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垫高好像是为了之前婆婆在的时候,为了让她帮忙时轻松些特地盖的。
瞧了瞧墙上的时鐘指针已经快到七点了,我蹲下拿起像扇子大小的小扫把开始清洁。
通常这动作是关门前的最后清扫了,清过了人就不会打算再踏上去。
而因为今天没什么客人,所以也没弄到什么药,顶多就是在剪党蔘时有漏喷几根之类的。
突然觉得,说不定今年冬天会很冷,都有入秋了的感觉的说。
空气间淡着的是一股略寒的,甚至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气息。
而我捡了两根不小心漏喷的党蔘后,要起身前突然觉得怪怪的。
现在不是才八月吗?还是又有颱风要来了?
正纳闷着的我,抬头后的馀光才瞄见柜檯前有人,而且正站在小黑前。
什么时候进来的完全没注意到。
虽然说这里不是什么规定非常严格、礼制非常重的服务场所,但突然出现这种状况还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
「先生您好!」
先花了不到半秒的时间确定是男生后,我忙着迎了上去,希望能把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
谁也不想打瞌睡时一直让人瞧着吧?
站到小黑旁的我,赶紧伸手戳了戳她。
也睡太死了吧?
才刚这么想的我就发现了两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小黑好像在发抖,且彷彿正做着噩梦似的,闭着眼的表情有些惊恐。
对面那位大叔则是用着欣赏的表情望着,而我突然冒出来后他完全没有意外的感觉,还对我露出抹怪的微笑。
令人全身发毛的那种。
然后继续转头盯着小黑瞧。
像在看玩具似的。
就如前面说的,这个l型长桌还挺高的,如果有人蹲在下面做什么事,外侧是不太容易注意到的。
是这个变态的观察力特别好吗?
而且以现在这画面来说,绝对不对劲。
踢了下小黑的小腿。
睁开眼的她愣了约一、两秒。
接着全身像是被电到似的,双手猛推前方的桌子,整个身子像后头的药柜墙靠去。
左手摀着嘴巴,右手半伸的指着眼前那傢伙。
先是被小黑吓到的我,顺着她手势把目光重新摆回那变态身上。
像是画了近整个半圆似的,那嘴角的弧度高的夸张。
让我想起了爱丽丝梦游仙境里的柴郡猫。
彷彿全身的汗毛都像针似的立了起来,告诉我眼前这傢伙很不对劲。
是疯子吗?但我第一次看到疯子穿的这么西装笔挺的。
扣掉脖子以上不说,感觉像是在业界打滚过的老前辈或是什么大老闆似的。
就当我正在考虑更换武器时,外头一个声音解救了这尷尬的状况。
「嘿!蔡董欸!你怎么这么晚才来?」老头的声音从外头响起。
而彷彿搞不清楚状况似的,老头并未进来,还接着在门外喊着。
「村长那有酒,一起来喝啊!」
从老头的声音出现开始,那傢伙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逝了。
变成了正常人没有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有些呆滞。
但后来一听到酒这字时,很明显的,他有些精瘦的身子抖了一下,接着又露出另一种欣喜的表情。
我们俩就像被他视线拋弃掉的玩具,目送着那有些愉悦的背影朝着门口离去。
身边这傢伙则是转身用被眼泪沾溼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衣服。
像在玩老鹰抓小鸡似的,我下意识的用身子挡住了她。
然后考虑着要不要出声警告老头。
但总觉得一出声那傢伙就会转身飞奔过来似的。
对,就是有这种压迫感。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当时被吓着了,才產生这种过于忧虑的判断,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的。
但就是这样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