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恶人有恶报,死有馀辜!」显然方文玲还馀怒未消。
倒是严道文问:「他怎么死的?」
「姓墨的那一帮人,不是在我去年到台湾的两天前,就被台湾抓到了?,还死的死,伤的伤?」
「嗯!然后呢?」
「这徐承恩吶!他看事情闹大了,纸已经包不住火,隔两天就辞了中信国际的总裁,一个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公安一直查找,三个月后终于在徐匯区一个高档小区的单位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怪的是他死的时候,是脱光了衣服躺在一个木檯子上,额头上贴放着一件良渚文化的『冠形器』,左手腕套着件良渚文化的『蚩尤环』,胸前则掛了件也是良渚鸡骨白的『玉璜』。然后,在他身体周围的木檯子上,摆了一圈两百多件、大大小小的良渚古玉,他老兄可说是躺在良渚古玉中死的,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在搞一种宗教仪式。」
「更怪的是,从周边证跡判断,他应该已经死了一个多月才被发现的。你们知道上海的夏天像个烤炉一样,可是他的尸体居然完全没有腐坏,毫无尸臭味,栩栩如生,水嫩水嫩的,好像随时就要回生似的。后来验尸的结果,非疾病,没有内、外伤,没有药、毒反应,就是自然死亡而已。听了这些情况,连我这种一天到晚与先人为伍的,都觉得非常怪异。」
「确实很怪。…咦!……莫非……,他已经找到回到前世的方法?」
被方文玲这么一说,胡平和严道文也来了兴致,讨论起这些现象的各种可能性来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姓徐的真的成功回到五千年前的九黎族,他带了现代所有高科技知识,也必定会教五千年前的良渚先民运用这些高端科技,那么良渚古国必定会强盛得不得了,可轩辕黄帝与蚩尤的一战,良渚古国怎么输了?难道这姓徐的没回到五千年前?」方文玲进一步提出了个更劲爆的疑问。
「你又胡思乱想了!你这讲法总得有个依据吧?」严道文不以为然。
「怎么没依据?如果姓徐的真回到五千年前,良渚古国必定强盛起来,经过几百年的发展,科技、兵器、战技,甚至于人民的智慧,必定高过黄河流域的华夏集团多多,之后跟黄帝的那一战,绝对没有打输的道理,如果打赢了,现在中国的国名怎么还是冠上华夏集团的名称呢?怎么不是其他的名称呢?」
严道文被方文玲这一驳,顿时哑口无言接不了口。
倒是胡平突然摇头晃脑起来,说:「有道是,穿皮鞋的怕穿草鞋的,穿草鞋的怕没穿鞋的,这句话大家都听过吧?从歷史的教训就知道,生活困苦的人是不在乎自己生命的,当一穷一富的两个人掐架,你说谁会赢?其实,从良渚古城就可以看得出来,良渚先民性格非常保守,生活富裕了就非常在乎自己的财產,社会分工也井然有序,弱化了大部分人的武力,所以才建造那么庞大宽深的城墙,希望能拒敌人于家门之外。可是,他们八成碰上了那时黄河流域在闹饥荒的华夏民族,还二愣子的出了坚实的城池跑到原野上决战。你说,荒野上秀才碰上强盗,谁赢?……」
聊到最后,胡平想想,还是向方文玲与严道文提个醒。
「復山这批重宝到现在为止,中央仍然要求对一般人民不得公开,前三个月,我们已交出第一手的『挖掘报告』,正展开考据工作。概略估计,考据时间至少要进行到20年,甚至于再多几年。到那时候,应该会建个『花山石窟博物馆』,也才会正式公布这次所有的考古成果。或许,还可以申办个『世遗』什么的。致于您两位,对不住!明天只能像一般观光客一样,瞧瞧洞窟,讚叹一下你们这些古人自己的杰作啦!」
「还有一件事,」胡平兴奋地说着,「为了促成您俩位能为祖国的考古大业、两岸文化的交流,再起到贡献,也为了以后博物馆开馆之后作为镇馆之宝,黄山市政府非常希望『黄展集团』能再抬抬价,向您俩位徵集那一对『龙凤玉带勾』。据说,『黄展集团』准备出的价已超过七位数了。两位……。」胡平充满希望地盯着严道文和方文玲。
「嗯!是人民币吧?」严道文考虑了一下,继续说:「七位数太少了,等抬到八位数再说吧!」
「道文!你真的要让啊?」方文玲猛地转头,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严道文。
「当然囉!现在已经开啟29号窟的宝室了,这就充分证明,我们的『龙凤玉带勾』可是货真价实、关键性的宝藏钥匙,八位数才勉强符合它们的身价,九位数嘛也不为过……。」
听严道文意气风发地评价着心爱宝物,方文玲色黯然地低下了头。
「哈哈!文玲!你还真的相信我会卖掉我们这一世的缘分啊?我是逗胡平玩的呀!」
「好坏!」方文玲嚶呤一声,右手就要打过去,严道文一把握着方文玲的手,顺势把方文玲抱在怀里。
「唉!唉!唉!......严道文你就满嘴跑火车唄!」
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胡平摇摇头,然后跟严道文与方文玲约定以后定期交换讯息,才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