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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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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要看...”

动作看似轻柔却大力不容抗拒,一时间风光无限。

方才被撕下的块状布料被随意丢在一旁,那薄如蝉翼的半透明布料早已被淫液浸透,布料正中还用墨汁写着一个大大的“渊字”——之前柳啸渊便是将它蘸上浆糊贴在了殿下的小穴上,用以防止穴珠滑落。

“嘶...还真是扯快了,小萱的花瓣瞧着有些泛红...”男人凑近那时不时溢出花露的蝶状花蕊,炽热的呼气拂过敏感之处,温温柔柔道:“还在吐着水儿,好生委屈呢,让爷疼疼它...”

说着便一下含住了整个美穴,上吸下舔,极尽爱抚。

“嗯...嗯啊啊??渊哥哥不要...那...那里脏...”

告别沙场已久的男人这些年只在朝中效力,岁月的洗礼并未使他变得沧桑,反倒是万人之上的优渥生活让男人威严肃杀的面庞多了几分儒雅贵气。

若论五官,柳琮山其实偏向姮萱,乃是大气柔和,和他爹剑走偏锋般的锐利搭不上边。底子随娘,气质走了爹的路子,柳琮山早年也是马下风度翩翩、马上威风八面的玉面将军,便是提了师姐纤巧秀气的绛渊剑上阵起舞也瞧不出突兀。奈何这两年完全融入市井生活,做了锻刀打铁的营生,柳琮山天天喝酒吃肉干粗活,练得虎背熊腰,还交了些狐朋狗友,难免染上糙脾气,如今放在两口子面前若非刻意收敛,怕是和这个家格格不入。

而柳侯爷的长相则是凛冽许多,剑眉飞扬入鬓角,人进中年养尊处优,从前的野性激荡中夹杂了醇厚芬芳,像是丹桂入烈酒,人又高高大大,上位者的气度不知迷倒过多少女儿家,更是让生性慕强的长月公主痴迷万分。偏是那样令人景仰的容颜,此时埋在玉腿间大肆搜刮,还赤裸裸地望过来,姮萱红着脸躲开他充满侵略性的视线,只觉得下面又要洪水泛滥了。

“嗯啊啊??...不...不要一边舔人家小穴...一边盯着看人家呀...要...要变得怪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加卖力的舔弄,一下下径直抵到了里面塞着的穴珠。

「臭男人...年轻时偶尔还像个正人君子,如今光是那眼都能把人看湿,真是个老妖精...」

姮萱逐渐在男人精湛的吻技下意乱情迷,双手攀在男人坚硬的头颅上,作势去推,那纤纤玉指却又紧紧扣住男人,分明是不许他离开。

“小萱好一个欲拒还迎...白天紧张坏了?流了这么多汗,小屄全是汗味儿...爷好心好意伺候你,别乱动...乖,让爷给你洗洗屄...”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柳啸渊紧紧含住那饱满滑嫩的阴丘和花蒂,手头三两下撕碎玉体上仅存的茜色小衣,将几缕残布随手丢得老远,而后厚舌抵住湿润穴瓣,脑袋竟飞快地左摇右摆起来,“啪唧啪唧”的淫靡咂水声顿时在房间里响彻不绝。那床间美妇惊叫不断,被疼爱得淫汁飞溅,足趾紧绷,膝盖被男人狠狠摁在两侧,修长玉腿意欲合拢而不能,只得在榻沿胡乱挣扎晃荡;男人将大舌浅浅探入小穴里旋转搅动,把穴口四壁的每个角落、每处褶皱都刮蹭无余。

“渊哥哥??啊啊啊!!!???好舒服??要去了啊啊啊??????人家受不了了!!!??舒服的地方被洗到了?好厉害好厉害?啊啊啊!...快...快停下?要丢了要丢了!!??小骚屄丢了啊啊啊啊啊————!!!!!?????????”

美人高高挺起丰臀,被吸舔得红艳欲滴的蝴蝶美穴从中间的小口滋出一注水儿,滋了男人一脸。

紧绷的玉腿随后脱了力,大开门户喷个不停,男人闭眼享受着湿靡穴肉将舌头又夹又缠带来的酥麻感觉,被那淫泉浇得满脸腥骚。

“流这么多水,该是洗干净了...”男人用力抽出满是淫液的大舌头,发出“啵”的一声,舌尖还和那拖拽出来的粉肉拉着丝,淫靡至极。男人额角冒汗,喘着粗气道:“呼...小骚屄真会夹,爷的舌头都快没知觉了。”

“哈...哈...?”姮萱软在榻上,美目上翻,香舌歪在红唇一侧,吐出白色的雾气,沉浸在高潮余韵里半响没个反应。

再看那小穴,肉缝一张一翕,蝶翼外翻,娇蕊轻颤,格外惹人怜惜。

“小萱现在说说,最爱的宝贝儿是谁啊?”

“说你个头!就那么句话你都听进去了,幼稚死了。”缓过来的姮萱撑起身子,知道这醋坛子为何这般发问,偏过头不是很想理他。

“爽完翻脸?”柳侯爷脸色一沉,幽幽地问,“快说,爱不爱爷。”

“那又怎样!就不爱,才不怕你。”李姮萱睨着他,眉目含春,带着些许挑衅:“倒是你,山儿的飞醋都吃。既然如此,本公主便问你几句,你务必从实招来。”

“哦?说来听听。”柳啸渊笑着捏捏她弹性十足的美臀。

姮萱状似随意地问道:“小萱不在的日子里,渊哥哥可曾有过露水姻缘?”

“小萱这是何意?”柳啸渊立马黑了脸:“你我夫妻多年,自当同心同德,小萱有此一问,为夫约莫要伤心了。”

一面说着,还将美人儿翻过身去,大掌一下一下把玩着她那白软香腻的丰臀,晃荡起层层臀浪。

“好嘛!小萱自然对渊哥哥放一万个心。”

姮萱话锋一转,配合着男人的动作扭了扭臀,开始切入正题:”那渊哥哥呢?是否猜忌过小萱?”

柳啸渊多年来面对娇妻从无谎言,这一刻停下手头动作,眼游移了一瞬。

“...爷当然是爱极了小萱的。”

“怎得,不好正面回答?”美人蹙眉,不悦到直呼其名:“柳啸渊,你少来春秋笔法,现下给你个补救的机会。”

“小萱!莫要再无理取闹...”男人重新摸上那香软美肉,正欲有所动作,大掌被美人无情挪开。

“侯爷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姮萱淡淡道:“那以后都别碰我。”

“...小萱想听爷说什么?”男人闭了闭眼,颇有些豁出去的感觉:“这几年爷分身乏术,凭白让小萱受了委屈,有违当年承诺在先;小萱独守空闺,便是偶有寻求慰藉也是人之常情...”

“好啊柳啸渊,你真是好度量!”姮萱打断他,俏脸上是淬了霜的冷笑:“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那你一个人冰清玉洁、自我感动去吧!本公主如了你的愿,明日便去挑几个年轻俊俏的小郎君回府里大肆赏玩。”

“小萱,你何必这样戳爷的肺管子...”男人自知说错了话,开始捂着心口装可怜。

“因为你早就藏着事,小萱只是帮你挑明罢了!”姮萱没好气地轻叹一声,柔荑往后探去,紧紧握住那根昂扬挺立的大肉棒,“渊哥哥最近常常莫名其妙就打翻了醋坛子,还喜欢阴阳怪气,频频试探,小萱与你相濡以沫二十载,能看不出来你那点小九九?”

“...是!是爷错了,爷无从反驳。”柳啸渊无奈坦白道:“这些年你我夫妻二人少聚多散,爷本就冷落了小萱,加之从前落下些旧伤,少时无碍,上了岁数愈发显现出毛病来了,小萱却仍似那仙女下凡一般花颜永驻。每回夫妻重逢,爷欣喜之余便有些...”

“所以渊哥哥便是那话本子里说的,人至中年,患得患失?”姮萱上下撸动着手里青筋狰狞的巨物,凤目凝视着男人:“渊哥哥年轻时傲睨一世,天天一副‘普天之下舍我其谁’的欠揍架势,却肯和小萱无话不谈;如今渊哥哥老大不小,反而失了自信,天天喝闷醋,心里闹着别扭还非要小萱提及才肯坦白,是也不是?说出去笑死个人,还好山儿像的是以前的你!”

“小萱果然是嫌爷老了。”柳啸渊被她上下其手弄得一阵酥麻,忍住将人就地正法的冲动,声音沙哑:“山儿像他老子还不好?...人不轻狂枉少年,当年真把孩子...呼...交给你这小财婆,金山银山供着,怕才是...给他带坏了...”

“你挑的嘛重点!”姮萱拿他没辙,向后摸索着拧了拧男人耳朵,又转过身去,朱唇印在男人额头上,献出自己的香吻:“渊哥哥莫要自寻烦恼,小萱所倾所慕、所爱所恋,唯渊哥哥而已;小萱的嘴儿、奶儿、穴儿,都只属于你一人!”

柳侯爷抱紧怀中人儿,滚烫的肉棒在美人玉手里轻蹭:“小萱...小萱...爷爱死你了...爷要和你长相厮守...爷要牢牢锁住你,夜夜吃你的嘴儿、奶儿、穴儿,让你生生世世离不开爷...”

“...笨蛋,说起荤事来嘴巴偏就灵光了。”姮萱朱唇嘟起,成熟风韵染上俏皮可爱,别样风情。

“更灵光的还在后头。”柳啸渊宠溺地用食指刮刮她琼鼻,青黑巨物用力抖两下,粗壮的棒身像船底一样微微向上弯曲成漂亮的弧度,龟头以昂扬姿态高高翘起,精抖擞地抵住那粉润无毛、凝脂如玉的蝴蝶美穴,清清嗓子道:“咳咳嗯...相传啊...”

柳啸渊压低身子,凑到美人耳畔:“相传这白虎淫穴天生一缕帝王气,久炼成了精,乃是青春永驻、长生不老,所到之处淫光大盛、妖雾萦绕,尤善摄人心魄。美则美矣,实际这白虎精凶猛异常,常年为祸人间,采补阳气、吸食精血乃是无恶不作,如今遇上贫道这‘青龙伏妖棒’,一正一邪狭路相逢,自然免不了一番恶斗。然诸位放心,且待贫道使出浑身解数,替天行道,收了这淫乱虎妖!”

“呸呸呸!凭啥我是妖精,你是正道?”姮萱羞红了脸嗔他,听着香艳的情话,鼻尖充斥着淡淡的麝香和炽热的雄性气息,小穴湿得一塌糊涂。她低头欣赏着男人锻炼得近乎完美的健壮身体和那根又粗又长、青筋鼓得骇人的肉棒,却是抵住他厚实的胸膛,有些煞风景道:“你别光顾着念台本呀...那...那个...珠,珠子...还没取出来呢。”

柳啸渊无语凝噎。

临时起意想了这么一出,却被扰了兴致,手头也没个服饰道具,便只好将这“老道降妖记”留作下回分解。

这边柳琮山一五一十地汇报了军情,跟皇帝交好了差,却是许久不见出城。

“柳子岳,你这是哪里学的地痞习性?赶紧给朕改改罢!”嘉武帝瞧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爱将,看见他嘴角依稀残留的油渍,早已根治的头疾似乎又要犯了。

能有这一幕,还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圣上今日特地命御厨备好了吃食,君臣二人共用一席,此等无上恩宠,柳琮山自然恭恭敬敬应下来。

两人在席间不似君臣,更似那阔别已久的忘年之交,上至家国大事、下至各州趣闻乃是无话不谈。皇帝于公于私都对自己这位亲侄子那是越看越满意,若不是自己夜里的去向归属全权交由皇后娘娘定夺,需得随叫随到,皇帝甚至想留了他在这皇家庭院里对月饮酒、掌灯夜游。

两人相谈甚欢,内侍来报,言曰刑部陶尚书有要事相禀。皇帝前脚刚刚离席,方才还风度翩翩的柳琮山瞬间没了顾忌,望着一桌子好酒好菜,想着横竖是给自己准备的,又实在饿极了,索性风卷残云起来。习惯成自然,柳大将军憋了老久,这下原形毕露,不知不觉显露出打铁匠许淮山的霸气吃相——这厢左手提了酱猪肘,右手丢了杯盏、抱起酒坛,啃得是红光满面,皇帝冷不丁走了进来,整好撞见他嘴角流油的一瞬。

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皇帝脸色复杂,眉头皱得老紧。

面对皇帝的质问,柳琮山一面起身相迎,一面思绪飞转,正欲回话,却被皇帝挥手打断。

“罢了罢了!今日只谈情分,不谈君臣,你且吃着。”皇帝亲自摁着他坐下,柳琮山一言不发地受了,又听皇帝慈祥道:“子岳长年在外,朕怕你乍一进宫吃不习惯,还特意差人做了些家常菜品,如此看来倒是正中下怀。你吃得高兴,朕看着也高兴呐!”

“...”柳琮山实在想不出如何去接这话茬,只好抱拳尴尬道:“臣有幸大饱口福,谢陛下恩典。”

“呵呵,你这孩子真是有趣得很。今日便由着你胡来,往后在老登...咳,在侯爷面前可得收敛着点儿,否则仔细你的皮!”皇帝心情舒畅,半开玩笑道。

眼前的青年是他手里最锋利的宝刀,平时他也是乐意宠着护着的。

不过该敲打时他也不会含糊。

柳琮山连连称是,再没了大快朵颐的热情,只陪着皇帝浅酌。

皇帝摇晃着杯盏,突然说道:“方才是刑部那头传了些消息,沈钦州想见朕一面。”

听得这个名字,柳琮山色一肃,正襟危坐起来。

“他倒是提了条件。”皇帝看着面前威武壮硕的青年,嘴角一勾,“这老东西知道朕言出必行,想用各个州县的奸细名单交换他沈家嫡孙一条贱命。”

柳琮山一瞬间便想明白许多事,摩挲着杯沿,眼深不见底。

“那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笑了:“子岳在想什么?”

柳琮山一愣,心道这帝王心术当真如海底藏针。

他向来只擅长应对战场上的千变万化,从前鲜入朝堂,这方面却是不及他爹,只知晓眼下怕是要三思而慎言。

“沈钦州关在狱中,尚且不知柳家军之事,还将这所谓的名单当做筹码,做着青天白日梦呢。”皇帝果然话锋一转,反问面前之人:“朕以为不可,必要让他沈氏鸡犬不留,子岳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柳琮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皇帝明知道他的回答,却故意有此一问。即便如此,他仍是要顶上去的。

“臣以为大可行此交易。”

皇帝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黑曜石一般的深邃瞳孔仿佛能看穿一切。

柳琮山也是头铁,挺直腰板杵在那处,丝毫没漏了怯。

短暂的无言。

“说。”

“如今内乱虽平,若有此名单,与现有情报加以对照,亦可作查漏补缺之用。”

“非此名单不可?朕以为各地官兵与情报机构多折腾些时日,彻底荡清余孽只是时间问题。境内与北地双管齐下,这也是既定的规划。”

“如此一来,自然是要多劳力伤财一番。”柳琮山不卑不亢道。

“劳谁的力,伤谁的财?”皇帝冷笑:“柳将军,试问这柳家军是效忠于你还是效忠于朕?”

柳琮山立马扑通一声跪下,叩首道:“柳家军自始至终只效忠陛下一人,臣愿为陛下排忧解难,在所不辞。”

“既为朕的柳家军,劳力伤财替朕分忧不是理所应当?心慈手软、宽恕罪臣之后乃是天家大忌,沈氏早有狼子野心,子岳这是要朕担下风险吗?”

柳琮山有些头皮发麻,一时竟分不清眼前的帝王是在刻意敲打还是真对他有了猜忌。

又回想起三年前这位陛下在群臣面前“问罪”于他之时炉火纯青的演技,柳琮山咬牙道:“全国上下正值特殊时期,柳家军情报网从月初便全力运作、四处抽调,其中损耗颇多,经费人手皆已告急。又因大军开拔在即,情报重心必将北移,现下若是能拿到这份名单,兴许能够有所缓解。至于沈家后人,无知幼童而已,待得沈钦州伏诛,沈氏满门抄斩,其一言一行皆在监视之下,便是长大成人,如何能翻起风浪?陛下威能无限,魄力更是亘古罕有,参与反叛的严将军尚能被您收拾的服服帖帖,便是提线木偶也能物尽其用,这亦是陛下胸怀宽广、御下有方的体现...”

“提线木偶,你倒还真敢说!朕有御人御心之术,却无那等秘术邪术。”皇帝笑着打断:“行了,你那马屁拍得未免刻意,前线才是你的战场,出城准备去罢!此事属后方情报范畴,侯爷自会处理妥当。至于如何处置朔国皇子一事,北地的态度显然是养兵千日便要血战到底,不计一切代价,誓要与大祈一决高下。因此朕另有考量,俘虏便暂留京城,待北地三军顺利会师再行安排,你莫要操心,且安心备战。”

柳琮山这才松了口气,皇帝靠谱他便放心了。

好容易过了关,想来皇帝只是敛一敛他的锋芒。

尽管皇帝对他万分信任、予以重用,依旧是要例行拷打的。眼前的男人终究是坐御天下的帝王,是他的主子。

柳琮山告退,皇帝望着他威武挺拔的背影,心里十分满意。

便是顶着他的压力也要为军队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柳子岳是也。

体恤将士、关注民生、顾全大局,这便是他那忠心耿耿的威大将军。

“好一个提线木偶!”直到柳琮山退下,皇后娘娘才从偏殿走出来,款款行至皇帝身前,揪住他领口:“子岳忠肝义胆、天下无双,乃是大祈百年难遇的将才,你个老不正经的,也不怕寒了人家的心,尽抖你那皇帝威风,觉得则个很聪明不是?上回给你装病糊弄过去了,今晚青儿再给你捆榻上、捆成个提线木偶,看你还跟谁嘚瑟去。”

“姌姌,朕知错了...”皇帝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想起上次那几鞭,心有余悸,赶忙伏低做小:“姌姌你英明武,便放过朕罢!朕明日检阅军队,还要去军营抛头露面,若是被你磋磨一夜,朕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陛下说的也是,那便欠着吧!”皇后娘娘拉着他走出殿外,玉指轻勾他下巴,垂直腰间的高马尾在晚风中青丝飞扬,凌乱拂过脸颊、却有潇洒之意,迷得李焕延一愣一愣的。

“柳兄——柳兄且留步——”

“吁——”

昏暗的天幕下,柳琮山控缰勒马,回望过去,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转眼间到了面前。

那马上男子一席华贵月白长衫,面容清秀俊逸,身形修长挺拔,乃是当今太子李焌辰。

“小辰!”柳琮山脱口而出。

太子听得这般称呼,脸上更是笑容洋溢,翻身下马,肩并肩拍了拍自己亦师亦友的好兄弟。

“武月跑得太快,孤生怕赶不上,只好拼了命地追,哈哈!”

太子瞧着兴致好的很,不待柳琮山回话,接着道:“三年不见,柳兄越发...”那话在喉咙里卡了一瞬。

“咳,越发霸气了。”

“...”柳琮山无言。

总觉得今日之行除了淑云见惯了他,其余都对他如今的形象无甚好评。

上回吃饭,淑云好像说爷们儿穿那宽袖束腰的白袍好看?以后多穿穿得了。

柳琮山眼里看着好兄弟兼太子殿下,走了。

“柳兄?”太子有些紧张,以为自己闹出了尴尬。

“哦,小辰...殿下,您今日怎得跑出城来了?”

太子笑他:“柳兄何故疏远了兄弟?私下里还同往常一样,唤孤一声小辰便是。”说着还伸出拳头。

柳琮山也不是扭捏之人,豪爽地和他对了一拳。

“孤今日无事,午时空闲却错过了游行,又听闻柳兄入宫面见父皇,傍晚方才离开,心中思念,便想来送一送柳兄。”太子道:“孤幼时同柳兄一道进学启蒙,情谊非凡,后来柳兄上山拜了师,潜心武学,大成之后又入了行伍,孤真是万分羡慕。白日一睹柳兄风采,孤还在幻想,要是孤也能像柳兄一般驰骋沙场、勇击敌寇该多好。”

柳琮山心想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昕儿。

远在离州西部的军营,刚刚下操的昕儿正盘坐在简陋的板床上擦拭着爱不释手的绛渊剑,突然间打了个喷嚏。

“小辰万金之躯,自当以朝中事务为重。你我二人皆身负使命,唯愿一切安好。”

太子仍是笑,突然凑过来抱住了柳琮山。

“祝君凯旋。”

柳琮山一愣,呆呆地伸出手,欲言又止,兄弟二人月下相拥。

“借您吉言。”

漫天星辰,树影婆娑,柳琮山纵马飞驰,战马武月白鬓红缨与风齐舞,如同一道白色流星穿梭在林间,前方道路愈发开阔,五里路的尽头是一片赤色光亮。森林的边缘,朝天的崖角,皓月当空,一人登上至高处,俯瞰着下方河谷平原黑压压的军队和全数点亮的营地火把。

星火燎原之势。

「这江山社稷的未来终是落于吾辈之肩。你我皆是子承父业,我这做兄弟的自当鞠躬尽瘁,全心全意辅佐于你,尽忠君之事,为天下苍生,守好这壮丽山河。」

孤身立于崖角之巅,这是柳琮山未尽的话语。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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