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太过暧昧,不怪陈锦瑟一脑子迤逦,可他头上还堆着泡沫,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两人静了半晌,陈锦瑟故作镇定地开口,
”你等会儿。”
再折身回来,陈锦瑟换了身装束,是在他衣柜里随意拿的件宽大T恤。
今天去探望病人算是正式场合,她穿了套装,活动起来不大方便,要是帮他洗完头,根本报废了。
陈锦瑟反手合上卫生间门,热气再度聚拢来,把两个人身体都烘得红扑扑的。
身上的视线更加炙热,她尽量不与面前人直视。
“愣着干嘛?坐下,我帮你洗。”
把人按在浴缸边,陈锦瑟自他肩头摸了一手半冷半热的清水,莫名烧得慌。
“残着只手还逞强洗什么澡?诶,扬高点儿,别沾着水!”
好像是在用高频的话来掩盖心尖的紧张和悸动,不然陈锦瑟也不会牢牢盯着男生被泡泡沾满的头发,而不敢往下在看一寸。
陈锦瑟活了近二十八年,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发,手法并不熟练,但也用尽了所有耐心。
似乎只有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一件事上,才不至于分心去想其他。
比如胸腹间明显的灼热呼吸,他皮肤的湿润和热度……
“谢谢。”
陈沧忽然开口,低低两个字,竟然让陈锦瑟心上抖了一下。
“别谢我,谢你自己身残志坚。”
立马戳破他装惨博同情的这出戏。
陈沧笑,终于忍不住揽她腰,往身前带了一点。
“管用就行。“
“陈沧你离我远点!蹭我一身泡沫!”
“我的衣服,扔了就行。”
他不管不顾在陈锦瑟胸前蹭,衣服湿了一半,拱得她从头到脚冒火。
“再这样你自己洗!”
男生老老实实停下,
“可以冲了。”
但这姿势好像怎么冲水都不大方便,陈锦瑟手忙脚乱了一阵,一手拿着花洒,一手捧着他后脑勺,小心翼翼地承着力,生怕把脑子也给他摔了。
“你往后靠,闭上眼。“
陈沧依言照做,但也尽力不把力量压在她手上。
热水顺着手臂流,弄湿了衣袖,陈锦瑟身上也变得黏黏糊糊,陈沧的脸近在咫尺,被热水蒸腾得格外诱人,那双薄唇红得像刚刚被吮过良久。
陈锦瑟默默咽了咽口水,不知她的样子也没法令人十分冷静。
等到头上的泡沫清得差不多,陈锦瑟刚要转身拿新的毛巾,就被男生按回了怀里。
她惊呼一声,两张红透了的脸面面相觑,一个惊慌,一个成竹在胸。
陈沧雾蒙蒙的眼睛深不见底,不发一言,却传递了所有渴望——
他倾身亲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