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薇知眼眸低垂,轻咳了一声改口:“他是……我先生,程宵翊。”
“原来如此,百闻不如一见~”
理性的心理咨询和疏导,她轻车熟路,催眠治疗效果对她并不显着,连好好睡一觉都是奢侈,她闭上眼睛前,蝶翼般的羽睫在温腻的眼下留下一片阴影。
他起身想要出去,俞薇知却拽住他衣角:“留下。”
“不是说了要‘陪我’?”她长睫懒回眸,情有些不自然。
她以自己拙劣的技巧……引诱着他,幸好,他答应了:“好。”
微不可查,程宵翊锋利凸起的喉结微微滚动一下,嘴角更明显微微挑起,
雪松和玫瑰香的碰撞,将一切渲染地热烈而纯粹,他就那般静静注视着她,哪怕最无情高贵的灵,也会囿于这蚀骨短暂的温柔之中。
她以为程宵翊会再问什么,比如病了多久,症状表现亦或者治疗时间和效果。
毕竟刚才他安抚她的措施堪比专业,他一定提前了解过,但却从未在她可以提起。
治疗过程中,俞薇知并未有任何隐瞒,既然他想看,她就原原本本展示“俞薇知”。
因为即便如血肉至亲,初始患病时的关爱,也会随着时光荏苒,继而变成退避和厌烦,她见过太多了。
谁都不会想和一个“精病”过一辈子!
“Vcky,保持情绪稳定对您至关重要。”
“你知道有太多不可抗力的因素,我……”她有些为难。
他懒怠低哑的声音响在耳际,低得缱绻勾人,他轻叹一声,屈下肩颈抵靠着她,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说好了我会陪着你,当然要全权负责你所有的情绪。”
“我会努力,让你开心、快乐……”来不及生气忧伤。
徐惠真被莫名喂了一嘴狗粮。
夜寒如冰,宜安又下起了雪。
地下车库的灯光很亮,两人的影子在地面被无限拉长,俞薇知微微扬起视线,看着他无声扯了下嘴角。
背着光,程宵翊眸色晦透。
裹挟着那份被他深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刻骨铭心的情感似乎悄悄得到了些许回应,在他眼底激起惊涛骇浪。
他瞳仁轻缩,将两人之间仅存的距离泯灭,修长的指骨托着她的脸颊,在轻栗下吻咬上她的天鹅颈:“爱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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