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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陆萦早就睡下了,陆决站在屋顶的天台边上,看着别墅周围的景象。
别墅的间距都挺大的,就算路边都有路灯,但两幢别墅之间依旧有晦暗不明的地方照不到光亮。
陆决手里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面色如水,心里却暗暗盘算,别墅与别墅间距这么远,如果是别的老板雇来的安保,为什么这些人会频繁出现在6号附近?
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这样想着,陆决把手中的核桃放在了垒壁之上,转身离开了天台。
……
陆决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了电脑,入侵了寰宇安保公司的系统,调出了在职人员的资料仔细翻阅。
资料上都配有安保人员的照片,陆决吧资料全部翻看完毕之后,竟没有一张脸能与自己记忆中的人重迭。
他凝目注视着电脑屏幕,放在键盘上的手也渐渐聚拢成拳,他心里的不安愈发明显了,他应该做点什么呢?
他总觉得这伙来历不明的人就是冲着陆萦来的。
白天他不能带陆萦一起去竞赛班,要是请假在家陪陆萦,陆萦八成不愿意,还会说他比女生还疑疑鬼。
而且她比他更看重他竞赛的成绩,也一直期待他能够通过竞赛获得Q大的保送名额,好像在她眼里,他的前程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实在不行,他只能用那个办法了。
……
推开陆萦卧室的门,整个房间黑漆漆的,陆萦的呼吸很平稳,即使陆决把手探到她枕头底下,她都没醒。
陆决拿着她的手机去了自己的书房,在书房里捣鼓了四五个小时,天都微微亮了,他才把手机重新塞回到陆萦的枕头底下,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等到八点的时候,他做好早饭,喊陆萦起床吃饭,吃完饭后就像以往一样,由陆萦送他出门去竞赛班。
他原本是想让陆萦直接在家不要出门送他的,但架不住陆萦软磨硬泡,说什么一天就这么点时间能跟他在一起,他要是给剥夺了,那她该多寂寞无聊空虚啊。
没办法,他只能遂了她的意,让她送他出小区。
因为昨晚没睡觉,今早做饭又早,所以出门的时间也早,陆决出了大门并没有打车去竞赛班,而是选择了步行。
他走在人行路上,手里拿着手机,大拇指时不时在屏幕上点两下,而后脸上会露出个笑容,看样子还挺开心的,因为长得帅,还笑的频繁,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他其实在通过手机监视陆萦,这会儿他手机上有个小红点,正在匀速前进着的,他拇指在屏幕上一划,画面就会切换到类似视频通话的画面,不过这是单方画面。
所以此时只有他能够通过自己的手机,看到陆萦正一边走路一边刷手机,而且镜头挺死亡的。
陆萦几乎是在用两个鼻孔瞪着屏幕另一端的陆决,但好在陆萦不知道,不然一定会亲手捶死陆决。
这是陆决昨晚连夜改出来的一个小程序,很多不法分子在网上售卖这类软件,但是功能并不齐全,要么是单一定位,要么是单一启动摄像头拍摄,陆决抓取了所有的数据后,进行了改编,做成了一个微信小程序。
并且只要用微信登陆过一次这个小程序,只要微信号一直不变,那便终身无法摆脱这个小程序的监控,哪怕中途换过无数个手机,只要依旧使用这个微信,那么这个小程序的监控功能便永远不会失效。
除此之外,陆决还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机设定陆萦的活动范围,比如他不想让她走出小区,那他就可以设定一个只要陆萦踏出小区大门便会自动发送警示到他手机的设定。
有了这层保障,他多少放下心来,走到一半便打车赶往了竞赛班。
……
陆萦快走回滨湖六号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车鸣声,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向路边退了几步,扭头去看身后的车。
是一辆普通的大众,停在她身后。
她把手机装进裤兜里,转身就要往家门口走去,结果却听见身后有开车门的声音,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地疙瘩。
刚才,她好像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
她一边开门,脑子一边飞速运转。
是黄毛!车里坐着那个手臂都是刀疤的黄毛?!
陆萦越想越慌,一慌手上便没了分寸,好半天门都没打开,额头甚至已经开始微微冒汗。
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身子一僵,立在原地不敢动了。
“请问,是陆萦小姐吗?”身后有人发问,听口音不是湖城本地人。
陆萦闭了闭眼,又睁开,缓缓转过身,只见背后站着的人就是黄毛。
“请问有什么事吗?”
黄毛戴着能遮去半边脸的墨镜,咧嘴笑了下,牙齿都快比头发还黄了,“没错,你就是陆萦。”
说完,他一直插兜的手猛地抽了出来,他手里带出一张带着刺鼻味道的手帕,直接就捂在了陆萦的口鼻处。
陆萦早就觉得他不对劲,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刚见他伸手便握拳击打在黄毛的手肘处,黄毛猝不及防,手里的手帕掉落在地。
“操。”黄毛低声骂了一句。
陆萦才不管那些,也不执着于开门了,转身就要跑。
结果那黄毛反应也快,伸腿就把她绊倒在地。
陆萦被绊倒的跪在地上,膝盖就像磕碎了一般疼,无论如何也不能马上站起来了,但她依旧咬着下唇,用手在地上撑着往前爬。
黄毛见状嗤笑了一声,随后便不紧不慢从地上拾起手帕,然后叁两步走到陆萦身侧,一把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的脖颈直直仰在空中,然后面带淫笑地把手帕捂在了她的口鼻处。
陆萦拼命挣扎,头皮感觉都快离骨而去,但到底还是没能摆脱被迷晕的命运。
被迷晕的陆萦,身子软软地躺在了地上,黄毛把她从地上拖起来,打开后备箱,把陆萦用绳子捆了手脚,并把刚才的手帕塞进了她的嘴里。
“小丫头片子,劲儿还挺大。”黄毛看着被捆绑好,躺在车后备箱犹如沉睡的羔羊一般的陆萦,不由淫笑起来,“一会儿爷爷好好伺候伺候你这烈性的小东西。”
之后便“哐”地一声盖上后备盖,嘴里哼着小曲上了车,飞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