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情况是从昨天开始的,一病如山倒,公寓里没有退烧药,虞冉喝了点热水,蒙着被子睡了个昏天暗地,夜里情况反反复复,直到现在才有了力气。
虞冉揉了揉太阳穴,简直针扎进脑髓般疼,情况似乎加重了。
“忘了。”陈泊修站在门口,虞冉开完门没说让他进,也没说让他说,她转身回到房间,“我头疼,先睡了,别吵我。”说完,关上房门,不再管陈泊修。
虞冉睡得并不安稳,发热与噩梦折磨着她,她蜷缩成虾状蒙在被子里,嘴里断断续续呻吟着。
“爸…妈,不…不要留我一个人,好不好…”
陈泊修推开门看到就是这一幕,这是他第一次进虞冉的房间。房间内仅有一盏落地灯亮着冷光,
东西不算多,一张书桌,一张床,两排柜子,地毯上放着吉他和贝斯,以及几张乐谱,书桌上堆着一迭迭唱片,而墙壁上贴着大大小小的画纸,分别画着人体不同部位。
这是一间杂乱,冰冷的房间。
陈泊修看了眼空调,空调山扇叶呼呼运转,显示温度23度。
他拿起书桌上的遥控器,关掉。
床靠着窗户,被子拱成一块。他走到床边,想要查看虞冉发烧情况。
刚坐下,虞冉恰好掀开被子,不过她只是翻个身,双腿夹住被子,面朝陈泊修的方向。
眼都没睁开,眉头紧蹙,睡得相当不安稳。
睡裙本就短,双腿抬起,轻而易举便能窥见里面的春光,就比如现在,白色纯棉内裤明明晃晃展露在空气中,蜜桃成熟软烂,表面仿佛泛着细光。
虞冉身上不多的脂肪全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呼吸不由开始加速,却只持续半分钟,陈泊修的脸色沉了下来,呼涌而来的是无理的怒气,如果今天来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敞开大门,任由人窥伺。
火海之中,忽然出现一处凉泉,虞冉想都没想,就要往下跳。泉水清凉,凉意一点点渗进肌肤,舒爽得虞冉不自觉呻吟出声。
冷不防,腮帮子被什么东西掐住,强迫她张开嘴巴,几颗硬物塞进口腔,喉管干涩根本无法下咽,可被人用手指蛮狠搅动口腔,口腔内壁被迫分泌唾液,手指携夹着硬物近乎要捅进喉管。
生理性呕吐直涌而上,虞冉从睡梦中惊起,“呕—”趴在床边吐。
有人伸掌接住了从她嘴里吐出的胶囊药丸,连带她的唾液,全数吐在陈泊修的掌心。
空中拉出一根银丝,不过几秒,“吧”地断裂。
恶心感依旧,虞冉吐了一会儿,什么都吐不出来,眼角硬生生被刺激出泪花,脊梁拱成弓,脊柱骨呼之欲出。
脆弱得像是路边濒死的猫儿。 虞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陈泊修递来新的胶囊和一杯温水:“醒了就先吃药。”
虞冉抬头看了他一眼,实在脑子昏沉,没想太多,接过,就水一口气吞掉所有药。
见虞冉吃完,陈泊修沉默地收走空杯,出了房间处理掌心的呕吐物。
重新躺回床,头晕,没力气,胃里的恶心感被水冲淡,虞冉微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愣。
刚刚口腔里的感受,是胶囊,还是手指。
趴着吐时,虞冉看到陈泊修指节上有层亮亮的津液。
口腔似乎还残留着凉意,虞冉用舌尖舔了舔腮肉,陈泊修身上那股清冽的味道似乎也窜了进来。
陈泊修端着煮好的冰糖雪梨进来时,虞冉还在游。
直到人走到床前,虞冉逐渐回,瞳孔流转,从墙上贴的画移到陈泊修端汤的手指,最后定在他脸上。
她启唇,目光清明的她却吐着最昏庸的话:“陈泊修,第二个要求。”
“跟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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