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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衔宇在暴怒的敲门声中醒了过来。
他趴在床上,枕头床单上还残留着大片被洇湿的水痕,湿漉漉地贴着他赤裸的身体,已经同化成他身体的温度。
他缓慢坐起身来,和梦中同样的姿势,却少了在他攻势下浑身泛粉的那个人。
唇舌间似乎还残留着她独特的暖香,脑袋甚至可以回想起她喘息的起伏和眼里的水光。
梦?
可从浴室冲完冷水澡直接昏迷在床上时身体里焚烧般的痛楚,此刻全都消失了。
他因反复爆发情潮而滞涩躁郁的情绪,也全然被安抚成前所未有的平和安谧。
不,不是梦。
他和她,确确实实经历了那么一遭狂热的情爱,只是不在现实。
“真厉害啊,姐姐,”他低笑出声,“连这种逆天的技能都可以学会,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敲门声已经演变成哐哐的砸门声,伴随着男人被隔音良好的房门削弱的怒吼:“涂衔宇,你给老子滚出来!”
他眼底讥嘲一闪而逝,起身穿上浴袍走了过去。
男人又一次准备砸下去的手落了个空,他皱眉看向打开的门后一脸懒散的少年,饱含怒气地斥责道:“我听你阿姨说你又惹事了?带着一身血回来吓到你阿姨不说,你还敢说你弟弟钢琴弹得烂?你真是一点当儿子、当哥哥的样子都没有!你……”
“闭嘴!”他抱臂倚着门,饶有兴致地看着骤然被强制性封住嘴巴涨红脸又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男人,一把钳制住他伸过来的手,再次命令道,“别动!”
无法言语无法动弹的男人眼中的惊愕逐渐转变成一种夹杂着细微恐惧的兴奋,那张被愤怒涨红的脸此刻呈现出一种魔怔的狂热。
涂衔宇知道他在想什么,他也并不介意在榨干这个对他而言完全没有一丝父爱的男人之前装得乖巧争气的模样。
毕竟,她还在等待着他的“投诚”。
身为长子,身为吃了最多苦、被寄予最多厚望的长子,继承他辛苦打下的江山想必也无可厚非吧。
他微微笑起来,墨黑的眼瞳周围渗出淡淡的血红。
就让整个涂家和他一样,成为壮大她的养分吧,这也是他们身上仅有的价值了。
不能成为她身边最被爱、最信任的那一个,那就成为最疯的那一个吧。
然后,在她心软之时,加倍地索取奖赏。
兔兔的第一次,交(大拇指)
汨汨又得到了新的稳定的本源,新能力也来了
兔爹:有你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