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不可思议地看向燕折,眉眼间一片阴鸷,燕折的厚脸皮程度在他这再次得到了刷新。
不肯一起吃中饭的到底是谁!?
白成柏被这突发情况打得措手不及,脸色一阵变幻,但他很快稳定了情绪,道:“原来四叔都知道了吗?”
燕折心跳一滞。
等等,你咋不瞒了?
怎么就坦白了??
虽然他知道的白涧宗都知道,但难保还有一些他们俩都不知道的炸裂事情,万一白涧宗醋性大发把前四年的账算他身上怎么办!?
“对不起啊四叔。”白成柏好似诚心道,“一直没告诉您,我和小叔其实有过一段地下恋情……在你们关系确定之前。”
白涧宗脸色阴沉,不发一语。
白成柏又道:“但你们确定关系后,我和小叔就保持了距离,再也没发生过过界的行为,请您放心。”
瞧这意思,以前是有过过界行为的。
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更容易给人想象空间,有多过界?接吻?牵手?上|床?
毕竟在外人看来,白涧宗这样强势阴郁的性格,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伴侣和其他人发生过关系。
何况伴侣的前任还是自己的侄子。
就好像捡了别人玩剩下的。
白成柏:“我选择脱离清盛,除了家里人确实做错了一部分事情以外,也有小叔的一部分关系。”
燕折有种微妙的预感。
果然,白成柏苦笑道:“我是白家人,只要一日留在清盛,就总会遇到小叔,尽管我已经极力克制……可情难自抑,也许远离才是最好的结果。”
燕折听得瞠目结舌,去你大爷的!!
不是,白成柏有这么爱他?他怎么没感觉到?
“我订婚你包了多少钱啊?”
白成柏面色一滞:“我是晚辈,礼金理应由父母包给四叔。”
“那你装什么啊!”燕折直接开嘴,“钱都不给一点还说喜欢我,喜欢你个大头鬼啊,咱俩的故事早就结束了,你还在这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膈应谁呢?巴不得我回去被他家暴是不是?合格的前任就应该是具死尸你知不知道!!”
白成柏:“……”
白涧宗:“……”
燕折指着门口:“你、赶、紧、走!”
白成柏沉默了会儿,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选择转身离开。
等确定人走远,燕折的经一下子松懈,扑到白涧宗身上找夸:“我演技咋样?”
白涧宗抵住燕折肩膀,保持距离:“我冷暴力你?”
燕折:“哎呀,就是应付他说的……”
白涧宗眯起双眼:“我无理取闹,连跟你吃中饭都不肯?”
“是我无理取闹,不肯跟您吃中饭。”燕折从善如流,贴心地敲着白涧宗肩膀,“您可以原谅我吗?”
“不、原、谅。”
“那求求你,原谅我吧。”燕折拨开白涧宗的手,在他颈窝一阵拱,“不然我会茶不思饭不想,难过到吃不下饭的。”
白涧宗冷笑:“信你吃不下饭还不如信猪会上树。”
“我错了。”燕折顺着白涧宗的脖子亲到下巴,再到嘴唇,“今天设计师跟我说,那套房子你四年前就准备装修了?”
白涧宗一僵。
明知道答案,燕折还是想问:“是给我的吗?”
白涧宗冷哼:“给狗的。”
“……”燕折想了一下,以那套房子的市值,让他“汪”一声也不是不行。
汪十声都行。
太可惜了,年少的自己就这么错过了一次富贵!那该死的副人格到底怎么回事啊?
白涧宗瞥他:“你跑进来闹这一出就为了问这个?”
哦,当然不是。
燕折犹豫了下说:“之前有个事忘了和你讲——”
白涧宗:“什么?”
燕折刚要说话,白涧宗的手机就响了。
他说:“你先接吧。”
白涧宗按下接听,因为离得近,燕折也能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板,曹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