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医生说过几天就能出院,上次吻过后我们除了拥抱,没有其他更近距离的接触,没关係,就像我说的,能拥着她就够了。
有一天她哭得很兇,在我怀里哭了将近快半个小时,我也没像电视上演的趁机吃她豆腐,没多问为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给她靠着,等她哭完抬头给我一个微笑说她没事了。
好归好,她不想说,我便不问。
大家也都知道小瑋追堂本曦追得很兇,这傢伙也在最近亲自来给我下战帖。
某日
「她为你哭过很多次,为什么你一点表示也没有﹖」看得出来小瑋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怒气,看他紧握的双拳就知道。
「她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她不想要我做多馀的,我就不做。」我平静的回。
有时候堂本曦会带着红肿的双眼出现,这我都有注意到,他以为我没问过吗,我当然有问过,可是堂本曦只给我一句『我没事。』用膝盖都感觉得到她不想要我多问,也不要我多管。
「偶尔就该鸡婆…」
「不,鸡婆只会让她哭得更兇,我寧愿等到她愿意开口跟我聊。」我打断他的话,语气有点急的说。
「我爱她的心不比你少,如果她待在你身边并没有比较快乐,那我用尽手段也会把她抢走。」他眼里的坚定我看见了,我也同样用眼回应他…
我不会让步的,除非她不要我。
我没有忽略掉小瑋的那句『她因为你哭过很多次。』表面上我是保持着不鸡婆的态度,但要我不在乎,很难阿。
是我的问题,是我没早点走出阴霾让小瑋死心,是我让他有机会接近堂本曦,有好几次我真的差点能对堂本曦说我爱她,我的话却在看见她默默的抹去眼角的泪时硬生生的卡在喉咙,说出来也不是,嚥下也不是。
时间久了,我越来越懦弱,越来越自卑,都是我害她这么难过的。
战帖事件后,现在只要是有堂本曦的地方就能看见小瑋,我是看得非常不顺眼没错,却也没立场去多说什么,而且那是他的自由,我无法去限制他,我好糟糕,真的好糟糕。
出院前一天,我独自坐在已经收拾差不多,空荡荡的病房里,我突然觉得好冷,原来没有人陪的感觉这么可怕吗﹖缩进被子里身体微微颤抖着,闭上眼的同时我的头部传来疼痛,我以为我能想起什么,看见的不是回忆,是堂本曦一个人躺在双人床上,漆黑的卧室,她的泪一直流一直流,我也跟着难受。
剧痛,画面转到曾经令我心碎的草地上,堂本曦和王柏瑋同样穿着婚纱在我面前,我立刻慌张的想逃离这个地方,使我停下脚步的是他们的异样。
拉扯,堂本曦挣扎着试图离开他的拥抱,而他不肯放手,低头强吻她,我很愤怒,不过这次我终于有办法上前拉开他。
惊醒,我听见堂本曦刻意压抑下来的尖叫声,视线很模糊,眼前的人影很明显是在拉扯,一切都跟梦境一模一样,他低头强吻住堂本曦,我赶紧下床勉强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子走向他们,将小瑋拉开后一拳扎实的打在他脸上。
「你…」我瞪着跌坐在地上的他,心中那把火演变成熊熊烈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他痛得哀叫一声。
还不够,还不够﹗我弯下身揪起他的衬衫领口,紧握的拳头随时准备挥出。
「好了﹗」堂本曦遏止道,推着我的腰让我放开小瑋退后几步。「有必要这样吗﹖」
她指着一脸痛苦的小瑋看着我问,语气很不高兴。
她的问句让我愣了一下,我反问﹕「难道没必要吗﹖」
「还没到需要动手的地步吧﹖」
小瑋抚着肚子跑出病房,堂本曦随后也追了出去。
原来我所做的是错的吗﹖也许我是真的用错方法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追一个试图对他乱来的傢伙﹖为什么她要用那种受伤的眼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