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边成把手按在了我的头上,“告诉他,两把砍刀!”
我看着边成坚定的眼神,沉重地点了点头,“两把砍刀。”
中午,一个黄色头发的年轻人来到了我们寝室,他把背包放下,从来面拿出两把寒光闪烁的砍刀七孔白鲨。
我朝这年轻人点点头,抽出一根烟递给他,“谢谢了。”
这年轻人微微一笑,“兄,注意点。”
说完,他拿起背包就走出了寝室。
这两把砍刀很漂亮,是黑道火拼中最常见的砍刀,刀身不长,却异常锋利,一刀下去,连骨头也能砍断。这两把刀做工很精致,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欣赏。
没有说话,我把砍刀装进了篮球包里,直接朝学校的后山走去,边成依然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这几天艳阳高招,通往后山的小路上泥巴已经干枯了,道路两旁仍然是很高很茂密的草丛。
我的步子很快,但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隐隐约约,我能看见前方的民工住的平房。我停下脚步,把篮球包里的两把砍刀抽了出来,边成很动地接过去一把。
“边成,你确定吗?”
我抬头凝视着他。
边成点点头,而且还说了句让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话:兄,是永远的。今天谁与我浴血,谁就是我的兄。
我冷着脸,提着刀,刀尖指在地上,白色的刀面闪动着刺眼的光。太阳照射出我的影子,狭长,阴冷。
一步一步,我能听见民工说话的声音了,而且还有碗筷撞击的声音,我脑海里立刻有血气冲了上来。这不是我第一次拿刀去砍人,但却是我最冷静的一次,我屏住呼吸,竟然没有丝毫的紧张。
看到了,我看到了眼前有四个民工,我努力想着那次几个民工的长相。关键的时刻,我大脑的思维也总是运转得飞快,马上发现这四个人中有一个人非常面熟。就是他,上次看到的民工中就有他,他就是那个叼着烟的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