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白芳婷感慨道:“想想还真是不公平呢。”
拿着为母亲买好的营养品,白芳婷进病房去探望母亲,我在后头凝望,一句都到了嘴边的话,终究还是没能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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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一天,灰姑娘的话在午夜十二点破碎了,被打回原来阶级的你,能过得下去吗?
阶级问题,对很多人来说都很伤脑筋,特别是在林红身上,本来要赶去工作的她,被人拦下,带到DM公司去,就如上一次那样,秦守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她。
“…我不想多话,该是你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一身西装的秦守,拿着高尔夫球杆,在办公室里悠然地做着推杆练习,意态从容。
之前已经无数次想过这场景的出现,林红硬着头皮答道:“我可不记得答应过你什么?你要我考虑,我也考虑了,现在答案还没出来。”
“以拖待变,不错的主意,但你该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可以讲道理的人吧?”
秦守冷冷地说了一声,忽然就有两个西装保安冲出来,分左右压着她,把她的左手拉出来,压在玻璃桌面上,林红一下紧张起来,尖叫道:“你干什么?你、你不要乱来…”
话还没喊完,秦守已经一球杆敲下来,林红连心都快跳出胸口,眼看着球杆落下,她尖叫着把手往回抽,可被那两个人抓得紧紧,动都动不了一下,一瞬间,恐惧得连心脏都快要停顿。
“匡当!”
一声脆响,整片玻璃几面,被击成粉碎,洒落了一地,林红倒在一旁,大口地喘着气,就在将击中的一刹那,那两个男人松开了压制,让她紧急将手抽回,躲过了一劫,只碎裂桌面,没有伤到手。
虽然逃过一劫,林红却没有因此而松口气,那一瞬间的恐惧,紧攫住她的身心,现在看着碎裂的茶几,她无法想像,要不是自己最后挣脱成功,现在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明白了吗?”秦守的皮鞋,踩着地上的碎玻璃,发出脆裂声响,“你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么勇敢、坚强,真正面对威胁时,你是不堪一击的…”
“你、你疯了吗?”林红带着哭音,声嘶力竭地喊出来,“你到底想作什么?你想作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答应过你啊!没有啊!”
“我没疯,是你傻了,打一开始,你就不该拿那笔钱,拿了还以为自己有选择的余地,你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我…我还钱,我把钱还给你…钱我全都不要了…”
“你还不出,那钱你已经全部交给医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再说,你还是没搞懂,我说过,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秦守来到林红面前,俯视着她,“我有件事要你去作,你可以拒绝,但这一回不是预演,也不会再有失手。”
“你…你要我作什么?”
林红张皇失措,飙着泪水,把这话喊了出来,秦守没有回答,旁边那两个西装保安却抢着动作,又一次把林红胁持住,按趴在那张总经理的大办公桌上,压着脖子,让脸紧贴着桌面,后脑露出来。
“你又弄错了一个重点,现在不是让你问,你能说的就只有作与不作,如果不作…”
秦守没有再说下去,但从侧眼瞥见的动作,林红确认他已经来到旁边,还举起了球杆。
“你知道吗?人命…真的很脆弱…”
在冷笑声中,高尔夫球杆挥砸下来,林红不顾一切地尖声狂叫。
“我作!我作!我作了!”
收势不住,高尔夫球杆被直接抛甩了出去,砸中旁边的书柜,一堆书落下,秦守把林红扯着头发拉起来,脸上露出很绅士的微笑。
“我很高兴…你终于明白了自己该站的位置。”
林红失魂落魄地走在廊上,脑里闪着刚才发生的事,就在秦守的办公室里,自己被他的威胁吓到,答应替他作事。
当时,在脑中一闪而拭的念头,就是随便答应他,出去以后就报警,反正只要离开那里,鬼才会继续替他作事…
“要你作的事,没有那么困难,我知道你们明天要去拍摄封面,我会给你一瓶药水,你把药水让仙杜瑞拉喝下去,后头就没你的事了,你欠我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