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有必要阻止沈隐的误解和持续深入误解。
她和贺璧既然选择了交往四年才郑重定情,那自然是有着结婚打算的。这一点她很慎重。
她的打算是这一两年内,自己逐步克服了对他的肢体亲密障碍,就结婚。说慢也慢,但是要是顺利的话,也没准就是哪一天突然的事。
他是个不错的人,性格也温柔,非常合适她,哪怕她对他没有那种小说中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但是她并不是幻想系。她愿意和他走入婚姻的殿堂,好好经营一段能白头到老的婚姻。
她不想沈隐对贺璧误解那么深,以后都解不开,万一她这一两年就结婚了呢?
那沈隐还没十八岁,还在同一个屋檐下,闹得鸡飞狗跳。她也不想到时候为了照顾他的情绪而面临什么样的狗血抉择。
何况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是一个误会。贺璧是她交往了四年的人,他的温柔体贴已经深入人心,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今天她喝酒本身也带了刻意默许放纵的意思,想要释放自己麻痹自己,让自己能克服心理障碍,更进一步。
要说急切,那也是她先急躁了。
而后才是贺璧,他是一个有着正常需求的男人,甚至可能从没有过性经历,毕竟自己从没听到过他提起前女友之类的。在那种时候,假若是毫无经验的男人,一时冲动,误以为她是欲迎还拒也很正常。
她并不是要为他开脱,只是这件事——她和他多少都有责任。她也并没有对他坦诚相待,和盘托出自己的心理病症,怎么能怪别人不明察秋毫呢?
但她的心情沈隐统统不理解,只听到了她百般为贺璧“脱罪”的急切,“你还真是逮着机会就要给他说话!沈琼瑛!你真够可以!”
他生气起来,眼睛里的墨色就像是在流动,跟那个人更像了,“我相信我亲眼看到的,我不管你怎么样恋爱脑,我看到的就是他在强奸!不顾你的反抗在强奸!”
沈琼瑛不想看他的眼睛,那眉眼让她厌烦,她把脸转向了外侧,嘴里的辩解却不停,甚至有了些一再被忤逆的赌气,“不是强奸!”
沈隐把她的脸强硬地掰了回来,迫使她面对自己,“你不会还嫌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吧?你是不是垃圾桶里捡男人?你想男人想疯了是吗?那种暴力倾向的人也要?”
沈琼瑛想躲闪,但是他的手像是钳子一样硬,捏着她的下巴,根本挣脱不开,也就不挣扎了,仰着脸无所谓了,“我说了,你又不信,那我不说了。我的事也不要你管!”
爱怎样怎样吧!她又不是非得要他的谅解。
反正就算是关系水火不容,他们可以在别处结婚,再怎么样就一两年了,想凑合怎么都能凑合。
他看出了她的抗拒,眉梢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松开了她的脸,却又下了最后通牒,“你明天就和他分手。”
沈琼瑛真是被他气死了,想也不想拒绝了,“我不分手。我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会和他结婚。你管好你自己。”
“学生最重要的就是学习,别整天管东管西。”
“你们学校食宿条件也挺好的,我觉得我也并不能贴身照顾的好你。”好声好语解释结果对方完全没法沟通,她也索性不再迁就,心气一松,不知不觉就将心底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趁着沈隐失,她这次强撑着坐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他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扳住了她的肩膀,极度震惊的脸因为过于不可思议反而显得情绪不甚分明,只是扳住她肩膀的手不自觉抠紧,“你想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