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得一声,电梯门开了。白成柏抬手拦住电梯门,笑道:“我到了,先走一步。”
他看了燕折一眼,并没有表露出什么越界的情绪便转身离去。
轮椅上的白涧宗伸手按下关门键,电梯门隔绝了白成柏的背影。
燕折欲言又止,电梯里有监控,有些话不太好问。
等二十一层到了,燕折才拉着白涧宗的手出去。前台唤了声:“白总,燕少爷。”
白涧宗心情不好,和没听到似的,前台早已习惯,并不意外,倒是燕折回了个笑:“中午好。”
白涧宗如今的办公室和曾经有很大区别,桌面上摆着一些明显不是白涧宗风格的摆件,还有每周一换的花,都是燕折的杰作。
“去哪里换?”
“让助理做。”
“没事。”燕折无所谓,“又不是多大事儿。”
白涧宗:“我怕你换的活不过三天。”
燕折:“……滚蛋。”
被招进来的助理默默拿走花瓶、还有白涧宗手里的新花束。等人出去,规矩的燕折立刻就不规矩了,长腿一跨坐在了白涧宗腿上,掐着他的脸说:“你让他给你换一辈子去吧!”
说完还不解恨,燕折使劲搓了下白涧宗的脸,嘀咕道:“一点肉都没有。”
将白涧宗阴鸷冷淡的面庞揉搓变形还怪有成就感的——只有他可以这么做。
果然,白涧宗并没有动怒:“下去,我要忙了。”
“等会嘛。”燕折犹豫地问,“白成柏也和苏友倾有关系吗?”
白涧宗阴阳怪气道:“这么关心他?”
“啪”得一声。
被打了下嘴的白涧宗脸色一黑:“燕折!”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燕折教育道,“都说了我不喜欢白成柏,从来没喜欢过,之前和他交流的那个人不是我。”
这就又回归到之前的疑问了——
在市区意识的十八岁到二十二岁之间,到底是谁占据了这具身体?是另一个人格还是别的什么吗?
他都能重生,发生更离的事也不足为怪。
“反正我第一次做|爱是跟你。”燕折底气不足地说,“但不管这具身体的第一次是跟谁,你都不许生我气。”
“不生气。”白涧宗阴郁道,“阉了你。”
燕折:“……”
阉了他也没用啊,除非之前占据身体的那个人格是总攻。
“离他远点,离杨家的人远点。”白涧宗正回椅子面对办公桌,拉过电脑打开,“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他的事。”
“这是命令?”
“是诉求。”
“……没见过你这么求人的。”燕折撇嘴,被这么一打岔,他也忘了自己最初想问的事。
百叶窗外,助理的身影越来越近。他连忙从白涧宗腿上下来,打着哈欠说:“我去休息室补个觉。”
“不行。”
“?”
白涧宗嗤笑了声:“陪我上班陪到床上去?”
“这话怎么这么擦边……”燕折拉了个椅子坐下,“那你办公,我干什么?”
白涧宗没有回答,因为助理敲了敲门,将新插完的花放到办公桌上。
“去翟总监问问电脑的进度。”
助理:“好的。”
燕折一拍脑袋,终于想起了这个事儿:“破开了吗?”
电脑是原身……也就是他自己的那台,但是在十八岁到二十二岁失去意识的四年离多了一些加密文件夹。
本来去孤儿院的那天,他就拜托白涧宗帮忙破译,但由于后来在孤儿院发现了那么多冲击理智的事,导致燕折和白涧宗都把这事给忘了,前两天燕折自己想玩游戏的时候才想起来。
上辈子也有这茬,不过没有白涧宗的帮忙燕折一直没解开,到死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虽然记忆已经完全恢复,可前四年的记忆依然一片朦胧,有时候感觉真相很近,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膜,却很难跨过那道坎儿。
不一会儿,助理就带回了电脑,还有帮忙破译的翟。
“这些文件夹被编写了如果以非法手段进入就会自动销毁的程序。”翟无奈道,“我已经尽力挽救了。”
燕折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快速打开第一个名为“sr”文件夹,看到里面的内容时顿时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