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扶手边坐下,你说脱衣服抹药吧,他说哇你好色情;假装笑了一下,你说想太多了自己动手还是我来,他说哇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几个月不见简直超级色情;揪着下摆你说快给老子脱,这套傻逼衣服不吉利。
“不是你讲的嘛,‘好不容易有个当主的样子帅死了好爱哦’——怎么,这就又不喜欢了?”对面抛开抱枕直起些身子,“还是现在家里沙发也得脱光了才许人坐啊……洁癖也得有个度吧你。”
你说我这辈子就没搞懂过所谓的适度到底该停在哪里。
有的人生来就不适合建立亲密关系。
因为不识趣,因为拖后腿,因为太麻烦,因为意义不大。
问题从来不出在能否分担与是否强大上,而是“敢不敢”,把心都赌上命都交付自然可以有,只是粉身碎骨后果自负罢了。
而有的人,生来就贱。
在衣帽间蹲了一会心态平和精稳定才折返回去,沙发上的贱人已经缩着窝着睡着了。在做什么梦,在想什么事,在为什么而烦闷疲惫奔劳,会不会有哪怕一瞬觉得去你妈的不值得。
无所谓期待也就无所谓失望,而不计其数的无所谓堆迭聚拢沉积相加,最终只会徒留下轻飘飘的不值得。
指腹抵着眉心的纵纹推展,男人攥住你手腕迷茫茫睁开眼,他问偷偷躲着哭要花这么久的呀,久到人家都等困了。
“因为靠枕套被悟弄脏了。”你说,“刚刚联系店里重新订来着。我这都是成系列随季节更换调整的。”
男人说偶尔坦诚点行不行心疼人家可以直说,你说是心疼自己这么漂亮一套绝版配色完美家装现在流苏都粲了丝打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