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真不知道这何状元是太大胆了,还是不知道好歹,居然敢这样当众挑衅皇上。”
“是啊,这人前皇上不好说他什麽,背後有的是方法作弄他。”
“唉,多情郎啊。看来那夕玉果然是个祸害。”
“小心!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
御书房。
“不知道爱卿的计策是?”
“这事说难就难,说简单也简单。全看皇上一句话了。只要皇上肯说,夕公子一定会为朝廷鞠躬尽瘁。”
“什麽话?”
“皇上只须对夕公子说一句:‘朕爱慕你多时了。’”
“你!如此出言不逊,不怕朕砍了你脑袋吗?”
“臣怎麽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呢。皇上若真的求贤若渴又何必在乎这一句半句的玩笑话。不过,臣赌的,不是这个。臣的脑袋要是没有了,那逼出夕玉的方法也就跟着去了黄泉。到时候,皇上可如何是好呢。所以,为了这位大才子,皇上怎麽说,也会让臣这颗脑袋再呆上一阵子的。臣的计策就是……”
“皇上!李公公有急事禀报。”李公公是夕玉身边的太监。
麒扫了眼何金,对方已经闭上了嘴巴。
“宣他进来。”
“启禀皇上,夕、夕、夕先生吐血昏过去了。”
沈晶并配置的草药用於常人本不会有伤害。怎奈夕玉是修隐之人,而其门道恰是假天地之气,日月之光辉不断修补调和自身之阴阳,以行反璞归真之术。因此沈晶并下的药对於夕玉来说,不仅扰乱了他体内阴阳两气,且改造身体之实不断与夕玉的道行相冲相犯。
如果停止用药,夕玉自身之真气将束缚胸部的变化,使之停止泌乳,逐渐减小而最後自会回复原来模样。可是自打灌药以来,这药水不减反多且从来没有停止过。而夕玉,自从被麒抱过的那一夜起,就没有再碰触仙丹道术。这样没了抑制的胸部在药水的作用之下,发育的更加迅速。也与他体内残存的真气冲突的更加厉害。
方才他给花草浇水时,闻到花香,一时气血翻滚,只觉得嗓子一甜,便不醒人事。
夕玉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手被握住,麒在一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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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舒服为什麽不说?”由最初的愤怒,因为夕玉不愿意为自己所用;到见到他憔悴昏迷那一刻的心痛;再到回忆起夕玉的怒气而带来的愧疚不安……在夕玉昏迷的这段时间内,麒的心起起伏伏,最终心里念了千万遍要道歉,却在看到夕玉醒来时,到了口头的“抱歉”二字怎麽也说不出口。急巴巴的,却只能说出这麽句半冷不热的话来……说不出,因为他怕。近情情怯。他很怕道歉後,再度看到夕玉不谅解的冰冷颜色。
“没什麽。”夕玉有些费力的侧了侧头,看着身边的麒。
“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只是有些苍白,夕玉并没有给他一张毫无表情的面孔。
“有些累,不过真的没什麽。劳皇上操心了。”看出麒眼中的歉意,夕玉努力想勾勾嘴角,却无力的放下。胸口还在疼,他轻颦着眉头,平顺呼吸。
其实,麒一直误会了夕玉。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生气。他只是,很伤心罢了。不知道在对方对自己做出那样,那样丝毫不顾伤害自己以求得快感的事情之後,零落一地的心,该如何面对麒。所以,一声不吭将他赶了出来。
可是毕竟,麒还是个孩子,或许还是孩子吧。主要是,毕竟他是麒。夕玉闭上眼睛。他永远不会因为两人之间的事情,而生麒的气。他这些天都没来过,是自己说话重了吗?现在,他又像小时候一样安静听话的陪伴着自己了……夕玉拉过麒的手,歪着头,把脸颊贴在上面,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