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瑛妮整个娇躯被掷在软榻之际,房门悄无声息地重新关闭。
两个陌生的男人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眼前。
——不,前面那个,分明是……是警宪部正在缉捕的人物!
“认出我来了吗?”以旅文道面目示人的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望着榻羞怯的女人调侃道。
“你……”辉夜瑛妮只动了动嘴,吐出了一个字的形状,但眸中的惊骇却尽现无遗。
“好了,该你出面了,”天开语懒得理她,随手将身后的“大揭谛”给推了出来:“喏,现在你已经见到她了,该说什么就说吧!”
刹那间,辉夜瑛妮双眸圆睁!
——天哪,他……他不是“发起”来会上的一名“波拉那亚”的“开启者”
吗?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如此一付疲惫——不,确切说应当是落魄的模样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中生起一连串的疑问,辉夜瑛妮却没有说出,只是吃惊地望着“大揭谛”以及天开语化身的旅文道。
“嘿嘿,你看,你崇拜的波拉那亚出事了,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天闲语哂道,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
见辉夜瑛妮仍骇然不语,“大揭谛”着笑摇头,颓然在榻沿坐下,双手捧着脸,低声道:“夫人,恐怕我们要给您添麻烦了。”
辉夜瑛妮呆了片刻,忽从扬上起身,立在一旁,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原来你们是一起的?”说时她目光来回住天开语化身的旅义道和“大揭谛”间逡巡。
天开语咧了咧嘴,却没回答。“大揭谛”抬头看看天开语,竟也未否认,二人也这一刻,均同时生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既然辉夜瑛妮这么认为,就让她误解下去好了,
看看二人,又愣了片刻,辉夜瑛妮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美丽的眸中也射出热情:“太好了,既然你们来到辉夜这里,便是贵客,请稍候,容辉夜去准备准备。”说时那艳丽无比的脸庞微微红了一下,同时双手在胸前略略掩饰。
天开语又是坏笑——这女人,居然穿得这么暴露……嘻,身材还真够辣的……
见男人目光邪肆,辉夜瑛妮脸愈发红霞,忙朝门口逃去。
“大揭谛”吓了一跳,目光急射天开语,似在紧张为何他不阻止辉夜离开这房间,要知道,此时二人身份可说彻底暴露,如若辉夜瑛妮示警,那么“大揭谛”
的逃亡计画便可说是付诸流水了!
天开语瞪他一眼,道:“怕什么,反正你等若死过一回,难道还担心再死一次么?再说了,要想她全心全意地救你们,不给点信任,怎么让人家心甘情愿呢?”
“大揭谛”默然不语,此刻他已经灰心丧气——一来自己消耗过甚,已经无力有所作为;二来对方修为实在惊人,恐伯连师上也未必能够轻易对付:再者既然师上已经将己方的逃亡寄托在辉夜瑛妮夫人的身上,那么便必有其道理……
见对方颓然,天开语撇嘴道:“喂,不用这么消沉,虚空释总不会送你们至死路的。”不知为什么,在目睹虚空释湮灭后,他的心里却并未有轻松的感觉,相反的,一股怅然隐隐地围绕着他。
“大揭谛”看天开语一眼,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感谢先生的……如果不是您,恐怕我们也无法逃生……”
天开语道:“算了,帮人就是帮自己。你们‘波拉那亚’的势力遍布各地,嘿,说不定以后我有麻烦的时候,也需要你们的帮助,对不对?”
“大揭谛”目射异芒,坚定道:“先生此番对我们的援助可说恩重如山,‘波拉那亚’所有人今后都必将铭记先生大德!”
天开语耸耸肩,无所谓道:“不用这么客气,不过如果你能够让我引见引见‘波拉那亚’的首脑……哦,就是你们说的那个教宗,我倒会很开心的。”
他说这话时,原本以为“大揭谛”会犹豫或者找借口拒绝,岂料他刚说完,“大揭谛”便道:“当然可以,您是我们的大恩人,这点要求根本不算什么……”
天开语不禁结舌,呆了一下,才道:“那……你就不伯我会对你们不利吗?”
“大揭谛”摇头,道:“当然不怕。教宗大人早已超越了生死,这大地上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你不可能伤害到他的。”
天开语皱眉不服,道:“真的这么厉害?既然他力晕这般强大,那么为什么不去亲手革除这世上的一切丑恶,却要你们去卖命呢?”
“大揭谛”摇头道:“教宗大人说了,这世界上的一切,并非纯用武力可以解决掉的,只有破除了一切的恶因,才可结出遍地善果……教宗大人说了,他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答案……”
天开语如坠云雾,不解道:“找到答案?什么答案?”
“大揭谛”道:“教宗大人说,是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极乐大地?”天开语一震,心中模糊像是触摸到了一些什么,但转瞬而逝,不剩下半点影子。
“大揭谛”道:“正是,据教宗大人说,那是一个只有快乐、没有痛苦,只有。善,没有恶的大地,只有找到通往极乐大地的答案,这世间的一切才能做个了结。”
听他这么说,天开语心中涌过一股说不出的茫然,忍不住喃喃道:“真的吗?真的有这么一个答案,可以让一切做个了结吗?”他想到了自己做的一切,以及逆叛天道的誓言,心中只觉紊乱一团。
见天开语情,“大揭谛”声音变得柔和下来:“看先生的样子,也一定有重重的心绪无法打开,那么等这件事了以后,请先生随我们一道回教宗大人那里,求教宗大人为先生开解吧!”
天开语着笑:“他有这么吗?”
“大揭谛”眼中射出至诚崇敬,面色肃然道:“当然!因为教宗大人是超越了一切只的、独一无二的!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其实我们这些人,原本都是罪孽深重的贱民,但在教宗大人的教诲下,才有了今天……”
他正说着,房门轻轻打开了,香风习习中,一道倩影闪进,随后门又迅速无声闭上——正是辉夜瑛妮回转了。
辉夜瑛妮进入时,还推着一具悬浮餐架,上面堆着香气扑鼻的饮食。
“来,先将就着吃点东西吧……看你们的样子,定是吃了不少辛苦。”来到二人身边,辉夜瑛妮柔声道。
天开语双臂抱胸而立,却不言语。见他不表态,“大揭谛”迟疑片刻,才道:
“这个……多谢夫人费心了。不过,我们来这里,是希望得到夫人您的帮助,能够离开熠京。”
辉夜瑛妮嫣然一笑,点头道:“原来你们就是今晚大闹‘灯’的人呐!呵呵,现在外面已经乱作一团,实行戒严了。”
“大揭谛”面色一黯,看天开语一眼,低声道:“那么夫人这里呢?”
辉夜瑛妮耸耸肩,道:“辉夜这里必然也成为监视目标——哦,除了‘武道院’和主席团,整个熠京已经人人自危,接受军方的检查。”停了下,她扫霁一人一眼又继续说道:“据辉夜了解,就连暗住民也收敛了许多,以期暂避军方锋芒。”
天开语哂笑道:“看来只有夫人这里是安全的了?”
辉夜瑛妮沉吟道:“未必。最理想的办法,还是将二位早点送出去才是,否则以军方的技术手段,或许在辉夜尚无知觉的情况下便已侦得二位的下落——对了,二位可否赐教大名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叫旅文道。”
“大揭谛”微微迟疑,才道:“在‘波拉那亚’,我被称为‘大揭谛’……”
辉夜瑛妮顿时美眸一亮,轻叫道:“原来是‘波拉那亚’的总护持之一呀!”
“大揭谛”苦笑道:“实在是惭愧,这次本人却是自身难保了。”
辉夜瑛妮又一脸好道:“听说每四位元总护持都会有一个中心‘释主’,是这样么?”她说这些话时,整个人媚态绵绵,不但秋波滩潋、柔唇莹剔、丽容如花盛开,窈窕圆润的诱人胴体更是在薄缟下摇曳生姿:嫣红乳蒂尖尖突突,浑圆乳体颤颤摇摇,纤腰盛臀更是曲线流荡,简直令人望而屏息,再无法栘开视线……
面对辉夜瑛妮的绝世姿容,“大揭谛”似乎失去了隐瞒的念头,吃吃道:“正是这样……我们三人,‘大’、‘圆’、‘广’揭谛,正是负责护持‘空释主’”
辉夜瑛妮眼前浮现出那白衣空灵美男子的形象,忍不住美眸迷离,轻吐珠音:
“‘空释主……他就是’空释主‘吗?”
天开语冷笑道:“是啊!不过他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今夜起,这世上再没有他这个人了!”
辉夜瑛妮眼光一闪,一屡杀机掠过,气机陡飒间,天开语已被重重叠叠从顶而落的丝丝缕缕给缠住!
“哼,早就觉得你有问题了!果然,你不是‘波拉那亚’的教众!”矫叱声中,辉夜瑛妮纤指连弹间,已经再放一道合金擒笼,将本已被坚韧合成纤维捆缚的“旅文道”多加了一道坚固约束。
目睹异变,“大揭谛”吃惊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辉夜瑛妮盯着自己的“俘虏”,讥嘲道:“这个人很有问题。从他对‘空释主’的语气,便可知其居心叵测——哼,说不定他是隐入‘波拉那亚’的内奸。”
被重重裹挟的天开语好笑地摇摇头,道:“真有意思,我何时说过是‘波拉那亚’的教众了?”
“大揭谛”也连忙解释道:“是啊夫人,这位先生的确不是我们‘波拉那亚’的教众,他……他只是我们的朋友。”
辉夜瑛妮一愕,将信将疑地打量天开语一番,道:“朋友?哼,他目前也正遭受军方的追缉,他什么时候成为你们的朋友?”
她这问题,“大揭谛”倒的确无法答出,实在是因为天开语的出现太过突然——
若非师上虚空释解体前有过叮嘱,并且对方也确实将自己同伴救出,他也决不会将这个陌生人视为“朋友”的。
见“大揭谛”语塞,辉夜瑛妮愈发认为自己判断正确,当下索性斥道:“哼,既然这人可疑,且又是军方的缉犯,不若就此送他去该去的地方吧!”说毕,也不待大揭谛有所反应,更不理会那“旅文道”的炯炯目光,迳自启动了那合金擒笼的强电装置!
顿时,一声惨叫过后,只见那合金擒笼内电弧乱窜爆裂声声,其间浓烟滚滚的火光进现。“大揭谛”尚未来得及出声阻止时,一切已经发生了。
“哼,这下可好……咦?怎么会这样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挥散焦烟后,辉夜瑛妮边说边查看擒笼,不禁一呆,望着眼前些许灰烬讶道。
“大揭谛”却已是心中暗暗叫苦——这个辉夜夫人,也未免性子急躁了些!尚未弄清事情来历,便即痛下杀手,结果却又弄得自己疑疑惑惑的……唉,如果这位先生真的与师上修为相若,那么这些寻常的手段,又怎么困得住他呢?
见“大揭谛”目瞪口呆地望着余烬搦搦的擒笼,辉夜瑛妮虽也疑惑为何那“旅文道”偌大一个身体,却仅留下些许残烬,但终是对自己的手段拥有绝对自信,因此便走近“大揭谛”,轻展笑靥,道:“好了,这个人已经从世上消失了,接下来,就请先生随辉夜来吧,让辉夜想办法将先生隐藏起来!”
辉夜瑛妮的那具擒笼当真伤害了天开语吗?
当然不可能。
其实以天开语对磁电的了解,早在他被擒笼罩实之际,便立刻感应出擒笼内蕴藏的电流滚动,也清楚了这个女人可能的想法,所——当辉夜瑛妮夫人看似猝然发难时,他便就势“配合”着演了一出戏,其真身自然借助浓烟火光掩饰之利,以“透形幻影”逸遁而去也。
他深知发生这么大的动静后,自己再不能一味以“旅文道”的身份逗留住辉夜瑛妮宅邸,而得尽快于公共场合露面,否则一个不慎,便会引起经高度紧张的军方怀疑——虽然身为幻圣,但毕竟自己在军方的根底尚浅。
所幸辉夜瑛妮这女人搞了这么一下子——尽管这一手太过狠毒,但也的确帮了他一个大忙,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其实他还是颇为担心那个“大揭谛”的。因为从离开前的迹象可以看出,随着修为的极大破坏,“大揭谛”的心灵也逐渐失守,无法保持清明,他一定无法抗拒辉夜瑛妮掺杂了精控制术在内的道行。看来虚空释的安排并非是没有漏洞的,从辉夜瑛她的表现为看,她对“波拉那亚”的兴趣似乎并小于依附教众层面上。
踏着黑夜的虚空,天开语迳直朝西区九十九号住处飞去。
回到家中,天开语发现一家人正众在一起看着落地全息影像,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悄然归来,倒是御安霏与他有心灵联系,立刻有所感应,并回身迎上,然后紧紧抱住他,依偎在他怀里亲昵一番。
天开语嗅苦爱奴清香的发丝,大掌揉搓她膨耸酥胸,好问道:“她们都在看什么?这样枣精会的。”
御安霏在心中轻轻回应道:“还不足今晚发生了大事,现在彭煤正在播放呢!”
二人均以心灵对话。故无人知晓。
大开语对此并无兴趣,便一把抱起御安霏丰满胴体,吻她一下,道:“让她们看,我们上楼去吧!”
御安霏顿时俏脸火热,自知这多情的主人准备做什么,立刻浑身发软,呢喃一声,便任由一双健臂搂苦自己飘然而去了。
大战酣醇,御安霏紧紧搂着天开语,膣腔内层层嫩肉紧紧缠绕着男人巨茎,匠处那柔韧胞口更紧紧噙着膨大势头不放,贪婪地收缩蠕动,似欲将其化在万一般,无数热液正浇涌茎身,烫得天开语爽利至极,浓浊之物连连喷射,击打在萎霏胞巢之内,令这妖娆妇人同样死去活来,几疑此身不在人间矣!
“主人……安霏爱死了……”御安霏浑身哆嗦个下停,冷颤一个接一个,只觉腹底仿佛掉脱了一样,阴泉喷涌不止,已然濒临晕厥边缘。
“是么?嘿,安霏你又失禁了……”天开语调笑着身下心爱的女人,掌中一对丰满雪乳早被挤捏揉搓得通红胀挺,分明蕴注下勃勃欲望。
“呵……”御安霏又是一阵剧烈哆嗦之后,长叹一口气,便彻匠瘫软了下来,底下却义排出了一滩裯沥。
见女人娇弱无力,天开语温柔地吻吻她满是汁水的额头,爱怜地翻转身子,令御安霏趴在自己身上,双掌在她汗腻腻的柔背来回轻相抚摸。
“累了吗?”天开语温柔问道。
“恩……主人好厉害,每次都弄得安霏无力动弹。”御安霏住心内虚弱地答道
“呵呵,安霏知道吗,每回同你在一起,我都有种水乳交融的感觉,似乎我们两个成为了一个人。”天开语边将大地磁元沁入御安霏体内,边在她耳边出声说道。
“唔……安霏也一样呢!”御女靠喉间发出低低呢喃,动情地也天开语胸膛上吻了一下。
“嘿,如果可以不死的话,那么我们岂非永远可以这样吗?”天开语忽然异想天开地冒出一句幼稚至极的话来。
御安霏轻笑一声,抬起脸来深情望着面前这至爱的男人,道:“其实能够有与主人在一起的时光,安霏已经很满足了。安霏并不寻求长生不死,那太渺茫了。”
天开语心道,这便是二人目标的差别所在了——对御安霏来说,“生命必死”这一概念早已经深入内心,因此便主动放弃了这方面的追求。似她这样想法的,在这世上可说比比皆是,而就自己这个已经窥视到生命轮回奥秘的人来说,能够逆抗天道,获得永远的尘命自由,那才是梦寐以求的埋想。
但他却知道,对御安霏解释这些未免太过惊世骇俗,虽然已经有了“十八姝魅”
的先例,可自己的秘密还是保守为好——未达到那最终的成功,自己便不可泄漏半点。
二人相拥相偎着,在黑暗中静静不言,听着彼此的呼吸渐趋绵长细柔,最后亘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相触肌肤释放的活泼生机……
“主人,安霏的修为又进一层了。”御安霏忽惊喜轻叫道。在静谧之中,她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与天开语产生的同步变化。
天开语含笑道:“从现在起,安霏你的身体已经开始接近我的体质,可以自大地中汲取力量——虽然能力有限,但终会有成功的一天。”
御安霏感动道:“主人,您……您对爱奴太好了……”说着又激动地密吻了男人胸膛一回。
天开语淡淡道:“其实我只是希望你们自保的能力可以加强,这样一来,纵使日后有所变故,也不至于轻易受到伤害。”
御安霏心中一紧,骇然抬头:“主人,您……您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您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吗?”她已经屡屡对天开语过分的周密安排感到不安了。
天开语轻拍她俏臀一记,笑道:“想这么多?安霏你要记住,未雨绸缪总不会错的,尤其是身处幸福包围的时刻。”
御安霏默然,片刻之后她轻声道:“主人说的是,看来安霏今后要多督促丝丝她们努力了。”
天开语笑道:“那也不用刻意为之,其实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们都很努力,所以也用不着弄得大家都很紧张;”
御安霏轻轻叹了门气,不再说话,只脸儿紧紧贴着天开语的胸膛,静静地听他缓慢沉稳的心跳。
二人享受了一会儿难得的静谧,倏怱间,同时起身:“怎么回事?她们在做什么?”疑问在天开语和御安霏心中升起。
相互对视一眼,天开语略挑挑浓眉,道:“她们好像看到了什么惊人的东西——来,我们也看一下。”话音未落,御安霏已经开启了室内影像,将诸女所看影媒同步潘放出来。
眼前的画面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窒下一窒。
在全息影像中,两女一男三个白衣人正奄奄一息地被公开示众——不容置疑!
他们是虚空释的人,因为天开语已经认出,那三个白衣人正是那夜与“大揭谛”一并围攻自己的,“大揭谛”所说的……“高”“大”“圆”“广”四揭谛中的三人,也即三个虚空释的总护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