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与我没有关系,就算我是封灵岛血案的关系人,我也可以继续当乌龟,但因为羽虹,我势必会被牵扯进去。
有一个前辈曾经说过,豢养女奴必须做到三个条件,给她吃、住、安定感。
这理论我非常认同,自从在东海和羽虹立下约定后,我跟她就有些近似主奴之间的契约关系。吃与住,这头美丽的小雀会自行觅食,不用我麻烦,我只要满足她个人的肉体欲望,给予她独一无二的至高满足,那样物质层面就能够解决。
安定感则要分成两方面来说,一方面主人必须适时展露实力,让女奴慑服,不生出反抗的侥幸心理;一方面我必须满足她的一些要求,让她感受到我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她单向服从,我也愿意为她作相当的付出。
在我开口问羽虹“你要求我替你作什么”时,就已经决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了,背后的理由只有一个,羽虹不是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先献上自己的青春肉体,试图赢取我的欢心,说得更明白一点,可爱的小母狗都向主人摇尾乞怜了,如果这时候不蹲下去摸摸她的头,微笑示好,以后就再难看到小母狗这么主动了。
只不过要贯彻这个调教,付出的代价与风险可是不小。
我向羽虹点醒,要扳倒心禅,目前的种种证据并不足够。净念禅会确实遭到利用,成了黑龙会的马前卒,但羽虹却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指证是心禅主使这一切。
“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净念禅会是他一手成立的。”
“是啊,你知道,我知道,每一个净念禅会的和尚都知道,就连路人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亏你还是巡捕出身,不知道捉贼要捉赃吗?你有证据能证明心禅下令作这些事吗?”
打从净念禅会成立开始,人们就一直绘声绘影,净念禅会的发起人是慈航静殿极高层,后来甚至说得更明白,直说是心禅方丈发起成立净念禅会,只是因为慈航静殿中的守旧势力太多,他有力难伸,所以不能公开出面。这一点心禅始终是矢口否认,但每当净念禅会冲撞慈航静殿决策,长老们要求严惩年轻子弟时,心禅总是口称佛号,独排众议,让年轻一辈的僧侣得以无事。
如此一来,大家就是心照不宣,明白了心禅没说出口、说不出口的“禅机”
,这也成了净念禅会迅速发展的主因。但怎样也好,始终是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心禅成立净念禅会,即使揭开黑龙会与净念禅会的关系,顶多重创心禅的声望,却不能凭此将他从掌门之位上扯下来。
“封灵岛上,至善老贼秃的遗言,是可以当作证词,但那也不是直接证据,更别说你与我人微言轻,公开指控效果不大,需要更强而有力的证据才行啊。”
扳倒心禅,这是我和羽虹的共同目标与利益,之前我思考过无数次,尝试找寻心禅的破绽,但苦于无处着手,只好希望羽虹与心灯居士潜伏调查一年多,能够给我一些有利的情报,哪知道人是出现了,却毫无贡献,这点不由得使我相当气馁。
“……其实……有一件事情……或许有用……”
羽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还有一丝痛苦意味,显然要说出口的这件事非同小可。
——“宫的上一代掌门,我的师祖灵云方丈,当年是毫无预兆地暴病身亡。他是与万兽尊者齐名的一代强人,寻常的风寒感冒,怎么会……”
一代强人并不是不会死人,我家爷爷当年强得简直不像个人,最后也是嗝屁着凉,所以只要是人,迟早就难免一死,只不过羽虹话中所暗示的意味,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你是说……心禅老贼秃……弑师?”
这和组织净念禅会不同,一经证实,那是无可推卸的弥天大罪,我着实吓了一跳。想要向羽虹求证,但她似乎也承受不住这个问题所带来的压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头深深埋进我胸口,金黄色的发丝倾泄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蛋,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唔……”
与我之间的心力斗争,羽虹从没有赢过,无论怎样硬装倔强面孔,最后仍会被我把层层硬壳强剥掉,露出内里的脆弱真心,而我也以重复这样的征服过程为乐,只是羽虹似乎已经感到疲惫,所以不再继续强撑下去,愿意在我面前暴露她的软弱。
这该说是我的成功,但也可以说是我的麻烦,因为除非我在这时候把羽虹一脚踢开,不然就要替她扛起问题。
(真是棘手啊,本来以为除了月樱姊姊,我不可能替任何女人这样揽麻烦事上身的。)
事实上,光是月樱给我的差使,就已经够麻烦了。驾驶阿玛迪斯在大赛车中争胜,这件事情到现在还让我极度头痛,对手不只是原先的方青书与贼秃群,就连黑龙王也亲自来搅局,纽奥良的大水淹到半天高,弄不清楚到底是赛车还是赛游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