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折试探地问:“切姜天云?”
白涧宗勾起一抹冷笑:“当然是切你啊!他剁碎了喂狗。”
燕折:“……”
还真是谢谢您的偏爱。
他不吭声了,白涧宗倒开始追问:“聊了什么?”
燕折一时卡壳。
他随便说一句不太骚的骚话白涧宗都说他孟浪,要是知道“他”和姜天云聊的那些不能入耳的玩意儿,得气到怎么抨击他?
感觉淫|荡都算轻的形容词。
“晚上再说吧……”燕折轻吐一口气。
宴会结束就买机票!
得找个远方的大都市,人多眼杂,让白涧宗不好找。
然后在上飞机前和白涧宗坦白他都聊了什么,等下飞机再感觉一下白涧宗的愤怒程度。
轻度愤怒他就回来。
如果是极度愤怒……燕家私生子从此退出榕城的舞台,在某位反派心中留下“浓(yo)墨(y)重(qe)彩(ch)”的一笔。
还得规划一下逃跑路线。
本来在老宅、加上要接待宾客的缘故,今天并没有保镖跟着他,但刚出姜天云的事,张三李四估计会在宴会结束后对他进行寸步不离的保护。
必须找个机会溜走。
不知道老宅的围墙有没有燕家好爬。
白涧宗阴恻恻地问:“都要上台了,还在这想别的男人?”
沉浸在大逃杀路线里的燕折吓了一跳,整个人都颤了下。
白涧宗嗤笑:“越活越过去,胆子也就二两重。”
“……”燕折转移话题,“姜天云被关在卫生间,应该没机会搞事了吧?”
白涧宗扫了眼宾客席,姜天云的父亲坐在第二排最右侧,还不知道儿子被锁起来了,正皱着眉头打电话。
他前方和左前方分别是燕驰明和燕颢,儿子电话没打通,他拍拍燕颢的肩,凑过去说了几句什么,应该是在问燕颢知不知道姜天云去哪了。
燕颢摇摇头,目光重新投向台上的白成柏。
有一瞬间,他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不过两秒,他又回到那种看谁都柔弱深情的眼。
白涧宗眸色骤沉,突然挣开燕折的手。
快到他们上台了,燕折越来越紧张:“你去哪?”
“在这站着,别乱跑。”
白涧宗没解释去哪,背影缓缓消失在众人视野中,也有人注意到这一幕,没说话。
趁身边没人,燕折快速掏出手机买了张去京城的机票,然后若无其事地塞了回去。
幸好他还保留着之前的习惯,身份证银行卡都在身上。
“期待能和各位一起见证者美好的时刻,现在我宣布,订婚仪式正式开始,请白涧宗先生与燕折先生上台——”
他目光投向台下,原来的两位新人就剩下燕折,白涧宗不知道去哪了。
宾客们倒没有哗然,依旧噙着得体的笑意,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们的眼逐渐微妙,各有心思。
“看来白先生有点事要处理,我们不妨再等等。”白成柏看向音响师,示意他播放事先准备好的背景轻音乐。
音乐的前奏很好听,应该是精心挑选过。
燕折跟着节奏轻敲腿侧,脑子里全是等会儿坐地铁去机场安全还是打车更迅速。
突然,音响里的声音画风突变,先是一阵杂乱的电流声:“天云——”
“!”
猛然听到自己的声音,燕折心跳骤停!
他瞬间想起姜天云刚刚放给他听过的录音:天云哥,我好想你……后面全都是淫|乱不堪的语句。
原来在这等着他!!!
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台下的宾客们都还没什么反应,燕折本能去看燕颢的表情,燕颢也在同一时刻看向他,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不屑与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
完了!
场地里分布两个音响,一前一后,就算燕折先去砸掉就近的那个,宾客座位后方的音响也会完完整整地播放那段糜烂淫|秽的录音。
从今天开始,他就会成为榕城最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