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遥迷迷糊糊地,嘴里还念叨:“真好,大家都好好的。”
Tmo倒得最快,醒得也最快,但没完全清醒,还嚷嚷着:“怎么停了,继续喝啊……”
许恒躺在Tmo旁边,抓着他的手臂:“老婆……老婆啊……”
清清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自己老爸嘴。
沉来寻看不下去了,煮了壶蜂蜜水,一人灌了一杯,自己也捧了杯小口喝着。
她喝了不少酒,其实有些醉了,只不过她醉酒向来不明显,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反映出来——说话不连贯、注意力不集中、动作不利索。
比如此时,手一抖,蜂蜜水就洒在了衣服上。
她愣了好半晌,才晕晕乎乎地回房间换衣服。
今夜除夕,她特地穿了身连衣裙,裙子有些难脱,她又手脚不稳,折腾半天都没把衣服给脱下来,气馁地跺了跺脚。
宋知遇推门而入,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失笑:“怎么还自己跟自己生气?”
沉来寻拿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委屈巴巴的模样看得人心生怜爱:“这衣服,太,难脱了。”
宋知遇反手锁住门走过去,打开床头灯,看到她胸前的水渍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耐心地替她将扣子一颗颗解开,动作熟稔。
他不仅知道这衣服该如何脱,他还知道,脱了以后,沉来寻穿的是一套红色的蕾丝内衣。
毕竟,这些衣服也是他今早亲手穿上去的。
她喝多了酒,乖乖地靠在他身上任由他折腾,像个小孩儿。
“抬手。”
“头钻出来。”
“别动。”
“好了,放下吧。”
待连衣裙褪下,露出雪白的肌肤,被大红的内衣包裹,明艳动人,就和小孩儿没半点关系了。
宋知遇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扫了眼打开的衣柜,低声问:“穿哪件?”
沉来寻盯着琳琅满目的衣裙,难以思考,抬眸看他:“你,喜欢,看我穿,哪件?”
宋知遇正想说“哪件都好看”,沉来寻就自问自答:“啊,我知道.....”
宋知遇:“?”
沉来寻凑到他面前,酒气立马钻进他鼻子里:“你最喜欢,看我,什么也不穿。”
“对吗?”这丫头丝毫不知自己已经勾起了某人的欲火,还在撩拨,“爸爸?”
宋知遇低下头咬住她的唇珠,眸色深沉:“沉来寻,喝醉了就在这里勾人是吧。”
“我,没醉。”
三个字都说得不连贯。
她还不承认。
宋知遇一把将她捞过来,已经勃起的下身紧紧贴着她的内裤,存在感十分强烈。
沉来寻迷蒙着,随着本能伸出手解开他的裤带,伸手进去握住了他的坚挺。
宋知遇再无法忍受,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去,狠狠夺取她的气息,她腿脚不稳节节败退,最后抵住了房间门板,退无可退。
冰凉的木板接触到温润的身体,滚烫的阴茎直插体内,双重刺激下,沉来寻终于醒了酒。
低头一看,内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推了上去,内裤也没脱,被他撩开了一个边就插了进去,此时紫红色的巨物被她的身体吞没又吐出,泛滥着层层蜜液,随着他的拔出而带出,又随着他的插入而滴落在地。
沉来寻忍着声音:“他们还在外面......”
宋知遇不理会她徒劳的抱怨,抓住手放在自己脖子上:“搂好。”
沉来寻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他猛地一提,整个人腾空而起,她惊叫着像八爪鱼一样手脚并作挂在他身上,刺激得阴道阵阵收缩。
宋知遇“嘶”了声,托住她圆润的臀部:“老婆,要被你夹断了。”
沉来寻整个脸就像熟了一样,本来就紧张,他还说这种话调戏她,只好使用老招去捂他的嘴:“闭嘴!”
他也知道该怎么对付她,胯下发了疯似地往上顶,顶得她胸前的两团雪白上下弹动不止,顶得她手再也捂不住,连去捂自己的嘴都做不到,只能紧紧咬住下唇才能不发出声音。
宋知遇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喘着粗气:“傻姑娘,别咬自己。”
他身上穿着绵软的卫衣,沉来寻便丝毫不跟他客气,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肩膀。
宋知遇动作放缓了些,却更加细致地去寻找她的敏感点,慢条斯理地送进去,重重地顶上去,在她身体颤抖时再在那点上来回研磨,拉长她的快感。
沉来寻身体里的水如同泄了洪,沿着相交之处流到他的长裤上,最后滴落在地板。
“涟涟。”宋知遇吻去她鼻尖的汗水,温声道,“你把我的裤子弄脏了。”
沉来寻低头看了眼他身上的水渍,粘稠的液体在灰色的休闲裤上十分明显。做了这么多次,她的脸皮功力也渐长,没再羞愤得说不出话来,喘着气说:“那你脱了。”
她现在几乎是一丝不挂,他却衣冠楚楚的,不公平。
但这话给宋知遇听去,就变了个意思,他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说:“原来涟涟也喜欢看我什么也不穿。”
沉来寻:“……”
宋知遇将她抵在门上,两人的下身还紧紧结合在一起,他便开始慢条斯理地脱上衣。
一把就能薅下来的卫衣,非要一个袖子一个袖子地拉,慢动作似的在她面前展示这衣服是如何从他身上扒下来的。
他稍有动作,埋在她体内的东西就微微动弹,惹得她难受极了,忍不住催促:“你……你快点!”
宋知遇将终于脱下来的卫衣扔在一旁,精壮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秀色可餐”,肩膀上还残留着她刚刚制造出来了浅浅的牙印。
沉来寻勾着他的脖子,贴着牙印再一次咬了上去。
没了衣物阻隔,她的伶牙俐齿划破肌肤,宋知遇闷哼出声。
痛,但更多的是爽。
无处发泄的痛意全转化为了性欲,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腿弯,狠狠地往上肏,下身的液体四处飞溅,肌肤拍打的声音不绝于耳。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动静。
沉来寻听到有人在问。
“来寻呢?”
但她已经无力分辨到底是谁在问这句话了。
又有人说:“也没看见Meet。”
接着是拖鞋在木地板上拖沓的声音,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沉来寻瞬间清醒不少,阴道也不由自主地一缩,宋知遇的喘息声更急促了。
她想松开他的肩膀,他却早料到她会如此,按住她的脑袋不让她松,低声说:“咬紧,别出声。”
身下的动作却一点不见慢,依旧大开大合地耸动着。
沉来寻把头埋在他肩上,强忍着不发出声音,身体也随之越来越紧绷,宋知遇的进出都有些困难,他显然也不好受,眉头微锁,声音低哑:“宝贝,别夹这么紧。”
沉来寻刚想张口反驳,门外的脚步越来越清晰。
随后,敲门声几乎就在她而后响起。
“哥,你和来寻在里边儿吗?”
是宋勉。
宋知遇缓了会儿,开口时声音如常:“嗯,换件衣服,有事?”
宋勉:“哦,周遥姐说想吃饺子了。”
沉来寻抬起头,面色潮红,正想说她等会儿就出去弄,宋知遇就淡淡道:“想吃自己煮。”
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门外的宋勉说:“那我煮吧,你俩吃吗?”
宋知遇捏了捏沉来寻的耳垂,轻笑:“吃。”
宋勉“好”了一声,说了句“你俩快点啊”,拖着脚步声走远了。
沉来寻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撒开,却又在下一瞬被他抱着放在了床上,他沉腰进得更深,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压着她的腿不断操弄。
“快……太快了……”沉来寻抓着他的手臂,双眸水光涟涟,“慢点,宋……慢点……”
宋知遇摇头,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不能慢。”
他将她额头的碎发抹开,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吻落在她的眼睛上。
快感逐渐积累到顶峰,在高潮的余韵中,沉来寻听到宋知遇说。
“涟涟,咱们得去吃饺子啊。”
二十分钟后,宋知遇和沉来寻才梳洗整齐,沉来寻再三向他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异样后,才终于拉开了门。
但就算人看上去毫无异样,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本身就是异样。
一屋子人看到他俩,都安静了一瞬,随后心照不宣地各自忙活手上的事情。
然而童言无忌——
Henry:“姐姐你怎么换衣服需要这么久?”
清清:“干爹也换衣服了!”
沉来寻:“……”
许恒和周遥不但没阻止,反倒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满脸都写着“可不是我俩要问的”。
宋知遇从容地掏出两个红包,俩小孩儿瞬间啥都抛之脑后了,兴奋地上来抢红包。
沉来寻这才逃过一劫,连忙溜去厨房帮宋勉的忙。
饺子已经煮好出锅,沉来寻和宋知遇包饺子时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本就没包多少,还将大半都给了林楠。此时分下来一人四五个,只能吃个味儿了。
大伙儿吃着饺子聊着天,室内温暖如春,许恒还煞有其事地将投影打开,把春晚投屏了上去,虽然没人看,但热热闹闹的倒是喜庆。
吃着吃着,清清“哎呀”了一声,从嘴里吐出来一个硬币。
几乎是在下一秒,Henry也“哎呀”了一声,从嘴里吐出另一枚硬币。
沉来寻这才和大伙儿解释他们在饺子里包了硬币。没想到这么巧,竟然都让两个小孩儿吃去了。
众人笑闹着,宋知遇却凑过来低声问:“那这该算谁的?”
沉来寻一愣,随后想起来那不成体统的赌局,下意识地争辩道:“既然都吃到了是算我赢,那都没吃到,自然也应该是算我赢。”
宋知遇笑起来,十分好说话:“行,算你的。”
看到他的笑,沉来寻才反应过来,什么算他赢,就应该说这赌局就不算数了!
似乎是看出她有意反悔,宋知遇不等她开口,就站起身问小朋友们要不要出去放烟花,清清和Henry立刻围了上来,拉着沉来寻往外跑。
许恒端着碗,看向宋知遇:“着什么急啊?饺子还没吃完呢。”
周遥却已经摩拳擦掌,夺了他的碗:“别吃了你,快出去帮我们点火。”
Tmo不抽烟,宋知遇戒了烟,许恒确实是唯一一个随身携带打火机的人了。
于是他叼着半个饺子,被众人裹挟出了屋子。
宋知遇从衣架上给沉来寻取了羽绒服和围巾手套,仔仔细细地给她穿戴好,才捏捏她的脸:“玩儿去吧。”
沉来寻朝他嘻嘻一笑,跑进了雪地里。
周遥乐呵呵道:“说句缺德话,你这还真是妻女双全了。”
宋知遇:“谢谢。”
“……”周遥啐了句“不要脸”,问,“以后就长住在这儿了?”
“嗯。”
“挺好。”周遥手揣在兜里,缩着脖子,“幸福吗?”
宋知遇凝视着蹲在雪地里点烟花的沉来寻,暖色的烟火映照在她清秀的面庞上,恍惚间觉得她还是那个十来岁、总是静静盯着他不爱说话的小丫头。再仔细一看,她又确实是长大了,长成了一个温婉动人、成熟可靠的女人。但不管如何,她都在他身边。
雪还在下,却并不大。
气温很低,却并不冷。
沉来寻察觉到他的视线,从地上揉了个雪球扔过来,宋知遇一伸手接住,扣了个小冰球下来,朝沉来寻的脑袋砸了过去。
准得很,正中眉心。
沉来寻捂着脑门,对周遥告状:“阿姨,他家暴。”
周遥“哈哈”一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宋知遇扔了雪,走过去弯腰低头看她的额头,仔细端详一番,笑道:“臭丫头,连个红印都没有,还污蔑我家暴?”
周遥笑眼旁观。
若是在读书时,有人告诉她,宋知遇今后会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包容宠爱,周遥定会当这人是在说疯话。
可现在这场景就实实在在发生在她眼前。
她问的那句“幸福吗”,周遥已经有了答案——宋知遇一定认为,他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烟花一点点放完,天色也越来越黑沉,屋子里的春晚已经开始倒计时。
崭新的一年,要来到了。
沉来寻点燃了最后一根烟火引线,“嗖”地一声,那烟花蹿进了半空中,炸裂开来呈现出花瓣的形状。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仰头看去。
沉来寻牵起宋知遇的手,温声道:“新年快乐。”
宋知遇将她的手握紧了,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涟涟,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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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老言: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给大伙儿送点祝福吧。
沉来寻: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故事的喜爱与支持,2024年祝福大家龙腾虎跃事事好,吉祥如意步步高,只涨工资不加班,吃嘛嘛香不长胖。
宋知遇:同上。
周遥:上面那位太偷懒了,我要求他重说。
许恒:我也要求。
老言:好好好,那两位先说完自己的祝福语,再让老宋重新说。
周遥:可以。
老言:那您二位……
周遥:同上。
许恒:同上。
老言:……
沉来寻:这个家不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