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冬夜正在录音房里练歌,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戴着耳机闭着眼睛认真倾听。
第一张专辑大火后,公司立即又组织了精兵强将开始准备冉冬夜的第二张专辑。无论是词曲,还是后期制作,都邀请的是国内外最顶尖的高手。填词之王林夕亲自操刀,一口气为冉冬夜写了四首适她音域地词出来。
“停。”
眼镜男突然睁开眼睛,对冉冬夜说道:“冬儿。这两句唱的不对。没人愿做替补,可我心甘付出《替补》的心情是苦涩的,你怎么唱的一脸幸福的样子?”
男人的华夏语不太标准,有浓重的港腔。他就是这次公司掏巨资从香港邀请过来的华语填词天王林夕。
冉冬夜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林老师,可能--可能是我太投入了。”
这首替补是冉冬夜和林夕共同完成地词,原本林夕以为做为一个替补地女人。命运应该是悲哀凄苦的,还带有些自哀自怜,所以写地词和谱的曲也就稍显悲情了些。只是冉冬夜唱地时候,却差点笑出声来。
这是一个替补应该有的心情吗?
“嗯。太投入了?我听得出来你的投入。可是,这和投入有关系?唱歌和演戏一样,是要讲究代入感的。听众看到这首歌的歌名,便知道这会是一首什么性质的歌曲了。为什么你能唱出这样的味道?冬儿,我很不解。”
冉冬夜苦笑。她和林夕老师配的很默契,而林夕也是一个极其专业的填词人。每一首填词都会极其讲究。甚至里面还会有一些小故事。而且,他会尽量地了解演唱者的心情和他所经历的一些感情事。然后以此创作。
《替补》的要歌词是冉冬夜写出来的,她只是模糊的向林夕讲了这样一种心情。而林夕显然对冉冬夜的这种做了替补还没事傻乐的感情无法理解。所以才有些疑问。这也是这首歌录了多次仍然没有成功的原因。
“林老师,你是感情方面的专家。你觉得,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
冉冬夜决定和林夕好好谈谈。不然的话,两人的作肯定会出问题。林夕是老姐好不容易从香港请来内地的,他的才华和他的脾气一样,很倔强,对音乐精益求精。如果两人发生冲突,怕是给他再多的钱,他也要甩袖走人了。
“华夏有句古话,叫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平时写的多是悲情歌,其实在我心中,是很希望相爱的人都能够在一起的。”
林夕笑着说道。
“那么,爱上的那个人-他还有其它喜欢的人呢?”
冉冬夜咬了咬嘴唇,问道。
“这样啊?那就是擦肩而过喽。不然,无论如何都是伤害。”
林夕疑惑的看了冉冬夜一眼,说道。
心想,难道这个最近上升势头凶猛的女孩子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可是,要是不愿意放弃呢?而且,我女方也不觉得有放弃的不要呢?”
冉冬夜粉脸通红,差点说漏了嘴。
“这就是孽怨啊。也是创作的题材。”
林夕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如果所有的有情人都成眷属,音乐几乎就没有了市场。所有的人都甜甜密密的过日子,谁还有心情去听音乐?音乐,对爱情不如意的人来说,是疗伤药和麻醉剂。”
“可是,可是--我觉得大爱无私。就是说,只要能够有机会爱他,就觉得很幸福了。能不能在一起,或者说--他有没有还爱着其它的人,都不重要了。只要他的心中有自己的一块小小的位置,那就满足了。林老师,其实,《替补》这首歌,我想表达的就是这样的一种感情。”
冉冬夜看着林夕,很认真地说道。白皙的俏脸严肃无比,犹如朝圣般的虔诚。
林夕沉默了一阵,轻轻地点头,说道:“我明白你的想法啦。这首词,我会再改一改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苦?”
“有时候会,大多数时候不会。”
冉冬夜笑着说道。
这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冉冬夜拿起一看,是条短信息:他来了。
他来了?叶秋来了?
冉冬夜狂喜起来,笑哈哈地对林夕说道:“比如,这个时候,就不会觉得辛苦。林老师,我上午有些事,下午我们再继续好吗?”
“好。去吧。”
林夕笑着挥手。
风驰电掣的赶到金都小,第一次感觉电梯爬的太慢,让冉冬夜有种下电梯跑楼梯的冲动。
气喘吁吁的跑到叶秋房子的门口,从口袋里掏出小镜,看了一下脸上的妆容没有花掉后,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平息了一下心情后,这才镇定的敲了敲房间门。
叶秋脖子上系着围裙开的门,见到冉冬夜站在门口,笑着说道:“你的消息真灵通。我才刚刚家呢,正在煮面,要不要来一碗?”
冉冬夜贪婪的看着叶秋嬉笑时的样子,然后一下子扑进叶秋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
“抱我。”
冉冬夜说。
“啊-我手上有油-“抱我。快点儿。”
冉冬夜催促道。
叶秋犹豫了一番,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用手臂环住冉冬夜纤细柔软的小蛮腰。
“抱紧些。再紧些。”
冉冬夜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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