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还是昨天那辆车所停靠的位置,但九楼实在太高,他也分辨不清是不是昨天那辆车。
经过车窗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车里有烟草的火星子明灭。
他冷冷越过,快速进了楼道。
车里的人望着他的背影,原本阴沉不定的脸总算稍稍缓和,他轻轻笑了一声,掐灭了烟,调转车头驶离了小区。
刚挂了电话,沈琼瑛就被宁睿扭过身子放倒在沙发上,压了上来。
再温柔的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也只是个男人。
这是沈琼瑛第一次看到宁睿褪去眼镜、穿着正装以外的衣服的样子。他穿着靛色的睡袍,头发微湿,肌肤被蒸汽熏得有些红,睡袍包裹整齐,可是在前胸交叉处系得有些松,隐隐露出了一些胸肌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男色诱人。
平时斯文禁欲的人一旦动起情来更要命,他此时就散发着这样反差的性感。
沈琼瑛眼往旁边游移,他喘着粗气,脸越来越近,下体也硌上了她的大腿。
“虫子?”他用坚硬磨了磨她的腿心:“嗯?”
“不是,我……”话没说完,他吻了下来。
“唔”他来的太突然了,她一下子就被他攻破堡垒,探入了舌头。
她的眼渐渐水润迷离。
其实今天提出借宿的时候,她都把自己答应过做他女朋友的事给忘了。那现在男朋友要求女朋友行使义务,她该怎么办?她有点不知所措。
老实说刚才打电话时被他贴着磨蹭,她挺害怕的,特别怕小隐发现了跟她闹,紧张之余,竟然有种另类的刺激。
她很久没做,下面确实湿了,身体很想要。
在被沈瑾瑜那么惊吓到之后,她也迫切需要一场淋漓尽致的性爱来发泄。
但是……
可以吗,女朋友?他喉结吞咽着,难掩激动。
他知道她并没有准备好接受他,但他还是想趁着气氛正好水到渠成,这样她就不能再总是犹犹豫豫想反悔了。
在宁睿的心中,沈琼瑛其实不能算一个保守的人,他一直认为她有更多可以开发的热情和悸动。他已经让这朵枯萎的花蕾在他掌心起死回生,那么想要看到她妖娆盛放,似乎也不是什么遥远的事。
他享受着这种甘当养分、滋润她层叠绽放的成就感,她掩藏至深的蕊心,得他一手揭秘,那种心理的荣誉甚至胜过对身体的渴望。他想看看,她美到极致到底是多惊心动魄。
而她在这一瞬间竟然想到的是沈隐。
她不欠他的,但想到他暴怒崩溃的痛苦和退让恳求的隐忍,她犹豫了。
而见她许久没有说话,宁睿当她默许,再一次吻了下来。
这一次却是顺着她的脖颈蜿蜒而下,又扯开了她的斜襟系带,含住了她的乳房。
唔太刺激了,她舒服地扣住了他的后脑,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地做。
她的身体想要,她的心也需要。
淡粉色的乳头暴露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好像在渴望着含吮,他一口吸住,舔舐着莓果的每个面,另只手则下移,伸进她的内裤里。
她湿了,湿得彻底。
这个认知无疑带给男人更深入的指令,指头灵活摸索,亢奋撩拨。
“啊!”她忍不住死死抱住他,把他固定在身上不让他再动:“别,不行……”
以为是她的欲迎还拒,他又试探着往里插,汁液立马浸满他的指腹。
太渴望了,她拒绝的话一经卡顿就说不出口,循着本能吻住了他的唇。
宁睿先是一愣,随即热情回吻。
两个人唇舌相接,你追我逐,在昏黄的落地灯旁发出暧昧的口砸声,与其同时,手指也早已在冗道里越来越快,带出比接吻还要羞人的水声。
他的手指本就是富于技巧的,这种技巧在得到回应时发挥到了极致。
良久,她气喘吁吁侧开脸,离开这个吻,整个人像是已经被叉子攻陷一角的漏奶华,眼看汁液就要汹涌溢出。
龟头抵上了缝隙,想要直入巢穴厮杀一场。
“不行,”她的表情纠结而痛苦,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抵御着快要决堤的情潮,“真的不行。”她死死咬着唇,看起来更加有种诱人蹂躏的凄美。
宁睿自然可以不管不顾继续,事实上她那点抵御已经非常薄弱了。只要他再发起更激烈的攻陷征伐,她将在快乐中被推送到高悬处,再也下不来,毫无思考的能力和反悔的余地。
然而他喘息了一会儿,沉默着,最终直起了身,“好。”
她明明那么想要了,却还拒绝,归根结底是不那么喜欢他。
他想要燃烧她的生理本能,却不想罔顾她的真实意愿。换言之,这朵花应该是自然绽放,而不是药物催熟。
沈琼瑛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挽留住宁睿的手,“对不起,”她咬了咬牙:“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我们……”
宁睿自始至终看着她的表情,见状眼一暗,截住了她的话头:“很晚了,送你回卧室吧。”
“哦”知道他现在很扫兴,说这些明显不合适,可她还想挽救一下,避免再发生这样的尴尬:“我是想说我那天……啊!”
话说到一半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她猝不及防只能搂住他的脖子,被他大步送进了卧室,随后他说了晚安就关门退出,一气呵成。
她叹了口气,被他气息的被子包裹着,渐渐好像也被他沉静安宁的性情给感染了,连沈瑾瑜都暂时忘到了一边,意外地安稳,沉沉入睡。
云海大对面,夜晚的路灯下,沈隐提着装满药汤的保温煲站在书吧门口。
旁边看店的五金店老板披着衣服拉开卷帘门,骂骂咧咧:“别拍了,吵死了!这老板都好几天冇来了,店员到点就下班,你大半夜来拍个鬼啊?”
沈隐低垂着头,手掌僵硬停靠在离门几厘米处,随即再次重重落下,似乎没听见提醒一样,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重,在夜色中如同擂鼓。
五金店老板一边嘀咕着“个野仔还拍?真系个索嗨!”,一边落下卷帘门躲瘟样躲了回去。
沈隐直拍到手掌发麻,终于木然转身,满脸寒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