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剧烈的滚动几个来回,艰难的移开视线后,发现自己已经帮她换好药了,可他却不记得换药的具体过程。
陶一闻突然起身,匆匆丢下一句“洗好了就赶紧出来”,然后就走了。
姚杏杏望着他的背影有点懵,竟然没对她怎么样,转性了?
因为没带干净的衣服,姚杏杏只能将就穿之前那身,出去后,陶一闻见她还穿着原来的衣服,当即皱了皱眉。
什么也没说,起身开门吩咐侍女明早准备女式衣裙,然后径自去了浴室。
姚杏杏眼馋的看着没有关死的房门,十分想趁机出去,脚下一个没控制住,真往门边上挪了过去。
手才搭上门板,陶一闻的声音如同鬼魅的响起,“你在做什么。”
姚杏杏的手一抖,回头讪讪道:“我跟侍女姐姐说说话,让明天准备的裙子一定要好看点。”
陶一闻显然是刚从水里出来的,湿漉漉的头发搭在后背,额前碎发上滴的水顺着他脸颊流,跟着滑过脖子,滚进半敞开的衣襟里。
有些莫名的性感,要上换个对象换个地点,姚杏杏一定会觉得对方在勾引自己。
有一说一,他人总共进去浴室也没几分钟,光脱衣服都不止那么点时间,怎么这么快就出不来了,姚杏杏费解极了。
陶一闻走到她旁边站定,往开了一条缝的门望了一眼,漫不经心的说:“我还以为你想逃跑呢。”
姚杏杏假笑:“怎么会…”
“那就好。”陶一闻把她往旁边一推,重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当着她的面无情的把门闩锁死。
姚杏杏咬牙,脸上的假笑几乎维持不在,牙痒痒的抬手送他一个赞。
陶一闻抓住她竖着的大拇指,仿佛逮住罪证的道:“你在骂我。”
姚杏杏面无表情:“夸你,干(qu)的(n)漂(m)亮(de)。”
她在自己面前惯会表里不一,陶一闻也不管她说是的真的假的,拉着人往床上去。
没得姚杏杏反应过来,就抬起她的头亲下去,舌头趁对方还未咬死牙关,狡猾的先撬开溜进去。
被剥夺了氧气的姚杏杏懊恼不已,她真是天真,怎么会以为陶一闻能转性。
肚子上有棍子抵着,脸上胡渣扎的生疼,姚杏杏大力推开陶一闻的脸,在他不满看来时,说“你把胡子刮一下,扎的我难受。”
陶一闻喘着粗气看了她两秒,“爷的胡子你也管。”
姚杏杏直接退后一步,坐在床上脱了鞋后躺下,裹着被子露着一个头看他。
“太老,看着像我爹。”
艹!
陶一闻差点没被她气死,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掏出来,气冲冲的瞪着她,“你在说一句试试!”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姚杏杏深懂这一点,从善如流的改口,“好吧我乱说的,爷爷。”
她有恃无恐的样子,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陶一闻气的把她扔回床上,大步走去浴室。
床上的姚杏杏得逞一笑,但笑完之后又很快笑不出来。
她有些无法面对接下来的事,真的要跟一个很讨厌的人上床?即使是被逼无奈的。
这个人还和这具身体有血海深仇,姚父姚岚他们若是知道,会不会恨死她了。
姚杏杏转了个身,把被子裹紧,闭上眼睛藏住眼底纷乱的思绪。
贞洁于她而来不是很重要,但是她怕良心上的谴责,也…更怕死。
死也是需要勇气的,一旦勇气耗空,人就想赖活着,能过一天是一天,哪天活不下去了,意外死了,也算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