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了,总算要有个结果了。
回到医院是在一个半小时后,速度算是很快了,燕折都还没睡醒,看起来很乖。
白涧宗坐到床边,把燕折叫了起来。
一是燕折很久没吃东西了,中午那点东西对燕折的食量来说根本不叫吃。二者面条容易坨,还是尽快吃掉比较好。
醒了的燕折老实地坐起身,看到白涧宗打开的保温碗里是面条时,不由一怔。——他可没搁白涧宗面前说过自己想吃白涧宗亲手做的面条。
白涧宗说:“还有祖母让厨房炖的鸡汤,给你弄了块鸡腿和鸡翅,都很嫩。”
燕折嗦着面条,吃得很快,应该是饿了。
吃了几口他就停下,看着白涧宗问:“你吃了吗?”
“吃——”白涧宗刚说完一个字,就对上燕折的视线,“……没有。”
燕折没吭声,又嗦了几口面条就把剩下的递给白涧宗,然后自己吃起了大鸡腿子。
白涧宗没什么胃口,但没在这个时候拒绝燕折。虽然此刻的燕折好像能正常对话,但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对劲。通常有些“发病”的时候,燕折都是很执拗的。
白涧宗没嫌弃,就着燕折吃过的筷子三下五除二吃完面条,刚放下碗,就见燕折又把喝了一大半的鸡汤递给他。
“……”
白涧宗蹙了下眉,他是很不喜欢这种“又清淡又油腻”的东西,好在厨房考虑到是病号吃的,所以撇去了大部分油沫。
他忍着反胃喝下去,并解决掉燕折没吃完的鸡腿肉。
直到白涧宗展示了下空掉的碗,燕折才算满意地躺下去,闭上眼睛。
但刚把碗放下,燕折又睁开眼,伸出手。
“……”
白涧宗刚要握住,燕折想了想,又收回去,拍拍身侧的床铺。
单人病房的床很宽,确实可以两个人睡。白涧宗盯了燕折一会儿,还是妥协地撑起身体躺上去。
白涧宗无法控制下肢,燕折又因为骨折不能侧身,所以并不能抱着睡,只能尽可能地挨到一起。
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燕折空落的心总算满了些:“你再亲我一下。”
白涧宗就要拒绝,可燕折又用那种要碎掉了的眼看着他。他第无数次深吸气,只能闭上眼睛亲上去。
“不要动。”
燕折很老实地没有动,没动手也没动舌头,只在白涧宗侵入时微微张了下嘴。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吻,甚至没有太多情|欲。
分开时,彼此的呼吸也没什么变化。
燕折问:“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掉水里了?”
白涧宗全身的肌肉顿时绷紧:“为什么?”
燕折回答:“因为眼里都是你,没有看到有池塘。”
白涧宗嗯了声。
燕折说:“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是要自杀。”
白涧宗:“……”
“你都没死呢,我有什么好死的。”燕折的语气就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平淡。
白涧宗气到胸闷:“燕折!”
燕折现在不吃这套了,直接打断:“我的手机你带来了吗?”
“……”
白涧宗交出手机之前阴郁地说:“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死字。”
燕折仿佛没听到。
他打开手机,给床头柜上的面条碗拍了张照片,设置成头像,然后给白涧宗的胆小鬼备注加了个前缀——
【只敢偷偷监听的胆小鬼。】
随后,燕折收起手机问:“你看磁带了吗?”
白涧宗:“没有。”
燕折问:“磁带是苏然给我的,你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吗?”
白涧宗:“不想说就不用说。”
燕折安静了下,又问:“我们是不是错过话剧了?”
白涧宗说:“可以改天。”
“好的。”燕折想了想,在被窝里拉住白涧宗的手,偏头问:“改到明年的今天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阿折:既然你怕我死,那我不是拿捏定你了!得意.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