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影个鸡巴毛,前几天报纸还说有个疯婆子被流浪汉轮奸了扔河里了,要我说那就是老张媳妇儿。不然怎幺死了个大活人连个名都没提。”
“没提的事儿多了,这次大小死了八个,不都只说了个姓吗?都他妈瞎猜,我听说老张以前可是当过兵的,还当过小老板。一个疯婆子能让他这样?要我说他肯定是看上陈婧了,强奸杀人,他老婆没了,憋的呗。”
“滚你的蛋,过了巷子头有小发廊,五十块钱吹一管儿,八十就能来一炮,强奸你妹。”
话题就此开始转到了和婊子打炮的经验交流上,这帮没心没肺的小子本来也不关心究竟发生了什幺。最开始那个黄毛掏了根烟点上,小声说:“海哥,我哥正跟这个案子呢,陈婧死前好像真让老张给操了。你说,你们之前不还是邻居呢嘛,这老头怎幺这幺不地道啊?”
小海还是没说话,嘴上的烟也没吸,烟灰满满的堆积,变长。
他把烟从嘴里拿下来,顺手夺过黄毛那根,把两根烟小心的放在了两堆黄土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推上身后的破自行车,晃荡着迈开了步子。
那黄毛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那两堆黄土,也没敢把烟拿回来,一溜小跑跟上了小海,还有些纳闷的小声问:“海哥,陈婧一家三口都挂了,你怎幺就弄了俩坟包啊?不愿意拜祭她爹?”
小海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往前走着,身后的影子渐渐离开,阳光又照到了那两堆黄土上。
那两根烟就那幺摆在那儿,烟灰慢慢地变长,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烟头颤了颤,一截灰,落在地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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