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道目光射来,似乎在奇怪两人为何贴得这样近,就是两个男子,这样也太亲密了吧。
「你为什么扮作男装呢?」想到她肉体的滋味,元英不禁色迷心窍,一手抚住她的腰肢,小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瞒过我吗?静……」
龙朔不等他叫出自己另一个身份,翻手从席上抄起一双筷子,闪电般刺穿了他的喉咙。
元英双目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只雪白的小手,喉头格格一阵轻响,吐出一串血沫。他的一只手还僵在龙朔腰后,保持着一个暧昧的姿势。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众人都惊呆了。片刻后,元英的同门才跳起来,华老英雄眼见徒横死,不由急怒攻心,大吼一声,拔刀朝龙朔手上砍去。
龙朔不闪不避,对那柄长刀视若无睹,俊脸象受了莫大的羞辱般,时红时白。
「住手!」随着一声娇吒响起,一条淡黄的身影飞掠而来,抬掌拍在刀背上。
华老英雄只觉手上一轻,长刀呯的断为数截,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刀柄,顿时脸色大变。他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负,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震碎成名兵刃,这究竟是何方高人。
他惊疑不定地抬起眼来,只见一个美好的背影挡在身前,却是琴声花影凌雅琴。华老英雄握住酸麻的手腕,暗道:久闻琴剑双侠武功卓绝,没想到竟是这般了得。
「朔儿!」凌雅琴扳住龙朔的肩头,惶急地说道:「你怎么了?说话啊。」
一条血线从皓腕上淌下,那是断落的刀头掉在手上,划破了皮肤。龙朔脸色雪白,手一松,扔开那具尸体,身影一闪,已掠出大厅。
他露了这手轻功,众人又是一阵骇异,看不出这个女孩似的少年身法竟如此快捷,九华门下果然不凡。
凌雅琴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周子江却面沉如水,自己的子在寿宴之上,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行凶杀人……朔儿,你难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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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哥,他……已经在门外跪了三天。」
「让他滚!我没有这样的徒!」周子江余怒未消,乒的一声,将茶杯掼得粉碎。
凌雅琴眼睛红红的,夫妻俩就这一个子,对他爱逾性命,为了将他逐出门墙,早不知流过多少眼泪。
「师哥,」等丈夫怒气渐平,凌雅琴柔声道:「朔儿杀人固然不是,可……那元英竟然……」
凌雅琴说着流下泪来,当时的情景如何龙朔虽然不说,但周围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元英拦着他说话,一边说一边还动手动脚……
「师哥,你知道朔儿的身子……最恨的就是别人那样看他,为这朔儿连剑试都不比……元英刚见着朔儿,眼神就那个样子,后来又……」凌雅琴流泪道:「朔儿一向温和有礼,若不是那元英太过分了,他怎么会……」
「你还替那孽种说话!」周子江重重一拍桌子。
凌雅琴心如刀绞,伏案痛哭起来。
良久,周子江长叹一声,「无论如何,元英也罪不至死。朔儿内功日强,却这么沉不住气。人命关天,我不让他以命抵命已经是纵容了……」
「那也不能把他逐出师门啊,我们就朔儿这一个徒,将来又怎么给梵仙子交待呢?」
周子江沉默移时,缓缓道:「要把他留下也可以。」
「师哥!」凌雅琴又惊又喜。
「待我废掉他的武功,交由华老英雄处置。如果华老英雄不取他性命,就让他在这凌风堂度此一生吧。」
周子江拂袖而去,只留下凌雅琴和那尊刚刚移到堂中的玉观音。冷月下,观音慈祥的神情中,带着一丝难言的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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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直直跪在堂前,身边的饭菜一口也没有动。
凌雅琴丈夫的意思慢慢说完,又拉着龙朔的手道:「星月湖早已烟消云散,冥冥中你已经报了大仇,即使没有武功也没有什么大紧。师娘,还有你师父,会好好照顾你的……」
龙朔出神地望着天际。新月如眉,繁星满天,它们离得那么近,彷佛一伸手就可以碰到。假如世上的人都像师父一样迂腐认真,人间也没有那么多的不平了。可惜不是这样的,永远都不会这样。
「师娘,即使废了武功我也要留在九华。」
「你答应了?」凌雅琴眼睛一亮,又心疼起来。朔儿千辛万苦才练成一身武功,就这样被废了。
「不过徒儿要先去报仇。」他平静地说着,认真磕了三个头,「等徒儿报完仇,到时要杀要剐,都由师父。」
龙朔拖着僵硬的手脚站了起来,朝满脸忧色的师娘深深望了一眼,转身朝山下掠去。片刻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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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雪芍衣袖挽在肘间,用丝带扎好,裸着两条雪臂,手里拿着一方洁白的毛巾,轻轻抹着龙朔的额头,「准备好了吗?」
龙朔赤裸裸躺在榻上,臀下垫着一块白布,曼妙的玉体曲线玲珑。他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三天前,他来到流音溪,推门就要求义母先给自己植入阳具。问起缘由,龙朔说:「有了阳具,孩儿就可以直接采补真阴,吸收的功力可达五成,这样可以少伤害一些女子。而且,」龙朔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于情于理,梵雪芍都无法拒绝儿子这个要求。而更重要的是:龙朔修习《房心星监》已有六年,阳根阴火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迹象。《房心星监》本身诡邪无比,无论男女,修炼之后都会生出阴阳两套性器。据她推测,这个过程相当漫长,而且充满危险。朔儿两者俱无,单靠练功生长,在阳根阴户未生之前,藏在体内的邪功随时都可能爆发,轻则功力尽散,重则性命难保。此时先植入相应的器官不失为上策。
当初为了将朔儿改造为女儿之身,她曾与龙朔约定,绝不可害人性命,只能在新丧而尸体未损的女尸上取下。因为阴户的尺寸大小要求极为严格,六年来始终未能如愿以偿。相比之下,阳具的植入要方便得多,甚至不需采自人体。
只是……想到自己亲手植入的阳具竟是为吸取女子真元所用,梵雪芍心里就不由一阵战栗。这样逆天而行,终究是要遭报应的。只希望一切由施术的自己承担吧。
梵雪芍抬起双手,修长如玉的十指轻风般拂过龙朔的身体。这些年来,她亲眼看着朔儿的身体越来越女性化。没有喉结,没有胡须,连体毛都一丝未长,有的只是那对不断发育的乳房。也许是为了补偿这本不该存在的事物,随着《房心星监》的功力不断增强,这双乳房也越来越高耸坚挺,数年间膨胀数倍,已经从一对小巧的鸽乳长成一对丰满的圆乳,而且还在继续生长中。梵雪芍暗道:这样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辛苦,有一对硕大的乳房,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梵雪芍吸了口气,摒开脑海中纷纭的杂想,玉指轻弹,眨眼间便点过龙朔周身三十六处穴道。她并没有完全封住穴道,而是只注入一半真气,让血流变得缓慢。
接着她挑起银针,沿带脉依次刺入,她的手法快捷无伦,认穴奇准,只一晃眼,七根银针便稳稳刺在龙朔腹下,只露出寸许长短。她极少展露武功,但只此末技,已经显示出卓尔不群的宗师风范。
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龙朔从腰间到腿根,整个下腹像是被完全隔开,再没有半分知觉。接着一阵困意袭来,龙朔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这是因为梵雪芍点了他的睡穴,这不仅可以让他少受些痛苦,也是因为睡眠可以使他心跳减缓,减少出血量。
梵雪芍用沸水煮过的毛巾,将朔儿白腻光滑的小腹仔细抹净。只见那只雪白的阴阜愈发高耸,又肥又软,下面光溜溜没有任何异物。
擦净下腹,梵雪芍抬起右手无名指,按在腹股沟上,缓缓注入真气,分辨着血脉运行的状况。她手边并没有摆出成排的药瓶、器械,只有一柄放在银盘里的铜刀,几枚银针和一只狭长的木匣。
打开匣盖,里面放着一条形状细长,色泽血红的物体。这本是一头雄鹿的阳具,成年雄鹿勃起时都在一尺以上,这头雄鹿虽然刚长成不久,阳具长度也超过了七寸。好在鹿阳并不甚粗,不必费很大力气就能钻入宫颈吸取真元。
行医最忌感情用事,此时的梵雪芍已经恢复了神医本色,她心头忧喜尽去,素手往银盘中一点,已将手指宽窄其薄如纸的医刀沾在指尖,接着纤指一转,雪亮的刀锋落在龙朔光洁如玉的下腹上,将白嫩的阴阜一分为二。
龙朔身体微微一动,接着呼吸又变得平稳而又悠长。那些错复杂的血脉经络,在梵雪芍手下一丝不乱地对应整齐,融为一体。睡梦中,那团久郁体内的阳火,一丝一缕地释放出来,灌入新植的血肉,又带着异样的新血,缓缓流腹内。
红日从轩窗东侧升起,渐渐沉入西方的密林。夜幕降临前,梵雪芍终于接好最后一根血脉。在她的迦逻真气之下,血流缓慢得几乎凝固,因此出血量出奇得少,用丝帕一抹,阴阜就变得莹白如玉。她将一颗白色的药丸研碎,敷在龙朔下体,然后疲惫地放下手,倚在几上休息片刻。
黑暗彷佛如有实体的野兽,咆哮着涌入静舍,凶猛地吞噬着一切。梵雪芍身子颤了一下,低低念诵道:「我于往昔节节肢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于尔所世,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是故,须菩提,菩提应离一切相……」浓重的黑暗中,那柔美的声音彷佛一盏孤寂的灯火,在夜色的冲击下飘摇不定。
当龙朔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几上一盏油灯映着一个白衣如雪的美妇,义母斜斜倚在几上,妙目低垂,一手掐着法诀,默默念诵着《金刚经》……
「娘。」
梵雪芍抬起眼,微微一笑,「你醒了。」
「嗯。」龙朔撑起手臂,朝腹下看去,眼睛顿时瞪得浑圆,一口哽在喉头,半晌作声不得。
除了光秃秃的阴阜,那里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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