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一起,郑嘉琪把伞举高,遮住男人头顶的雨水:“下雨了,你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雨啊?你看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孟灿听着关心的责备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被盯的发愣:“怎么了?”
“没事,走,我们下山。”
雨越下越大,伞已经是由孟灿来打,孟灿又担心她会摔倒,直接用单臂托着她的屁股,把她抱起来,边走还边逗她:“屁股还挺翘!”
她心中羞涩,扭了扭身子,想下来,在他耳边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总感觉自己很重,怕把他累坏了。
“老实呆着,抱你我还抱得动。”孟灿知道她在想什么,真当他老了啊?抱着她走两步路还走不了?
回到瓦房中,秦叔依旧呼呼大睡,震天的鼾声都盖过了外面的雨声,也不知道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孟灿被淋透的衣服也洇湿了郑嘉琪的,眼下没有可以换的衣服,孟灿从隔壁的那间屋子的衣柜里找来一个床单让她裹在身上。隔壁的屋子是他以前留在这的时候住的,柜子里有干净的床单和被子,就是放的时间长了,有些霉味。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孟灿坐在凳子上色黯淡的欣赏着雨景,郑嘉琪看他总是皱眉,似是有心事问道:“孟叔,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她以为是刚才的淋雨导致他要发烧,心里有些着急。
“没事,就是有点腿疼。”孟灿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双手从她后面揽在自己怀里。
整条左腿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又痒又疼,让他浑身不自在,这种小小的病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想到这条腿是因为父亲活生生给他打断的,心里产生一种孤独感,母亲不在了,姐姐也不在了,父亲在与不在也没什么区别,再也没人管教他了。
“怎么回事?是扭到了吗?”她回过头看他,眼中满是关切,挣扎着想从他腿上下来,怕自己再给他坐的更严重了。
“没什么,小时候断过,一到阴天下雨就会疼,老毛病了。”孟灿又重新把她搂在怀里,下颚抵在她的颈窝处,坐在门口就这么静静的聆听着下雨的声音。
雨一直下到快天黑,他们的衣服都晾干了,雨势才渐渐弱下来,孟灿本想在这住一晚,不过还是放弃了,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无所谓,但是带着郑嘉琪一个小姑娘不方便,就不再留宿,开车回到了T市。
快到T市时,孟灿给张削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被接通,就听到里面一阵吵闹嘈杂的声音:“孟先生。”电话的一端恭敬的叫一声。
“你在哪?怎么这么吵?”
“我在夜色金樽!”
孟灿打趣他:“现在才几点就去夜总会?不怕肾虚啊?”这小子一给他打电话,除了在办正事以外,基本就是泡在夜店里,照这样下去,迟早得精尽人亡。
又听到电话里清净下来,估计是张削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又和孟灿汇报:“先生,我看到阿蛇了。”
一听这个人,孟灿收起刚才开的玩笑的心态,脸立刻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