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鳌无聊赖的坐在殿内,等待公示下便可启程返洛阳。星月湖的女奴都是千挑万选的绝色,比起属下各帮不可同日而语。仇鳌看得心头火起,恨不得当场奸上几个。但他现在已经脱离神教,欲火再盛也不敢造次。
天近午时,公才姗姗而来,身后还跟着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仇鳌抬头看去,正与那女子目光相对,但见她美目一转,媚态横生,身体顿时酥了半边。
那女子款款走过来,亲手斟了杯水,双手奉上,柔声道:「仇将军,请。」
她的手指纤美动人,竟似比瓷杯还要白净几分,仇鳌看得呆了,连公的话语也未听到。
「仇将军。」公声音一冷。
仇鳌连忙抬头,「哦?」
公脸上红晕未褪,神情却冷若寒冰,淡淡道:「此间事体已了,仇将军便请吧。」
「哦,是。」仇鳌接过茶杯,趁机在那女子手上一捻。那女子笑而不言,温婉地垂下柔颈。仇鳌咧嘴一笑,将茶水一口饮干,思着怎么把这女子弄到洛阳。
离开神殿,远远看到一个青衫老者,仇鳌连忙迎上去,高声道:「末将叩见太师。」
沐声传唔了一声,也不理睬便负手而去。仇鳌连忙道:「皇上不日便将南征,敢问太师何时京?」
沐声传木然道:「去禀报皇上,沐声传年已老朽,恳请辞归终南。南征之事,由开甲、灵玉等人筹办即可。」
仇鳌愣了半天,沐声传当日力起事,功威显赫,如今贵为太师,可谓是权倾天下,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他本想在星月湖待两天,找几个女人乐乐,这会儿也没了心情,带上随从登船离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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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高林密,虽是盛夏,山路上也一片阴凉。星月湖位于大山之中,最近的村庄也在山脚,周围里了无人迹。仇鳌一路东行,走到山腰已到了晚间。
众人下马升起篝火,仇鳌命人打些野味尝鲜,自己依在鞍上,跟剩下几人谈起一路上玩过的女人。最后说到刚在神殿见到的女子,仇鳌赞道:「那婊子生得真是标致,眼睛能勾魂似的,小嘴红嘟嘟,不知道下边……」
「嘿」一个低沉的吐气声随风飘来,仔细听时又寂无声息。仇鳌纳闷地抬起头,望望四周。
几个打猎的已经去了多时,一个也未见来。仇鳌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接着又道:「……那双小手嫩得滴水儿,那身段儿又骚又媚。头打听打听她的来历,怎么生个法子,把她弄到咱们御林营,大伙儿都来尝尝……」
「仇将军是在说奴婢吗?」林中响起一个柔媚的女声,接着一个花枝般的女子摇曳生姿地走了出来。
仇鳌眼睛一亮,油脸顿时放出光来。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高耸的乳房,纤细的腰肢,果然是中午见过的女子。剩下几名随从齐齐在里赞了一声,仔细看时,那双小手果然是又白又嫩,柔若无骨,好像水磨的羊脂玉,只是……
仇鳌呼的跳了起来,那女子手中赫然挽着四只头颅,头颅的断颈上兀自滴着鲜血。
那女子提起头颅,笑吟吟道:「这是四个,还有一,二,三,四,五……还有五个,一共是九个。人家没有数错吧?」
众人同时色变,跟仇鳌一同出来的都非庸手,竟然顷刻间就被她杀掉四人,这女子的武功……仇鳌握紧血斩,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没有答,只一手握住秀发,拢在脑后,露出自己的面孔。仇鳌怔了一会儿,又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女子声音一冷,「你不记得自己杀过的人吗?」
仇鳌冷笑道:「大爷杀过的人不计其数,像你这种婊子,大爷先奸后杀从来都不含糊。谁知道你是什么玩意儿?」
那女子冷冷道:「十五年前,塞北草原。」
一张俏脸从记忆内处浮起,与面前的女子重叠在一起。仇鳌恍然道:「你是八极门的人?」
「不错。」静颜寒声道:「仇鳌,你可曾想过今日?」
仇鳌恨恨呸了一口,「八极门算个屁,连掌门夫人都被大爷玩了个痛快。
嘿嘿,那婊子是叫唐颜吧,奶子又圆又大,听话得很呢,自己撅着屁股拿屄往大爷鸡巴上套……」
那女子美眼中喷出火来,扬手将四个头颅朝仇鳌猛掷过去。仇鳌举起血斩将头颅劈得粉碎,恶狠狠道:「八极门满门都在草原上喂了狼,连那婊子的儿子也被踩爆了鸡巴,没想到还留下你这个小婊子,」他狞笑着拍了拍腰胯,「你娘被大爷玩了个稀烂,待会儿让你也尝尝大爷鸡巴的厉害。」
静颜身影一闪,鬼魅般飘到一名随从身侧,那人早有戒备,两柄短斧舞得密不透风。静颜抬起玉手,轻易便穿过斧影,在那人小腹上按了一记。那人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两柄短斧「铛啷」掉在石上,溅起几点火星,接着高大的身体慢慢蜷起,口鼻中鲜血长流,眼见是不活了。
众人不料她掌力如此阴毒,顿时都慌了手脚,只见那女子再次跃起,朝最外围一名魁梧的大汉掠去。那大汉右手竖起长刀,刀口向外,刀尖斜指,左手单掌横胸,这一招亦攻亦守,做得无可挑剔。
只听那女子身后「仓啷」一声龙吟般的低啸,一柄苍灰色的长剑从背后陡然跃出。静颜纤美的玉指在空中一扬,握住剑柄,玄天剑刹那间光华剧盛。接着她皓腕一转,手中一道银光宛如白练般横扫而出。「叮」的一声轻响,玄天剑斩断长刀,劈开甲胄,将那名大汉连人带刀拦腰斩为四截。
静颜从纷飞的血雨中缓步走出,浑身上下却没有沾上一滴血迹,夜色中,飘忽的身影犹如没有实体的幽灵。
眨眼间连伤二人,悍勇如仇鳌也萌生怯意。仅存的两名随从同时跃起,却是分头逃窜。静颜左手在空中虚抓一记,《房心星监》的真气瞬息间由至阴转为至阳,一股旋涡般的气流透掌而出,那名汉子身形顿时一滞。接着玄天剑以难以看清的高速疾挥而至,将他凌空劈开。
仇鳌狂吼一声,血斩疾劈而出,静颜向后微微一退,避开血斩的锋芒,好整以暇地掠了掠鬓发,翻腕从袖中打出三枚银针。最后那名随从已经掠出数丈,银针无声无息地射来,都打在背上,顿时一跤跌倒在地,动弹不得。
血斩呼啸又起,激荡着林中浓浓的血腥气,声威骇人。仇鳌本是武林中有名的凶徒,一柄血斩杀人无算,没想到静颜轻蔑地一哂,竟然转过身去,对他的血斩不理不睬。
静颜盈盈迈步,走得似乎并不快,可仇鳌的血斩在空中连递七次,却都差了半寸,最后去势已尽,落在地上劈碎了一块山石。他喘着气拔出血斩,望着那个窈窕的背影,手腕禁不住微微发颤。有几次他都觉得劈中她的肩背,可那身体却像一个空虚的幻影。篝火掩映中,真不知是人是鬼……
静颜腰肢轻扭,款款走到那名被银针射中的随从身旁,抬脚踩住他的肩背,然后举起玄天剑,像宰杀动物一样,慢慢割下他的脖颈。
哀嚎声猛然一顿,变成一串作响的血沫从喉管里溅出。静颜仔细切开皮肉,举起来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澄若秋水的妙目朝仅剩的大汉瞟来。
饶是仇鳌杀人如麻,此刻也心胆俱碎,他大吼着举起手臂头,血斩划出一道血红的圆弧,斜劈静颜肩头。这一击若是劈实,定能将她由肩至胯劈为两段。
静颜不闪不避,只平平举起玄天剑,等着血斩劈来。
只听一连串「叮叮当当」的脆响,血斩断成数十块残铁,每一片都是寸许宽窄,犹如用尺子量过。眨眼间,仇鳌手中只剩下一只光秃秃的铁柄,尴尬地举在半空。但最令他恐惧的并非玄天剑的锋锐,而是那女子的剑法。她这一记简简单单的横架,至少包含了十余个变化,速度快得连看也看不清楚。
静颜再次举起长剑,这次她的招术缓慢了许多。仇鳌眼睁睁看着玄天剑缓缓递来,像一只纤细眉笔般,在他腕上轻轻划过。直到断掌落到地上,仇鳌才惨叫着抱住断腕,转身朝山下逃去。
静颜三指捏着滴血不沾的玄天剑,轻轻一旋,纳入鞘中,淡然望着狂奔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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