣人见事已不可为,冷哼一声,飞身而去。

郑鸢挣紮了半响,硬是爬不起来,显是摔的惨了,却见三少奶奶徐瑾瑜已穿戴整齐的站在了堂前,满面通红,端是妩媚,只那翘目盯着自己,怕是要冒出火来。

“这淫贼,见我坏了他好事,竟然骂我锦衣亲军为狗贼!”他狠狠的道,看似愤愤,却是说给旁人听的,嘴里却将黑衣人口里的“淫贼”改为了“狗贼”。

“是吗?”徐瑾瑜愤愤的盯着他,只盯得他心头发虚。赶紧转过头去,连眼都有些许飘离了。

“怕是要糟,莫非这三嫂子看出些什麽?”郑鸢心虚的暗想。却不知时才屋顶声起时,徐瑾瑜与秀贞虽是慌乱,却也听出脚步声先是从自家屋顶响起,再往外围传去的,而且打斗中她也分明听得那黑衣人声音娇脆,分明是个女子,再由黑衣蒙面女子离去时那句“淫贼”,她如何还不明白究竟谁是“淫贼”。

“出了何事?!”不多时,连郑老爷也惊动了,亲自跑了过来。

“父亲,刚有淫贼意图不轨,幸得我刚回来路过,与他打斗一番,终是不敌,让他跑了。”此时,已有家丁过来扶起了郑鸢,那女子显是含恨出手,一掌下来,虽不致命,怕是也要让他趴上几天了。

“瑾瑜可有事?”郑老爷赶紧关心的问向徐瑾瑜。

“回公公,幸得四叔叔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徐瑾瑜这话只怕说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如此说,难道要说自己沐浴一时情不自禁,与贴身侍女墨镜被叔叔看去了?只看向郑鸢的目光,怎麽如此寒碜人,看得郑鸢一哆嗦,却知这事算是揭过了,只不过想到时才那满目的温玉,又觉胸中一阵火热。

被搀扶着回到自家院中,却只见小桃一人,不见娘子,倒是了。

“小桃,你怎一人在此,不陪着少奶奶?”

“回四爷,少奶奶回府上了。”小桃说得府上,自是娘子方绮彤的娘家方府,方家老爷也是想通了,有了郑鸢当初的五百两银子,家中用度自是不愁,他也不再去想科举之事,只在家中开了个书斋,卖卖字画,间或教几个书童蒙学,倒也挣得些钱粮,再不会如往日坐吃山空。

这些事郑鸢自是知道,见小桃说这话时有些眉愁,不由好:“那怎麽她一个人去,你不陪着?”

“家中临时报得信,婢子不在家,少奶奶便自去了。”

“家中出什麽事了,这麽急?”

“说是小少爷被人打得卧床不起。”小桃言语间也透着不安。

“嗯?”郑鸢一楞。他这小舅子他是知晓的,年及弱冠,写得一首好诗文,只是性子甚是柔弱,在那学堂也少与人争执,不想今日竟会被打成这般模样,郑鸢好歹也是锦衣卫,自有脾气,少不得要去出面一番,“还有人敢打他?活腻味了!明日我去看看。”

却将小桃惊得目瞪口呆,要知这当初方绮彤下嫁,方家若非情非得已,哪会愿意,郑鸢那岳父一个书呆子更是看他不顺,哪回见他不是冷眼冷语,这郑鸢也是有性格之人,除了第一次归宁,郑鸢就再不曾去过方家,回回都是方绮彤自去,今日不但他主动要去,而且还要替小舅子出头,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第二日一早,郑鸢勉强爬起床,只觉浑身似要散架一般,堪堪出得门来,想了想,又让人将周卫叫来,如此这般一番吩咐,周卫答个诺便去了。

话说这方家府上,此刻正是一片愁云,方老爷膝下只一子一女,女儿嫁得不好,方老爷跟夫人本就心痛,如今唯剩这宝贝儿子,学问甚好,家中给其寄予厚望,眼看参加今年的秋闱待想高中,不曾想闹出这番事来,虽说距秋闱尚有一段时日,却听得郎中言道竟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并有内伤,没有三五月难以恢复,只怕这秋闱便要耽误了,家中怎能不愁。按说伤得这般重,方老爷早该去衙门里打官司,却一打听,为首打人的就是那知府老爷的侄儿,方老爷哪还有那告状的心思,只在那里听着夫人哀哭而唉声叹气。

郑鸢走进来时,正看得这番模样,尤其方绮彤,正映得那句“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他不由有些心痛。

“泰山大人。”看了妻子一眼,他向方老爷拱手道。

方老爷方孝贤淡淡看他一下,却是连回也不回一声,这让正梨花带雨的方绮彤有些尴尬,怎麽说郑鸢也是他的夫君。

方绮彤有些惊讶於这个不被待见的夫君的到来,不过还是起身盈盈一拜:“夫君”

对岳父的态度,郑鸢也不以为意,对方绮彤微微点点头,又拱手向一旁的岳母作了揖:“岳母大人。小婿听闻内弟出了事,却不知怎样了。”

方夫人虽是半老徐年,可眼眉顾盼犹带几分风情,年轻时定也是个万般娇媚人物,此刻倒还对他点了点头,抹抹眼泪道:“郎中说被打断三根肋骨,这还不算,关键是还有内伤,一个不好便是大事,先生原说他书是读得极好的,今年乡试定能高中,却不曾想……这可如何是好……”想到此处,方夫人又哭将起来,引得刚刚收泪的方绮彤又落下泪来,方孝贤也在一边又重重叹了口气。

“可知是何人所为,竟下此毒手?”郑鸢没想到有这麽严重。

“乃是陈府台的侄儿陈茂江。”这次是方孝贤回得话。

“是他?”郑鸢眉头一皱,自己与陈洪谧之间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这段时日的连番动作自讨以陈洪谧的智慧,此时想来也已看出几个究竟来,只很多话并未言明,相互间仍颇多揣测,现如今又与他家起了冲突,

他不由皱眉道:“可知因何缘故他才下此重手?”

方家只道他畏惧知府势力,也未多想,只能哀叹流年不利,只是说到缘由,却又有些支支吾吾起来,俱言不详,这让郑鸢又多了几分疑惑,正思量间,周卫来了,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他淡淡的点点头,然後问到:“那人呢?”

“就快到了。”正说着,又有校尉急急进来:“郑总旗,王太医带到了。”

不多时,只见两名力士押着个五髯老翁气冲冲的到了。

“郑鸢,你休道自己是锦衣卫便如此欺人!老夫虽已致仕,也不容人相欺,今日回去必要去南直隶参你!”

“王老头,少来唬我。我郑鸢也就是这姑苏城中一个泼皮,莫道你是个致仕的太医又怎得高人一等,不外乎就是个郎中。”

“你……”王太医被他气得气一滞。

“今日请你来不是吵架的。”郑鸢不紧不慢的向床边一撇嘴,“帮我看看我这妻弟。”

“你休想!就算是郎中,哪有这般请郎中的。”

“请你不来,只有押你来了。”郑鸢还是那般风雨不动的,只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今天你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别发火呀,也不讹你,我知道你那孙子已躲了好些日子了,这姑苏城里可是满城在找他。”

“你…你想干什麽?”王太医只这一个嫡孙,听得郑鸢说起,不由紧张起来。

“别紧张啊。”郑鸢淡淡一笑:“说了不讹你。今日你帮我把病看了,你孙子的事我帮你解决。”

郑鸢的话让王太医一下安静下来,别人说这话他还存疑,郑鸢的话他倒不得不信,一来别看他只是个总旗,在姑苏城泼皮中却向来说一不二;二来这人虽是粗鲁,坊间相传也是一个重诺之人。

而一旁的方绮彤也是眼中闪过一丝异彩,她这便宜夫君的性子她怎不知,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端是鲁莽,哪如今日这般风轻云淡的手段。

王太医思索良久,一咬牙:“郑小旗莫要诳我。”

“我诳你作甚,左右不过八百两银子,长乐坊那里我还是有几分面子,利钱免了便是免了。我知王太医两袖清风,这三百两的本金我也出了,可好?”

“此话当真?”王太医眼睛一亮,虽说他也算家境殷实,但八佰两银子也不算个小数目。

“你当我郑鸢是鸡鸣狗盗之徒吗?”郑鸢眼一冷,竟带出几分官威来,让久经风浪的王太医也不由的一楞,不敢再言语,提了衣箱过去。

好一阵忙碌後,王太医捋捋长须,对方孝贤道:“也算老夫来得及时,若再晚半个时辰,只怕令郎……”话不说话,他却摇摇头,直吓得方家上下魂飞魄散。

“少废话。”郑鸢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无事吓人做甚?该干嘛干嘛。”

气得王太医浑身哆嗦,可想想自己那不争气的嫡孙,只得忍气吞声,直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又唤人取来纸笔,写下两纸药方:“按此抓药,三碗煎一碗,每日两次,连服十日,当无恙。”方孝贤大喜,赶紧找人去抓药。

“那这肋骨呢?”郑鸢问道。

“却要先接骨,只是老夫年事已高……”

“知道了,我来接。”没等他说完,郑鸢已打断他的话,站了起来。

“你?”方孝贤一楞。

倒是王太医恍然状:“这倒使得,听闻郑小旗悍勇,想是自有经验。”

“少来这一套,我那是幼时不经事,家中又不管,每次打架骨头断了都是自己接。”郑鸢脸一红。

听得这话,众人倒不多想,一旁的方绮彤倒是知道他幼时虽处富豪之家,却如野孩子一般,不由的心中隐隐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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